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天公司有点事情，不能陪你去医院复诊了，你叫小麦陪你去吧……”
  乔立东呢，从来不管这些。
  孙家珍是真的走不开。
  乔母这病是治了，也好的也差不多，可需要复查。
  正常的情况下，半年一查就好。
  可因为乔小麦的原因，乔母这里的复查是两周查一次。
  之前都是孙家珍陪她去的。
  “你忙你的吧。”
  “那好，你给小麦打电话吧。”
  乔母下意识要给小麦去电话，可珠珠的名字就排在小麦的下头。
  乔母犹豫了。
  撇开心中的不忍。
  给乔珠珠去了电话。
  “妈。”乔珠珠见电话是母亲打来的，马上就出来接了。
  “珠珠啊，下午你有时间吗？妈要去医院复诊……”
  现在的医院挂号什么的都要手机弄，不然现场去了有可能排不到号什么。
  乔父乔母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都不太通。
  “好，我现在就回家接您。”
  乔珠珠挂了电话，回了办公室把东西收了收，和主任打了招呼马上就回家去了。
  乔小麦记得今儿是她妈复诊的日子。
  司机送她到附近的超市。
  “乔小姐，这家行吗？”
  “行。”
  她让司机等她一下，她就需要买点含糖量低的水果。
  母亲手术后的并发症，高血压高血糖通通都有了，水果有些能吃有些不能吃。
  提着包进了店里。
  “买点什么？”
  老板出来招呼乔小麦。
  小麦买好东西叫司机先回去。
  “到时候你去医院接我就好。”
  她妈不太喜欢这种排场。
  司机点头说好。
  小麦看看手里的袋子，脸上带着笑往家里走。
  她很开心也很高兴。
  回家嘛。
  无论家在哪里，回家的路途总是夹带着一丝丝的甜蜜感。
  兴高采烈前行，猛地一抬头。
  乔小麦左右张望，然后快速迈着大步躲进了超市里面。
  她的手机响。
  乔母瞧着那人，怎么有点像小麦呢？
  掏出来手机，打给乔小麦。
  珠珠看她妈，问：“妈，怎么了？”
  乔母的心口有点发堵。
  “没事儿，我给小麦去个电话，我怕她过来接我……”
  小麦那孩子心细。
  真的要是跑这么一趟，也没必要！
  乔母忽略掉那种心痛的情绪，她不停告诉自己，珠珠是亲生的，珠珠吃了很多的苦。
  什么都比不上亲生的。
  她要对珠珠好。
  电话通了。
  乔小麦视线向上看了看，无声笑了笑。
  可眼睛里过分水润和闪亮。
  那里头闪闪发亮。
  “妈。”
  “小麦啊，妈好像看到你了。”
  乔珠珠一听这话，四处扫着。
  在哪里？
  乔小麦让自己的心跳声小声些，她妈也难。
  别难为老人家。
  “看错了吧，我在学校呢。”她说：“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哎呀，今天是复诊对不对，我给忘了，妈对不起……”
  乔小麦觉得自己演着蹩脚的戏码。
  自己看得都想笑。
  乔母放了心。
  “没事没事，你爸会陪我去，你就别折腾了，好好上课……”
  你不要对妈妈太好，妈妈会觉得对不起你！
  乔母看看那超市的大门，她没有进去。
  小麦从来不会撒谎骗她。
  小麦说什么，她就会信。
  “好的，妈妈再见。”
  “再见。”
  乔珠珠挽着乔母的胳膊：“妈，一会复查完了请我吃顿饭呗，我中午都没吃饭呢。”
  乔母笑：“我都说让你别急了。”
  “你是我亲妈，我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珠珠的头落在乔母的肩膀上。
  乔母伸手为乔珠珠整理头发。
  “一会请你吃大餐……”
  乔小麦隔着那道门，她静静看着从眼前走过去的母女两人。
  禁不住笑。
  伸手去擦眼眶。
  “你要买点什么？”
  超市的老板娘瞧着这客人有点奇怪。
  进来了却不说买什么东西，开始站着打电话，现在这是要哭吗？
  乔小麦有些慌乱的随便捡了点东西放到柜台上。
  “就……就这些吧，多少钱？”
  “18块。”
  她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也没太听清，拿出来三十块钱付给老板。
  提着袋子转身就要出门。
  “喂，我没找你钱呢？”
  “不够？”乔小麦连忙走了回来，去翻自己的包。
  超市老板娘一脸无语看她，“我说小姐，你有没有事情啊？18块……”
  是不识数还是怎么样啊？
  “抱歉。”
  接了老板娘找过来的钱，她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
  魏池年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看喜剧片。
  非常经典的喜剧片，看过的人都会被里面的表演逗笑。
  小麦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电视机。
  “敲门没听见？”他问。
  小麦抬起头看他，只是看他张了嘴，说了什么没听清。
  “哦。”
  魏池年转身回了房间，过了会换了套衣服。
  “晚上吃什么？”
  他晚上还没有吃，有应酬但是推掉了。
  想在她这里将就下。
  乔小麦愣愣看他：“什么？”
  魏池年瞧出来不对了。
  “我说话你是一句都听不到是吗？”
  又来！
  他有点不太爽。
  女人！
  呵！
  给点阳光她就灿烂。
  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小麦那双眼幽幽暗暗的，眼睛里没了以往的精神气。
  她很努力对着他笑了笑。
  笑的那样的乖，那样的温柔，仿佛下一瞬间她又会跑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了过来，拿着她的手放到他的手掌当中。
  “你妈的病严重了？”
  乔小麦眨着眼睛。
  回过神，推开他。
  “没有。”
  她妈好着呢。
  他妈才病了呢。
  “能叫你这么烦心的，估计只有你那个家了。”魏池年凝视着她的脸笑。
  “没有。”小麦不喜欢他此刻脸上的笑容。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笑她的。
  她是得不到母亲的爱，那又怎么了？
  轮得到你来嘲笑我？
  “假话。”魏池年的手落在她的眉眼之间，拿着手指描绘着她的眉形。
  “你可不可以别研究我？”
  他很无聊吗？
  不是每天都很忙的吗，不是有很多企业的吗，他就这么闲？
  她离开他的身边，挑了个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的公司是都破产了吗。”
  魏池年笑：“如果我不在，我的公司就要倒了，那我花钱养他们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