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去了卫生间清洗，又去休息室换了一套衣服。
  秘书在外面敲门，“秦总，李律师来了。”
  “让他进来。”秦子豪冷冷地说了一声。
  李律师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有些凝重。秦子豪让秘书把办公桌清理一下，与李律师在沙发上坐下。
  “秦总，事情有些不太好。”李律师刚一坐下，便沉声说道。
  秦子豪眉头一皱，抿唇不语，等着李律师把说后面的话。
  “昨天我找了警局的朋友侧面问了一下，张雄的手里好像握有对你不利的证据。”
  秦子豪的心里咯噔一下，眼底露出一抹杀机来。
  他果然留了后手。
  “不过，你暂时不要慌乱，只是一个录音，警方不一定会采信。”李律师宽慰秦子豪。
  秦子豪眼睛暗了暗，身体向前探了探，“李律师，眼下你看要怎么办？”
  “做好两手准备。”李律师略略思考过后，给了秦子豪一个建议，“第一是收集证据，证明是张雄先出面找的人你，如果是张雄先来找的你，你的问题就轻了。第二是主动向警方坦白。”
  秦子豪对后一种情况根本不作任何的考虑。
  “不可能。”秦子豪摇头，“我是绝对不会去警方坦白的。”把自己送向警局这样的傻事他根本不会去办。就算是警方找到证据，证明他和张雄勾结，顶多也就是判了一两年，如果出一大笔保释金，他依旧可以消遥快活。
  坦白自首？也只有张雄这样的傻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啦，我们去见见那两名警察吧！警民合作，秦总不要让警方过于难看。”李律师对秦子豪说道，起身站了起来。
  秦子豪微微点点头，与李律师一起出门向小会客室走去。
  小会客室里，那两名警察等了足足快要一个多小时了，茶水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看到秦子豪与李律师，脸色明显地不好看。
  李律师打了一个哈哈，“不好意思让两位警官久等了，路上堵车，请坐，来，给警官泡茶。”
  “不用了。”一名警官抬了抬手，视线落在秦子豪的脸上，“秦总，我们是经济犯罪科的，我姓王，这位姓张赵，多余的话不用多说了，秦总，我们有几个问题想找你询问一下，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秦子豪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微微点头。
  “两位警官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王警官拿出张雄的相片放在秦子豪的面前。
  “认识。”秦子豪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好。”王警官把张雄的相片收起来，“有人检举揭露秦总与两年前一场竞标案有关，秦总，我想问一下你，你与张雄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有私交吗？”
  秦子豪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有些不悦。
  “你这是在问话还是在神讯？”
  王警官与张警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王警官神色严肃地对秦子豪说道：“秦总，这涉及到一桩经济犯罪，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如果我不呢？”秦子豪阴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你？”王警官脸色微变，手在桌子一按，就要发火。
  李律师急忙起身，“王警官，不要发火，不要发火，秦总被人诬陷心里难免有些怒火，有情可原，有情可原，不过我也要提醒二位，秦总工作很忙，时间很紧，你们如果能不能找出一些重点的问题来问？”
  王警官把心里的火压了下来，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秦总，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秦子豪作深思状，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张雄是邵氏集体副总经理，当年那场竞标案是由他负责的，竞标之前，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因为要竞标，我们会把对手所有的情况全都摸清，邵氏集团那边也是这种情况。”
  “这么说来，你与张雄私下并没有任何交往了？”王警官紧声逼问。
  秦子豪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王警官，“王警官，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是在怀疑我吗？”
  “秦总误会了。”张警官笑道，“这个只是例行问话，还请秦总不要生气。”
  秦子豪抿唇不语，脸色阴沉沉的，心里警惕了起来。
  看来今天这两名警察是来者不善啊！
  李律师斟酌着回答王警官的问题，“王警官，作为避嫌，各个集团的员工是不能私下见面的，不过偶尔如果碰到了，在一起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王警官接着说道：“秦总，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收过邵氏集团的钱。”
  “啪！”秦子豪的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怒目圆瞪着王警官，“王警官，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问话，你觉得我缺钱吗？”
  李律师的眉头皱了一下，“两位警官可能还不知道吧，秦总未回国之前在美国有投资，已经身价过亿，秦总不缺钱。”
  “那这样说来，秦总是为复仇而来。”王警官缓缓说道。
  秦子豪眼睛暗了暗，果然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子豪冷冷地说道，“李律师，你和两名警官好好地聊一聊，我还有事就奉陪了。”
  王警官脸色一变，正欲张口叫住秦子豪，张警官轻咳一声对他摇摇头，王警官作罢，恨恨地瞪了一眼秦子豪的背影。
  “不好意思啊，秦总很忙。”李律师一脸歉意地对说道。
  张警官站了起来，和李律师握握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我送两位出去。”李律师客客气气地送两位警察出去。
  秦子豪站在落在窗前，手里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出来，拿出手机给顾子默打了一个电话。
  “顾子默，你把我整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电话刚一接通，秦子豪忍不住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别忘了你做过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