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作者:灯盏香客      更新:2022-08-29 09:03      字数:4226
  不过叶轻蕴铁了心要在家里陪叶太太,不管华闻副总卖了多少可怜,他也不接手。为了疙瘩,他只能当一次坏人。
  “你和我是两个级别,我去的分量比你亲自去轻了很多”,谭柯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就事论事,还在做垂死挣扎。
  叶轻蕴沉吟一会儿,道:“那你把方誉带过去,一个副总不够,再加上一个总助刚好”
  谭柯宁一噎,这不是给方誉找事儿么?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将自己恨出雪来?
  于是赶紧推辞道:“你不来公司,总裁办肯定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还是不要麻烦方总助的好”,他一边说一边陪笑。
  这话正合叶轻蕴的意,他说将重要文件发到他邮箱里,有事电话联系,便收了线。
  叶轻蕴将手机随手放进居家服的裤袋里,走进自己卧室的衣帽间。许凉还在里面奋战。
  “叶太太,我的衣帽间已经在你的魔掌下奄奄一息了”,他无奈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随处摆放的衣物。刚刚他出去打电话时这里还整整齐齐,扭头便看见里面已经被她荼毒得找不着原貌了。
  他的衣帽间是两进的,比普通家庭的客厅还大。里面装了多少衣物可想而知。但他这人极修边幅,不管多合体靓丽的衣服,他只穿当时一季,到第二年便由他的生活助理全部大换血。
  许凉想反正搁置着也浪费,不如清理出来,捐给慈善机构。
  她一边清理,一边脑洞打开,问身后的人:“你说,用你这些东西开一个拍卖会,有人买吗?”
  叶轻蕴喷笑道:“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明星,不要的东西,谁看得上啊?”
  “那是你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你自己不会买别人剩出来的东西,但不代表那些狂热喜欢你的女人们不会”,她一边说,一边将除冬季外其他三季的衣服堆到一旁。
  看着小山包似的衣物,她的心在淌血啊!他每件衣服都是做工考究,材质精良,并且设计不俗,他又是天生的衣架子,专门教人怎么穿衣服的,他穿着都别有风范,所以许凉便觉得可惜。
  她指着那一堆道:“都说女人如衣服,那反过来也一样,看看,你扔出去多少女人?”
  他笑眯眯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道:“因为这么多‘女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有你就够了”
  知道他在哄自己,但许凉还是被他哄得心里泛甜,嘴角牵起笑来,“少对我糖衣炮弹,我可不吃这一套”
  叶轻蕴趁机扭过她的脸颊,同她接吻,眼含笑意地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将她的肤色给染红了,他低声道:“那这一套你吃么?”
  可能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但恋爱发展缓慢,这时候许凉对着他才会升起害羞的情绪来。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嗔道:“你别得寸进尺!”
  他紧抱着她不放,像抱着一只爱极了的宠物,“我刚刚得寸了,怎么样算是尺呢?”
  眼见着叶轻蕴又开始不正经,缠着她不放,许凉只好给些甜头,又亲了他一下,道:“乖啊,一边玩儿去,等我整理好了就去找你”
  叶轻蕴一边乖乖点头,一边将她推倒在衣服堆上。许凉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到了,扬声叫了一喉咙,叶轻蕴压在她身上,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你想让严姨进来看到我正在对你做坏事么?”
  她愤怒地瞪大眼睛,被他堵住的嘴巴“呜呜”地叫。
  叶轻蕴伏在她耳边道:“我放开你,你不准乱吼乱叫,知道么?”
  许凉赶忙点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叶轻蕴被她这么一看,身体立时就有了反应,恼道:“不许勾引人!”
  许凉委屈巴巴地,自己都被他限制人身自由了,哪儿有心情勾引他啊?
  看她不再反抗,安静下来。叶轻蕴反思自己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了,便移开放在她嘴唇上的手。
  许凉冷着脸不说话,那样子像真生他的气了。叶轻蕴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生气了?”,他问道。
  “嗯”,她的声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叶轻蕴被许凉从身到心转正为丈夫没多久,哄叶太太高兴这个技能还不熟练。以前那些女人都是送上门来的,生怕他不高兴,哪儿敢对着他耍小脾气。
  但面前这位不一样,气性被他养得越发大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就是当时伸出爪子挠一下,过会儿又完全不记仇。
  叶轻蕴知道,她这样发小脾气,就是等着自己上去哄呢!
  抿唇笑了一下,他怀里被她填满,连带着心里也有一份安稳宁静。
  “说吧,我怎么样叶太太才会消气?”,甜言蜜语他不会,能做的只有事事顺着她。
  许凉心里偷笑,扫了一眼他此刻的表情,大言不惭地开出条件:“我可以把你的内裤拿出去拍卖吗?”
  叶轻蕴的脸色立刻黑了,目光逼视她:“你说什么?”
