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作者:
三生思量 更新:2022-08-30 01:49 字数:4346
接通后,雯父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他在家等她回去。
雯父的语气比她想象的还要严肃,她觉得她编造的那些理由怕是糊弄不过去雯父。
江柯见黎夏停住了脚步,面色有些严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黎夏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江柯,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黎夏一回到家,就被雯父叫进了书房一顿追问。
“爸,您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你今天不给我讲清楚创办基金会那些钱,你打哪来的,就别再回这个家!”
“爸,您真的误会了,那些钱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回事?”雯父迟疑了一下,面色依旧严峻。
“是江氏集团的,他们出钱交给你女儿我去落到实处,简单来说我就是个跑腿儿的。”
“江氏集团?他们怎么可能将这么大件事交给你处理。”
“是真的,爸,我没骗你,事情还是江氏集团的太子爷江柯亲自跟我谈的。”
这话一出,雯父更加不相信了。
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江氏人才济济,这种事轮到谁也轮不到雯悦,更何况是太子爷亲自和雯悦面谈了。
此刻,雯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女儿被骗了,万一是有什么不法分子想要借雯悦搞的这个小慈善机构来洗钱怎么办?
他看着女儿一脸的坚定,知道现在说什么女儿都不会相信。
于是他想了想道:“雯雯,不是爸不相信你,只是爸害怕你被骗。这样吧,你把江氏集团的人约出来我见一面,爸替你把把关,这样可以了吧。”
黎夏闻言知道再说下去,雯父只会更加不相信,她只能答应下来,再去求江柯帮忙。
她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拨通江柯的电话,都已经想好了若是江柯拒绝,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亦或者江柯也问她钱是哪儿来的,她应该怎么忽悠过去。
可没想到,江柯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答应了她。
那态度像是早就知道这通电话会来似得。
第173章
黎夏没想到江柯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帮忙,并且没有像预料中一样,好奇她的资金来源,这让黎夏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黎夏很快就放心了下来,像江柯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更懂得言语上的分寸,不该问的他不会自讨没趣,再说他若是想知道,有的是办法,不需要她亲口说。
挂断电话之后,黎夏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父母的追问和母亲的担心了。
晚上黎夏陪亦鸣看完漫画书,又听他奶声奶气的讲了幼儿园的事情,得知亦鸣现在十分热心的在帮助班上其他小朋友学习,并且从中找到了成就感,黎夏总算放心了。
她将亦鸣哄睡着之后,便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黎夏回顾了一下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想到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任务,很快她便能够回到现实世界了。
她总共做了六个世界的任务,按照当初说好的价格,那就是六百万。
古代世界的时候,因为系统错乱坑了她一把,所以系统君答应过她要给一笔补偿费,这笔补偿费应该不低。
除了这些钱之外,黎夏记得当初的条款里面还说世界顶奢品牌会终生免费为她提供奢侈品使用权,那她以后的鞋包服饰等依旧可以享受最高品质且自己不用花一分钱。
这么看来,她回到现实世界的生活除了买不起豪车豪房之外,已经不错了。
到时候她将一半的钱拿出来做做投资理财,她再找一份喜欢的工作,收入应该足够让她过上曾经理想中的小资生活了。
想到这些,黎夏心情十分美丽,带着这样美丽的心情,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黎夏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像是睡了几天几夜似得,感觉浑身都酸软了。
可余光瞥见落地窗外,淡淡的月色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投进来,天还是黑的。
黎夏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在黑暗中点亮屏幕,突如其来的强光有些刺眼,黎夏本能的用手臂挡住眼睛,然后半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
居然才凌晨三点钟,她才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明明入睡前心情不错,她以为会一觉到天明,睡一个舒服觉的。
黎夏有些烦躁的将手机扔开,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之后,又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慢慢的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再次入睡,黎夏并没能进入熟睡状态,梦境里的时间好像回到了重生前,她与公司同事发生争执,在公交车站发生争吵。
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醒着的那一半思维不断地提醒着梦里的那个自己赶快离开公交车站台,不然会丧命的,可梦里的那个自己根本听不见,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的发生。
车祸之后,她得到了炫富系统给的重生机会……
过去的一切在梦境中播放,黎夏想要掐自己一把,让自己从梦境中醒过来,可身体却如同被锁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着急的看着记忆重播。
然而梦境并没有照着记忆中发展,系统君并没有让她穿越世界,而是给了他一张照片,让她去寻找一个人。
系统君告诉她,如果她能找到这个人,那她将成为全宇宙最富有的人。
黎夏想告诉梦境中的自己,不要相信系统君的鬼话,可偏偏梦境中的自己对系统君的话深信不疑,她揣着照片便踏上了旅途。
很快她看到梦里的自己走进了一家餐厅,餐厅二楼的一个男人很快就留意到了自己,然而梦境中的自己并没有察觉有人在留意她,
黎夏看不清楚梦境中那个男人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冒出了萧樊的名字。
