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窦心领神会，一踩油门追了上去。
  自家主子总算开了一窍。
  ——
  墨白回到家直奔次卧，打开门就看到殷凌空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看见的那个姿势。
  墨白心想，他是不是身体都僵硬了，怎么好像一点都没动。
  “我回来了，有点晚了。”
  “我饿了。”
  墨白哦了一声，“那我给你做。”
  “你下面给我吃。”
  “啊？”
  “排骨面。”
  “哦……那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排骨。”墨白有点尴尬，刚才他想歪了。
  系统调侃他，“你这个老司机，思想龌蹉。”
  墨白抗议：“这不能怪我！是个男人都会想歪的！你不是男人。”
  系统无语，“呵呵，快去下面给他吃。”
  “……”墨白觉得系统一定是故意的。
  ——
  墨白在冰箱冷冻室找到一块冻僵了的肋排，心想，怎么都喜欢吃排骨，他都习惯性每次让小林买菜的时候买点排骨了。
  他回到次卧，“还有排骨，你得等半小时。”
  “我要喝水。”
  墨白觉着殷凌空有点怪怪的，但是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莫名让人觉得他周身的气息温和起来，虽然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很冷漠，但墨白还是觉得他有点奇怪。
  “嗯，等一下给你喝。”
  墨白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个世界，殷凌空又成了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总裁，以前是墨白被强迫，这次是殷凌空做不了。
  墨白觉得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而殷凌空的不对劲，他猜是一种对人生的绝望导致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可系统说不可能，任务目标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墨白在厨房忙着准备炖高汤，殷凌空在房里喊：“小祁，我腿麻了。”
  墨白啊了一声，头都大了。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墨白脸色不太好看，妈的，孟照这个鬼怎么又来了。
  修罗场真的要天天上演吗？
  自从知道了殷凌空的到来是由于自己不肯删除游戏账号留下蛛丝马迹间接造成的，墨白也没底气骂系统害他了，这烂摊子只有他自己来收拾。
  更何况，系统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虐恋值，让他继续努力。
  墨白不想开门，但他想起在剧组的时候孟照问过他是不是直接回家，他说是。
  假装不在家不开门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呃……不管了。
  开门了更惨，要是被孟照看见殷凌空躺在卧室，他能把房子掀翻。
  “系统，我觉得我应该把殷凌空送走，放在我家太危险了，这个孟照最近应该要开始追我了。”墨白一本正经地说。
  “瞧把你能耐的……”
  门铃声一直没停，连卧室里的殷凌空都听到了。
  墨白不开门，殷凌空自然能猜到来人是谁，他眯了眯眼，面露不悦，喊墨白，“小祁，我腿抽筋了。”
  “来了来了。”
  墨白扶额，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就是孟照的来电。
  不得了。
  “系统，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现在就走？”
  “不行。”
  “哦，真绝情，你原来是这样的系统，竟然忍心看我被两个男人欺负。”
  “怎么欺负啊？”系统天真地说。
  “不要脸，滚。”
  墨白接起电话，孟照语气不善地说：“你在哪？”
  “在外面。”
  “……”孟照顿了一下，“你不是说直接回家吗？”
  “突然想吃海鲜粥了，就没回家。”
  “哦，在哪吃？”
  “怎么了？”墨白感觉他又给自己挖坑了。
  “你在哪吃的？我过来找你。”
  “我快吃完了。”意思是你别来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墨白心好累，要是殷凌空没来，孟照这样他肯定很高兴，觉得孺子可教，毕竟让一个自以为是的傲娇影帝这样主动低头已经不容易了。
  孟照愤愤不平地指控他，“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我没……”
  “小祁，你怎么还没来？”
  殷凌空喊了一声后，手机里传来的呼吸瞬间变得凝重。
  “你跟陆选辞在一起？”这句话孟照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的。
  这时候否认还有用吗？
  “嗯。”墨白叹了口气，这虐恋值都不涨了，看来是卡在关键点了，每次任务都这样。
  孟照啪的挂断电话，墨白走进卧室无奈地看着殷凌空，“高兴了吧。”
  殷凌空说：“你过来。”
  墨白问：“腿真的抽筋了？”
  “嗯。”
  墨白心想他那么久没动了确实很容易抽筋，有点愧疚，他上前掀开被子，吓了一跳。
  明显可以看到殷凌空的腿部肌肉于皮下变形或还在抽动。
  这种情况下殷凌空应该会很痛啊，他以前一抽筋就痛的要死，特别是上个世界做宋子祁的时候，宋子祁身体素质太差，经常抽筋，肌肉僵硬，次次都痛得乱喊乱叫满地打滚。
  墨白良心有点过不去，一抬头才发现殷凌空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
  “你……你怎么……”墨白说不下去，刚才他一直没当回事，以为殷凌空是故意闹他。
  “对不起。”墨白低头将他的裤腿往上卷，慢慢给他按摩小腿。
  墨白在一次任务中专门学过按摩，虽然不算精通，但手法还算熟练，他的手指在殷凌空的小腿上捏来捏去，好半天殷凌空的小腿肌肉才没那么僵硬。
  殷凌空垂下眼眸，看着跪在床上，弯着腰一脸认真给他按摩的墨白，他唇角勾了勾。
  过了一会儿，墨白手都酸了，他活动了一下十指，轻声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块毛巾来。”
  墨白从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出来，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系统，怎么孟照又回来了？”
  “他找了人来开门。”
  “什么？这种门也能开？”
  “能开的，费点工夫罢了，你平时也没有擦掉指纹和每个数字按键上的痕迹。”
  墨白郁闷了，心想他还是自己去开门吧，要是孟照等半天劲把门打开看到他在家里，肯定会气死。
  “要不你躲起来？”系统建议他，“你躲在次卧，让殷凌空别出声，把灯都关了，孟照应该不会进次卧。”
  这样好像也行诶。
  还好他在家都拉着窗帘防狗仔，所以开了灯孟照在楼下也看不出来。
  墨白迅速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关掉，然后进了次卧关上门，对殷凌空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别出声好不好？”墨白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殷凌空点头轻声说，“给我按摩。”
  墨白忙不迭答应，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继续给他按小腿，还帮他揉了揉聊，按了按穴位。
  忽的一声关门声，孟照进屋了。
  墨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按摩也不专心了，殷凌空好笑地看着他。
  “墨先生，目标好像要给你打电话了。”
  墨白心一惊，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关掉铃声。
  下一秒手机屏幕就闪了一下，墨白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实在太惊险了。
  他松了口气，一抬眼就看到殷凌空正看着他，表情邪魅。
  这一笑看得墨白有些恍惚。
  “到床上来。”殷凌空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