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术？这又是什么？”
  我把铜钱靠近了我的嘴边，轻声问了一句，但是我这些小伎俩，怎么可能逃得过清虚道长的眼睛。
  他拍拍我的胳膊，摆摆手，让我靠近他，斜着眼小声问我：“徒弟，你实话和为师说，极阴极煞你自己收拾了的？还有，你刚刚和谁说话呢？嗯？真当师父老糊涂了是不？”
  “师父，你看你说的，你老是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糊涂啊！极阴极煞确实是我收拾的，刚刚我那是癔症了，就自言自语呢，徒弟太缺爱，缺个女朋友。”
  我胡乱编了几句话，希望可以敷衍过去，清虚道长摇着头眼神却是一动不动盯着我胸前露出一角的铜钱来。
  我赶紧往衣服里塞了塞。
  马老板这个时候让金灿往我碗里放了一块儿刚刚割下来新鲜的鱼肉，上面还蘸着滴滴的血迹。
  我嫌弃的扭过头去，胃里又是一阵恶心，虽然这是鱼肉不假，可是上半身毕竟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啊，看年纪，约莫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望了望银盘中的美人鱼，早已因为疼痛晕死了过去。
  瘦厨师看美人鱼晕了过去，拿起一杯类似于水还是酒的东西，靠近美人鱼的面部，“哗啦”一下子就泼了上去，那美人鱼痛苦的扭动着尾部，从噩梦中又惊醒了过来。
  美人鱼似乎很是惧怕这种液体，整张脸已经看不出来了本来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全部黏在了她的小脸上。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没好气问道：“她既然晕过去了，就让她晕着呗，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吃掉确实也挺残忍的，这样少受些痛苦也好！”
  金灿这个时候很是温柔的起身绕着长桌走了一圈，眼神似玩味的看着桌上银盘中痛苦不堪的美人鱼，她笑着摆摆手，示意那胖厨师把手中的刀给她。
  胖厨师照做了，金灿接过去后很熟练的用刀指着那美人鱼尾部的一处挑了起来。
  马老板笑笑，和我和清虚道长说道：“我这个干女儿呀，特别能干！几乎什么都会，就跟着我来了这儿没几次，看我喜欢吃，便很有心的和厨师学会了片肉，这个片肉呀，是很有讲究的，而且一定要在这人鱼醒着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看准了慢慢把肉剔下来，才是最新鲜的，人鱼越是痛苦，我们嘴里吃到的肉也越是新鲜。”
  “我这个小宝贝儿干女儿啊，自己学会了不说，这技术也是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别的厨师还不如她，因为她能找准了到底人鱼身上哪个部位是最好吃的，片下来的肉真的是无可挑剔！”
  旁边的两个老板也抹抹嘴，吃的有些神魂颠倒，双眼迷离的望着金灿。
  只有马老板旁边的那个女秘书好像挺害怕的，一直不敢正眼看银盘中的人鱼。
  马老板看他秘书不敢动筷子，便夹了一块，放到了那个女秘书的嘴边，很是暧昧的说了声：“来，宝贝，吃吧，别害怕！”
  好嘛，哥们儿这下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这不仅是秘书，也是小蜜啊。
  那女秘书很牵强的笑着，连嚼都没嚼便把这块儿鱼肉很是艰难的咽了下去。
  马老板，满意的点点头，顺便在他女秘书的脸上啵了一口，那么老的一个老头子了，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脸上忽然来了这么一下，看的我都想上去抽他，家里又不是没老婆，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在外面乱搞。
  马老板之后便端着酒杯坐到了清虚道长面前，两个人聊了起来，隐隐约约听着说是要让金灿和我在一起还是怎么样的。
  我去，哥们儿就长得真的这么帅？还是说我就这么优秀？怎么去了哪儿都有人给我介绍对象的。
  等着酒过三巡，那美人鱼的整条尾部上面一层，已经全部被割完了。
  就像是人被剥了皮一样，她浑身颤抖着，满眼的惊恐望着我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安生！你怎么不吃呢？而且，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喝酒的呀？”金灿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尤其在这样的场合，仪态也十分得体，就像是名媛一样。
  今晚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纱裙，简直就是尤物，那两个陪着马老板吃饭的老板的眼睛也不停在她身上打量着，色眯眯盯着她的大长腿不放。
  “哦，不想吃，没胃口！”我倒了一杯酒一股脑的喝了下去，一股甘甜清香袭击了我的味蕾。
  可能因为喝的挺多了，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酒足饭饱后，大家一同出了这家餐厅，清虚道长小声示意我：“留意周围的情况，接下来咱们的任务就找时间来这家餐厅查看情况了！”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的记住了在哪个位置可以避开监控，在那些角落藏匿可以避开这些黑衣人和美女服务员。
  当我们出去结账的，才发现，原来仅仅就这一顿人鱼宴，就花费了十万块钱！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是不懂啊，竟然花这么多钱来满足自己的变态。
  等我上了清虚道长车后，他让我看前面那辆车：“徒弟，那第一辆是马老板的车，他的秘书也在里面，今晚的话，咱们先跟上他们，他那个秘书中了蛊，咱们得随时跟上她，不然又是一条人命！”
  “啥？师父！你说那个女秘书中了蛊？她中了什么蛊啊？刚刚我看她没什么事儿啊！”那秘书看起来确实很正常，而且我觉得要比马老板他们那些变态更正常。
  还有金灿，以前只是觉得她可能有些拜金，今天才见识到她的残忍，对了，就在刚刚，在我临上车前，她给我兜里装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
  “徒弟，还有，就那个什么灿的！就是马老板的干女儿，你们认识？是不是有些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啊！为师要提醒你一句，那姑娘不是善茬，我们看相术中就能看的出来！还有，她身上有一股浓郁的你草药味儿，你没闻道？”
  我摇摇头，可能是因为我太不像面对金灿了，所以就算到了醒我阶段，心神不能和一，也闻不到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