紧接着场景切换,梦境中的自己又走进了一家儿童餐厅,一个身材高大秀场,举手投足都优雅至极的男人接待自己。
梦境中的自己表现的十分正常,而处于第三视角的黎夏依旧看不见这个男人的脸,但她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新名字——顾云。
再然后,场景切换到了一场婚礼上。
黎夏看着穿着华丽婚纱的自己与西装笔挺的新郎相拥相吻,黎夏看着身材高大的西装男,脑海中自动浮现了江焕的面容。
场景又快速的切换,穿着粉色古装的自己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可没想到看着粗壮的树枝一点也不结实,咔嚓一下就断了。
本以为要摔得屁股开花了,却没想到一个男人冲出来将她护在了怀里,粗壮的树枝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身材单薄的书生却一声不吭的硬抗了下来,还在第一时间问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
梦境里的场面又切换了,这一次是柯宥临。
梦境进展到这儿,黎夏不禁皱眉。
第一个世界的萧樊和第二个世界的顾云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第三个世界的江焕与第四个世界的魏子易背上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第五个世界的柯宥临一开始就对她的脾性和生活习惯十分熟悉,而第六个世界的人……
黎夏看着场景再次切换,梦中出现的人果然是江柯。
江焕和柯宥临的姓氏组合在一起就是“江柯”这两个字。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都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凭空出现的大笔资金是从哪来的。
一个默默无名的人突然富可敌国,还花钱如流水一般,奢靡无度,这种“怪现象”任谁都会好奇的问几句吧,可他们一次都没有觉得不妥过,甚至还帮忙打掩护。
黎夏觉得只有知道系统存在,知道真相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平静淡定。
以前黎夏就怀疑过他们是系统派来的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助攻,可系统君一再否认,而现在这个梦证明了她的怀疑是完全正确的。
梦里的场景一再切换,很快她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但很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不待自己去开门,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六个世界里的六个男人全都拥了进来,让狭窄的出租屋显得更加的拥挤。
系统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梦里的自己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们,眉头紧锁着,仿佛在心中艰难的挣扎着什么。
萧樊含情脉脉的说道:“芷渝,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顾云朝她伸出手:“司盈,你和安安喜欢的兔兔蛋糕已经准备好了,跟我一起去吃吧。”
江焕露出自信的笑容:“婉兴,我知道你在找我,对不起,以后我再也离开你的视线了。”
魏子易一袭白袍,像是天外来的谪仙似得,他道:“巧儿,我们还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柯宥临笑了笑,“云一,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以后我们一天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而本世界的江柯则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平静而自信:“雯悦,他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才是你的现在与将来。”
第三视角的黎夏已经意识到这不单单是个梦这么简单了,她抓狂的喊着梦里的自己不要做选择,可梦里的自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紧张的捏着照片,一个个的对比,点点头又摇摇头。
黎夏看不见照片上的人脸,但她知道这肯定是系统给她挖的一个大坑,她一定一定不能做出选择。
然而就在梦里的自己抬起手,就要做出自己的选择时,黎夏从梦中惊醒。
“妈妈,你怎么了?”亦鸣趴在床边,伸出小手摸了摸黎夏的脸颊,“黏糊糊的,妈妈出了好多汗呀,是不是生病了?,我去让丁管家帮你叫医生。”
黎夏对亦鸣的话充耳不闻,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微平静一会儿。
亦鸣领着丁管家走进来,丁管家关心的问道:“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我打电话叫周医生过来给您看看吧。”
黎夏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那我给您泡杯茶吧。”
“不用了,丁管家你先将小鸣带出去,让我一个人缓缓。”
“那好吧,小姐您注意身体。”
黎夏目送着丁管家带着亦鸣离开之后,赶紧叫出了系统君,将梦境中的场景讲给他听。
黎夏原以为系统君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句:
“锦鲤同学,你这是回现实世界前夕的恐慌症,炫富系统光明磊落,有一说一,怎么可能在梦境中陷害你,你完全想多了!”
“你确定?”这个系统坑爹的时候还少吗?
系统君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的回答道:“当然了,这是你的最后一个世界了,系统不会再为难你了,你就放心吧。”
黎夏听出系统君的语气变化,但她知道系统君打死不会承认,便换了个问题:“那萧樊顾云江焕这些人呢?他们跟系统是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说他们之间的种种关联都只是巧合?”
“锦鲤同学,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你的任务而已,我这边收到的任务指令上面并没有说系统会安排人帮助你呀,真的,你要是不信我把指令拿给你看。”
说着系统君便将上级指令传到了任务面板上了,黎夏看完之后并没有发现不对劲,但她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些人绝对跟系统有关,至于那个梦也不会是什么回到现实世界之前的恐慌症。
第174章
周六下午,黎夏带着雯父一起去见了江柯。
见到江柯之后,雯父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彻底落地了,毕竟首富之子的身份放在这儿,完全没必要坑自家闺女这么一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