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于曼这是得罪谁了
作者:十八岁      更新:2022-08-27 17:22      字数:2533
  阮玲表面纹丝未动,内心早已起伏不定。
  纪安之来了,纪宣必定会来。可她也邀请了于曼啊?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不期待他们两人在她家碰面。
  “那安之,晚上谁过来接你?”
  “我爸爸。”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回答。
  阮玲叹了一口,起身出了卧室。
  “我现在要开始做饭,你们到外面玩耍。”
  两个孩子应声,她去了厨房。
  可就在餐食准备上桌的时候,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我正给她打呢,她可就给我打过来了。”
  阮玲嘀咕一声,解下围裙,朝茶几走了过去。
  “是阮小姐吗?”
  那端是个男人,隐隐还有警车鸣笛声。
  阮玲的心蓦地一沉。
  “这边是南三环风华路。手机的主人,在十分钟前发生严重车祸。”
  严重车祸,像铁锤一样重重敲在她的心上,木疼木疼的。
  “在哪个医院?”
  阮玲猛然反过神,问出口的同时,拿了墙上挂着的大衣。
  “春华医院。”
  “谢谢告知。”
  电话挂断,转身就看到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她。
  “小爽......”
  “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阮玲突然泪奔。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女儿的生日。
  她几步上前,俯身抱住阮爽。
  此时,是晚上八点钟。
  “小爽,于曼阿姨出了车祸。”
  小丫头不哭不闹,依旧是定定地看着她。
  好半天,她坚定地说:“我很久没有看到瑄爸爸了,我能不能给她打电话。”
  “不可以。小爽,分手的意思,就是咱们和他是陌生人,走在路上不相识的那种。”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角,终是忍下了。
  突然,门铃被人摁响,不疾不徐。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人朝着门口望去。
  “是不是爸爸?”
  纪安之疑问,但脚步已经朝前迈了出去。
  阮玲直起身,看着房门一点点打开,直到看到门外站着的黑衣男人。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
  理智战胜执拗!
  “纪总,我现在急着要去医院,小爽的生日,可能要拜托你帮她过一下,谢谢。”
  阮玲放开阮爽,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快步上前,将还杵在外面的男人拽了进来。
  纪宣被她这样的举动惊到,可还没等他说话,她已经俯身抚着女儿的脸颊,亲了一口。换上鞋子,出了大门。
  看着已经合上的房门,男人英挺的背脊一下塌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低头,看向两个孩子。
  “于曼阿姨出了车祸。”
  阮爽应声,转身去到餐桌前,乖巧地坐下。
  阮玲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甚至连蛋糕上的蜡烛都插好了。
  纪宣看着一桌子丰盛的美食,幽眸微微一缩。
  于曼出车祸,阮玲作为她的好朋友应当去探望,只是她现在也是他的员工。
  她是故意不说,还是太着急忘记了?
  男人开始在心里猜疑。
  那次,他主动给于曼夹菜,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对他是什么态度。只是没想到,预测效果极好。从她夹掉菜来看,她是有所反应的。
  她对他和别的女人亲密,莫非也会吃醋?
  想到这里,纪宣唇角一勾。
  阮玲从家出来,一路在导航。
  她家住在市区中心,于曼住在西边,她怎么就跑到南三环去了。真是令人头大。
  浓重的夜色,飘着零星小雨。
  阮玲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才得以缓解因为担心而快要麻木的手臂。
  “前方右拐进入昌平街。”
  导航女音流利地报着路线,阮玲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瞟一眼导航仪。
  “直行进入风华街,右拐到达目的地。”
  听到目的地,阮玲长舒一口气,暗道,终于是到了。
  她在国外的这几年,京都早已发展到她难以想象的地步。
  春华医院不大,病人却不少。
  阮玲到达一楼到诊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交警已经等在那里。
  她不敢确认,拿出手机给于曼打电话。果然,其中一个警察接了电话。
  她朝他们走近,随手挂断。
  “我是于曼的朋友,我叫阮玲。请问,她现在送到哪个病房了?”
  “于曼伤的比较严重,还在急救室。”
  导诊台的护士,朝她应声。
  这边,其中一个警察随声附和:“伤者你暂时见不到,我们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阮玲极度配合,跟着他们去了导诊台后面的办公室。
  “这些东西你看看是不是于曼的。”
  警察说着,将一个黑色的带着血迹的挎包递过来。
  阮玲接过去,翻看了里面的证件和零零碎碎的化妆品,确认地点点头。
  “是她的。”
  “我们怀疑这起交通事故不单纯,她乘坐的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而她因为坐在后面才躲过了一劫。”
  “什么意思?”
  “后面有辆桑塔纳追车,所以他们硬闯红绿灯,导致撞上了东西方过来的大货车。”
  桑塔纳!
  阮玲眉头拧成一团,敛起的眸子胡乱闪着。
  于曼这是得罪谁了?!
  “那辆追她的桑塔纳车呢?”
  半晌,阮玲抬头。
  “我们正在追捕,有消息就会通知。”
  “那我先去看看她吧。”
  从办公室出来,阮玲一直用纸巾在擦拭包上的血迹。
  急救室的外面空无一人,里面却灯如白昼。
  她在长椅上坐下,心情无比沉重,甚至有些烦躁。
  与于曼相识是她在沸城的第四年,两人可谓一见如故。后来,她经常去阮玲家里做客,偶尔还会留宿。长此以往,友谊深厚。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
  过道的风很大,她穿着大衣,里面衬着厚厚的毛衣,依然感觉寒风穿过脖子往身上灌。
  拢了拢衣服,她起身来回在手术室门前,小声踱步。
  终于,门吱呀一声打开。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冲了上去。
  “于曼!”
  不知是她声音过大,还是怎么的。刚靠近就被医生制止:“病人需要休息。”
  休息?
  阮玲抓起长椅上的包,飞奔着跟着医生进入病房。
  看着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缠满绷带的脑袋,阮玲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是病人家属?”
  “她妹妹。”
  医生让签字,阮玲只能谎称是家人。
  “跟我到外面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签完字,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于曼,朝她神神秘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