第15节
作者:金满籯      更新:2022-08-27 14:37      字数:4203
  常子安指着自己,反问:“老哥哥?爸爸,你怎么说话呢?”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常志为对于自己弟弟乱认爸爸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吃着伍雨璇给他端来的自助糕点,今天一天没有进食的他现在胃部有些抽痛。
  朱狄也不是第一次被常子安称为爸爸了,他应了声乖儿子之后,就开始给虞珂介绍其他人:“这个是毕彦颇,别看他是政府官员,他也有一颗骚动的少年心,所以是远征车队里的预备赛车手。”
  毕彦颇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外表沉稳,对于朱狄的介绍他是一副“老子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同时笑着对虞珂点头。
  朱狄转而介绍下一个:“这是宗求平,暴力分子,虞珂妹妹缺打手就找他,基本上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如果还解决不了,嗯,自求多福。”
  “唉等下,我是军人,才不是暴力分子。”宗求平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身高腿长,穿着作战靴,面色忠厚老实,确实挺像军人的。
  纪聆可声音清脆,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宗哥你从小在大院里欺负弱小残废,现在说不是暴力分子晚了吧?”
  宗求平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个个看他老实好欺负,要不是看她旁边就坐着一个让他犯怵的人,他真的是能动手就不bb。
  “这位是沉霍,恩,霍哥没什么好说的。”朱狄没有过多的介绍沉霍,但是虞珂能看得出来,他介绍其他人的时候可以随意地开着玩笑,但是对这个霍哥倒是很尊重。
  纪聆可在一旁忍不住少女心地加了一句:“霍哥哥很厉害的。”
  单纯的话语惹得沉霍面色一柔,而许音静则是微微笑了一下。
  虞珂知道纪聆可喜欢眼前这个剑眉俊眼一脸正气的男人,因而没有过多打量,“你好。”
  沉霍颔首。
  下一个介绍的是常氏总裁常志为,他跟常子安一样,拥有一幅好样貌,只是他多了几分刚毅,眼神也比弟弟要深沉,常子安是暖心的大男孩,而他则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听说这家会所就是常氏与其他财团合资的。
  最后朱狄给虞珂介绍场上三位美女。
  首先,坐在沉霍身边的许音静,是后来进入大院后渐渐熟识的妹妹,如今正在影大读大三。
  而坐在常志为身边的伍雨璇是常志为的秘书,她一直很低调,做了常志为几年秘书,常志为知道她心细如发,有些私人场合也带着她一起。
  最后一个是伊思芪,是赛车圈里有名的模特,身高超过175,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此时画着淡妆,坐在毕彦颇身边,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点些晚餐吧,看把会所老板饿成什么样了。”常子安笑着揭自家哥哥的底。
  伍雨璇按了服务铃,很快就来了两位侍女,朱狄把其中一份菜单递给虞珂:“虞妹妹看着点喜欢的菜。”
  虞珂也不推脱,她晚上过来赶时间,因此也没有吃饭。
  常子安担心虞珂对这里的菜品不熟悉,因而好心地推荐了几道,虞珂顺从地从他推荐的菜品里挑了两种出来。
  “虞妹子,你学车几年了?”常子安觉得作为一个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会飙车,那应该跟他们一样,很早就开始摸方向盘了。
  “一年。”不到。
  开车对修者而言没有什么难度,他们反应够快和心理素质也不错,飙个车很容易。
  伊思芪竖着耳朵听着,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她对毕彦颇道:“神车手?”
  毕彦颇耸肩:“谁知道呢。”
  宗求平看着这么小的姑娘踏上赛车路,忍不住道:“飙车容易出事的,虞珂妹妹还是好好读书吧。”
  宗求平是好心说教,但正常情况下,别人听了他的话难免会有种被排斥的感觉,容易心中不快。
  不过虞珂没有这么觉得,她摇头回道:“我答应朱狄了。”
  朱狄得意地笑,“宗求平你这个预备赛车手,早就被我炒鱿鱼了,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这种话。”
  宗求平嗤笑一声:“下回你不要叫我借车给你。”
  朱狄谄笑:“哎,那宝贝这么厉害,不多开出来溜溜多可惜。”
  宗求平有一辆改装的顶级跑车,是他以前玩赛车时候的宝贝,即使几年没玩了,但每年依旧组装更新过,朱狄很是眼热。
  说闹间,菜品渐渐上来了,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朱狄和常子安很照顾虞珂,说话的时候,时而问下她。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很原始的彩铃,一桌子人听到铃声后很快将目光转到沉霍那,只见沉霍拿起电话,立即走了出去,然后没一会就跑了回来,面色有些难看。
  “我有事先走了。”沉霍进来后拿起衣服,就飞快地跑了出去,看来很紧急。
  纪聆可一晚上都没跟沉霍说上几句,此时见他要走,眼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只是还没等沉霍走出去,就听到一声爆炸的声响,远处的街道上亮起醒目的火光。
  沉霍看着冲天而起的火焰,眉头皱起,转身飞快地离开。
  宗求平本来还坐的好好地,但看到远处街道的爆炸后,他也立即跟着上沉霍。
  “什么情况啊这是?”常子安眺望着远方,b市可是很少有这么大的动静呢。
  毕彦颇叹了口气,“又有的忙了。”
  果然没一会,他的手机也响了,起身打个招呼人也走了。
  剩下的一群人,也没什么心情再聚,于是吃完饭大家就散了。
  纪聆可与朱狄他们顺路,所以没有让虞珂相送,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后两人也分开了。