  许凉一见这阵仗就知道不妙,干笑两声,将脸埋进他怀里,东蹭蹭,西摸摸,企图让他能消气。
  他被她这样的示好弄得根本发不出脾气来,只是语气不快道:“哪有你这样的,把自己老公的贴身衣物,送到别人手里”
  许凉就坡下驴,连忙道:“九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他板着脸瞥她。
  “不该把你的东西让给别人”
  孺子可教也。叶轻蕴满意地点点头,“这一点你该向我看齐,你的贴身衣物从来都是由我来收藏”
  许凉从他怀里抬起头,扬脸满是黑线地看着他:“……堂堂叶先生,不可以这么猥琐”
  叶轻蕴一笑:“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把我当成那种变态么?逗你玩儿的”
  一连好几天都是好天气,今天也不例外。两人在家吃了午饭,到楼上睡了午觉,已经快三点钟。
  冬天天黑得快,要是出去玩儿也没什么好选择。叶轻蕴想着要是现在公司不忙,就带她去澳洲度假,但现在显然不能成行。
  许凉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见外出不行,在家里也能自己倒腾得起劲。现在只要他在身边,每分每秒都过得很快。
  怪不得别人说感情好的夫妻能天长地久,这样细水长流地相互陪伴。不知不觉一辈子就过去了。
  两人起了床,许凉说要给他画肖像。
  外面阳光漫天漫地四处流淌,碎光铺在沉睡的枝桠上,或者将庭院里那条石子小径照出一层明亮。
  这样的日子,就该用画笔记录下来。
  许凉从书房里拿出画具,自己换了一身旗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皮裘大衣,看起来十分清婉典雅。
  找到一处亮堂的地方,叶轻蕴摆好了画架和画具。他倒是无所谓,还是那身休闲装扮,一条卡其色休闲裤,上面白衬衫搭配开司米针织衫。
  许凉也不强求他的装束是否和自己相配,反正是闹着玩儿的。
  很久没画过,许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叶家和许家这样的门第,向来注重诗书棋画的修养,所以二人的画都习自名师。
  叶轻蕴是全才,中西画都有自己的风格,他自己也投资画廊和名画收藏。许凉则是中规中矩的一类,虽不如叶轻蕴的手法出彩,但运笔一向灵动,擅于处理光影,常被老师夸赞心有巧思。
  两人说好了相互给彼此画,许凉就让叶轻蕴站在树影边上。他长身玉立在跟前,灿烂的阳光下,将他的样貌衬得更加清秀俊逸。
  叶轻蕴嘴角那抹暖暖的笑意,总是引许凉去看。他这样子,本身就已经是一幅画卷。
  许凉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开始下笔。过程中她一边画一边抬眼看他,他的样貌对许凉来说太过熟悉,几乎一气呵成。
  大半个小时过去,两人谁都没说话,似乎都不忍心开口破坏这份静谧。周围有淡淡的梅花香气,两人似乎都有些陶醉。
  许凉搁下笔,对他说好了。动了动快僵掉的胳膊。
  叶轻蕴走到跟前来,看到自己整个人不像在画纸上,似乎定格在一片冬日的光华里。将皮肤里被阳光照的几乎透明的纹路都铺陈在了纸上,他整个人起来异常温雅。
  许凉指着那画纸的空白处跟他说:“一会儿你把我画在你旁边”
  叶轻蕴点头说好。
  她搬了一张官帽椅出来,坐在上面。嘴角一抹温婉笑容,阳光下,她的皮肤有一层温润光泽。许凉穿着旗袍的样子有一种摄人的古典美,带给人一种娇柔的感觉,引人怜惜。
  叶轻蕴运笔比许凉快很多,他甚至不用多看她。眼睛像照相机一般,将她的形象刻在脑海里了。
  许凉见他翻了一篇又开始画,便问道:“画坏了吗?”
  叶轻蕴“嗯”了一声没细说。
  他用的时间比她少了一半,许凉兴致勃勃地走过去一看,表情僵住了。
  画纸上,清朗迷人的男子身边不是一位美貌女子……而是画着一只穿着旗袍的小!红!猪!
  许凉气坏了,亏得她打扮了大半天,结果全是无用功不算,还被他这样玩弄。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直直地瞪他,似乎要把他脸上瞪出个洞来。
  这个混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不许笑!”,她一出口,竟然发现自己有了哭腔,委屈都化成眼泪在眼眶里里滞留成一片死水。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现在越来越娇气,被他欺负了眼泪一下子就要上来。
  她努力把泪意给憋回去——快别给自己丢人了!
  叶轻蕴见她真恼了,将她揽在怀里,吻着她的发顶道:“好了,逗你玩儿呢,瞧瞧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将来怎么做妈妈?”
  “明明是你不好,你还倒打一耙!”,许凉恨恨道。
  叶轻蕴也不跟她争辩,放开她之后,将前一页的画纸翻过来。
  许凉一见就笑了,这张就是她预想的那样,她穿着旗袍婷婷坐在官帽椅上。而他站在自己身旁,身姿挺拔,气质如清风明月。
  两人脸上舒畅的神情如出一辙,真正是一对璧人。
  “好看”,她高兴极了,出口赞叹道。
  叶轻蕴抱着她说:“这下开心了吧?”
  许凉娇笑道:“谁让你骗我来着”
  他嗤笑道:“谁让你好骗!”
  说完叶轻蕴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又开口问道:“你喜欢我……画的画吗?”
  许凉脸颊泛着红晕,声音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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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宝贝们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147.吻晕她再说
  由于现在裴意初身兼周导男主角的重任,所以他和吴敏川并未在外地逗留,剪完彩便直接回来了。
  许凉到机场接他们,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行人从出口走了出来。只不过被早就等候在这儿的粉丝堵得水泄不通,裴意初难以突围出来。
  吴敏川带着裴意初的助理们,一边应付粉丝一边慢慢外外移。可是耐不住粉丝的疯狂热情,没一会儿便寸步难行。
  眼见着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圈有着扩张的趋势。许凉站在外面干着急,试图从人群当中劈出一条通道来。
  她一边艰难地挤在人堆里,一边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可无奈,粉丝门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面挤,许凉身上起了一层冷汗,也没能从紧实的人体山堆里求得一条缝来。
  推搡间,许凉前面的人重心不稳,身体直往后仰,撞到她后,许凉也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