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搞清楚那钱和房她一样都别想要。”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长远的目光啊？”乔立东想要乔小麦这个亲妹妹。
  乔小麦的存在，对他作用很大。
  哪怕他能力有，但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他能不能熬上去这还不一定呢。
  但有了乔小麦这个亲妹妹，如果和魏池年连上线，他这辈子就成了。
  到了手的成功，乔立东愿意吐出去吗？
  “你别以为我傻，我哄她让着她都行，但动钱不行，这家没有她应得的，你爸妈老糊涂，我不糊涂。”
  燕过就必须拔毛。
  这回她拔的还一点不心虚了。
  乔小麦觉得世界有些混乱。
  她爸对她讲了，可她总觉得这些像是假的。
  爸妈对她的好，能是假的吗？
  她自己有心，可以感受到的。
  脑子很乱。
  确定母亲安全以后，她爸让她回家休息。
  “我和你妈租了房子，家里动迁了分的房子还没下来……”
  将家中的钥匙给了小麦。
  “你先回去睡一觉。”
  乔小麦觉得脚下发虚。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下楼，出医院的大门，然后看见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那辆车。
  仿佛是跳蹦蹦床跳久了以后的后遗症，整个人还是起伏状态。
  那辆车的后面车窗降了下来，周边明明暗暗的灯光逼近在逼近。
  不是因为她妈的病，她根本不会露头。
  露了头她就没准备再躲。
  她不愿意，谁能拿她怎么办？
  有本事就杀了她！
  魏池年手中有零星的一点光。
  司机下车请她上车。
  “乔小姐。”
  小麦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和他纠缠。
  上了车。
  魏池年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笑的影子：“回来了。”
  乔小麦忍住眼泪，说；“你还有什么招数，你都使出来吧。”
  是他！
  一定就是他！
  除了他，谁还能有这样的能力，叫她变成是被收养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是被收养的？
  魏池年看着她，禁不住笑了。
  “开车吧。”
  再次见面，他以为自己会将碎尸万段。
  她则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上他的车。
  魏池年带着她去了一间餐厅，他欣赏着她掉眼泪。
  欣赏着她仿佛死了妈一样的嚎啕大哭。
  他甚至都以为她是在演戏。
  也许是去了什么进修班，你瞧瞧她哭起来多好看多美？
  她这是怕了是吗？
  他要想想，她临走的那一天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她说她要去报警，她要搞臭魏家人。
  他面带着笑容，递过去纸巾。
  “哭什么？”
  装可怜？
  “你就不能放了我吗？我现在什么都不剩了，你高兴了？你有钱你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你把我的爸爸妈妈变成了养父养母，你还想怎么样啊？”
  魏池年收了笑容。
  他没有耐心和她扯这些没用的。
  “讲人话。”
  他听不懂她讲的。
  也不想听这些腻烦的事儿，只要知道最后的答案。
  可乔小麦现在处于受惊状态，她讲话颠三倒四，讲出口了自己都不清楚讲了些什么。
  脑子一片乱。
  身体是清醒的，可意识是混乱的。
  她还在低声哭着。
  魏池年实在不耐烦听女人的哭声，他开了门走了出去。
  过了会，他推门再次进入这道门。
  乔小麦呈发呆状。
  魏池年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咱们俩的账可没完，你别给我玩这套儿。”
  曾经的他，对着她还能有点耐心，现在？
  乔小麦没忍住，对着他破口大骂。
  她的家，她的事业，她的人生，通通都被毁掉了。
  全部都是认识他以后。
  他就是个灾星！
  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生活怎么会变得这样的混乱？
  魏池年手中的刀叉在盘子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
  他刚想发火，那头杰森打了电话进来。
  杰森的速度很快，不仅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还做了别的手脚。
  魏池年的心情反而很好。
  “亲生的没死只是丢了是吧？”
  “是的魏先生。”
  “那就想想办法，把人找出来找回来。”
  他不介意做一次彻头彻尾的好人。
  帮乔家一把。
  他想啊，这人果然就是有现世报的。
  乔小麦现在这种，算不算？
  呵呵！
  挂了电话，他牵了牵唇角，微微笑着开口：“拿我撒气？我可没本事出钱把你从亲生的变成没血缘的。”
  小麦骂也骂了，发泄也发泄过了，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的嗓子早就哭倒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你妈生病的？”魏池年微仰着下颌问她。
  小麦僵坐在椅子上。
  “不说？”魏池年斜眼看着她：“你妈生病是我给请的医生，你信不信接下来我就能让她再也好不了了？”
  “你敢！”
  魏池年轻声笑；没什么不敢的，那医生只听我的，你们花钱也请不到她。“
  乔小麦站了起来，然后要离开。
  身后的人居高临下道：“你敢踏出这道门一步，就得拿你妈的健康来换。”
  乔小麦的眼睛里都是惊慌。
  她知道他干得出来。
  “我一直都挺想知道的，我身上哪里好？你觉得哪里好我用刀子剜下来，我不要了。”
  “我对你讲过，我这人有个规矩，我问话你就得回答，我问你怎么知道你妈生病的。”
  乔小麦的眼睛里都是泪光，死死卡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刚刚哭的太久，眼睛已经肿了。
  他居高临下抱着手看着她，等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小麦重新坐回了椅子当中。
  “……是曾经的同事。”
  魏池年的脸上带着很奇特的笑容。
  “她不是不知道你的去向嘛。”
  他没记错的话，她的同学同事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麦觉得自己的唇已经越来越麻，身体越来越僵。
  只能硬着头皮回：“我和她们都没有联系，她给我发了邮件，那邮箱是很久之前我就不用的了……”
  接到孙嘉雯的邮件，其实她反反复复犹豫过。
  乔小麦不想回来的。
  她希望时间能拖得更久一些。
  再久一些。
  这样时间就可以冲淡一些东西。
  可偏偏就赶在这个时候，她妈生病了。
  乔小麦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她没的选。
  躲起来和母亲的身体比较起来，她妈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