  虞珂开着车准备回租处,不过貌似爆炸地点就在她回家的路上,因而十分堵车,没办法虞珂只能转方向换条路走。
  在经过一个稍微僻静的小路上时,虞珂看到了沉霍,他身边跟着两个穿便衣的警察,而他们似乎正在追着什么人。
  停下车,虞珂摇下车窗礼貌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沉霍自然不会把任务不相干的人扯进来:“谢谢不用了,路上你小心点。”
  虞珂点头,看着沉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虞珂摇上车窗,发动车子,这次她能肯定沉霍不是普通人了。
  他步伐轻健,旁边两个警察都已经汗流浃背了,而他依旧呼吸沉稳平缓,神色轻松自如,最重要的,她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精气波动,不同于上回在h市酒店里她和外功高手对招时的气功,而是与她体内精气同源的气息。
  沉霍应该在刚刚与人动过手。
  突然地,工业区里响起一声震天的爆炸声,方向正是沉霍他们追去的地方。
  这是今晚的第二起爆炸了。
  周围的灯光不知是不是被爆炸影响,陷入了黑暗之中。
  虞珂看着车外的工业区,因为是晚上,这里人影稀少,只有少数几辆车疾驰而过,因而爆炸并没有引起喧闹声。
  看来沉霍他们是碰到目标了,只是目标似乎带有很多危险品,应该不好抓。
  即使没有路灯,虞珂开着车灯也照样上路,只不过速度减缓,就在快出工业区的时候,突然车前不到五米处有人挡路拦车。
  虞珂迅速刹车,灯光下一个怀抱着小宝宝的年轻女子脸上带着惊惧看着车里。
  第20章
  看到车里的主人后,她立即抱着孩子过来拍窗户。
  “我带着我孩子住在前面一个加工厂里,今晚这里发生爆炸,这一片地方都停电了,我怕出什么事,就想带我孩子去市里的酒店住一晚,能不能捎带我一程,我可以给你车费。”万珊祈求道。
  虞珂看着她问:“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厂里?”
  万珊连忙解释:“我是单亲妈妈,在b市没有住处,不过我是加工厂里办公室小主任,老板看我可怜,就给我一间杂物间当宿舍住,平时厂里还有两位大爷守着,今晚那两位大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一停电就找不到他们人,所以才害怕想去市里。”
  虞珂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同时见她怀里才一岁多的孩子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拒绝:“上车吧。”
  万珊万分感谢地坐上车。
  虞珂看着驾驶座上的两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道:“我会在前面街道把你们放下来,那里我记得是有酒店的,没问题吧?”
  万珊点头:“谢谢,麻烦你了。”
  下车的时候,虞珂见小孩子睡着了万珊不好解安全带,特意帮忙松开安全带,“下车小心。”
  万珊觉得今晚自己真是遇见好心人了,把她和儿子送到酒店不说,连说好的车费都不要了,她笑着道:“今晚真是太感谢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虞珂摆手再见,没有报名字就走了。
  万珊目送着白色车子消失不见后,才进酒店开房住下。
  一进房间,她把儿子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万珊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温柔地说:“老板,我已经到酒店了。”
  “嗯,路上遇见一个好心的小姑娘,她把我送到君竹酒店来了,这是家四星级酒店,房费有点高,我跟迎迎可能住不了多久.......”
  ——
  工厂这边,由于爆炸波及范围太大,宗求平到达现场的时候,沉霍和自己的两个特种兵手下正在处理善后工作,显然今晚还是让目标给跑了。
  “今晚张家被这疯子搞得七零八落,看来短时间内七部得忙死了。”宗求平同情地拍了拍沉霍肩膀。
  沉霍不为所动,他望着工厂的大火在消防车下渐渐扑灭,思索着今晚的事情,许久他才问道:“小章怎么样?”
  宗求平来晚了,当然不清楚章寻怎么样,他只是听属下说章寻今晚第一个到达现场,与两个目标交手过程中被打的生死不知,直到沉霍出现阻止,并留住了其中一个目标,章寻才被送到医院抢救。
  “小章平时生龙活虎的,体质这么好,应该会没事的。”宗求平干巴巴地宽慰道。
  七部哪个的身体素质不是顶好的?各个从特种兵中挑选上来,武艺高强,甚至超脱普通人行列,但一直以来,伤亡率居高不下。
  死亡,是他们早在进入七部的时候就该有的心理准备,国家给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就该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沉霍没有情绪,他很平静客观地接受现实,因而很快就明确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该回队里了。
  此时七部应该在审问被抓目标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宗求平说道,他很想知道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几路人云集京城张家,为的是什么?
  沉霍拒绝道:“这是七部的事情,你特种部队按照规定没有得到上头的批准不准过问此事。”
  宗求平顿时脸都垮了下来,他有气无力地说:“没意思,早知道我就不听我家老爷子的了加入七部多好。”
  这是宗家的家事,沉霍没有多嘴。
  ——
  b市四环一个隐蔽的建筑内。
  高泓还没来得及脱下今晚的行动衣,就来到三楼书房处汇报此次行动。
  “对不起,少爷,今晚我们失手了。”高泓低着头背脊微微弯曲,人前威风凛凛的样子此时荡然无存,眼前之人,是他臣服之人,高泓很难升起异样之心。
  书桌前的男人合上书,淡淡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