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蓦地蹙眉。
  家庭教师？
  那是不是要去人类的家里啊？
  她想想就觉得头痛。
  她以前就是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也总是坐在角落默默无闻的，很少合人类沟通的。
  “可不可以不要去......”阿止抿唇可怜兮兮说，“我有钱，我不要做家教。”
  “不要和人相处。”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但顾离哪里会答应，“我已经在替你联系人了，要是不去，你以后就别回家。”
  “为什么不可以回家？那房子明明是我自己买的。”她继续委屈巴巴说。
  “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要开始适应人类生活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不然那么拼命卖金鱼干什么。”顾离抬起眼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打字了。
  阿止抿了抿唇，“我那不是觉得活的太长没意思嘛，毕竟都活了三千年了，把命分给别人让大家都多活一段时间不好吗？”
  “人要懂得分享，不可以太自私的。”
  “可我又不是人。”顾离冷笑一声，垂眸看着手机屏幕嗤笑着反驳道，“所以不用那么无私。”
  阿止：“......我不想去。”
  顾离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可以，已经谈好了，必须要去。”
  阿止瞪大眼睛看着他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怎么谈的这么快，可是我......”
  “南安区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那个江策好像也是个有钱人，你去学习学习他们平时都怎么生活的。”顾离收回手机，得意地笑了笑，“这样有助于江策更喜欢你。”
  “真的吗？只要我去了，江策就会更喜欢我？”她期期艾艾地把脸凑过来问。
  “对，你只有越来越像人，人才会喜欢你。”顾离点了点头，“人们都不喜欢妖怪，你知道这一点的。”
  是啊，人类都不喜欢妖怪。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朋友，但却被她忽然露出来的妖体吓到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人类交过朋友，直到她在前不久认识江策。
  女孩漂亮的眸子黯了黯，如果有一天江策知道了她其实是个可怕的妖怪，那他会不会像自己曾经的那个人类朋友一样，吓得再也不敢接近她，只要一看到她、听到她的名字就会露出惊恐的神色？
  阿止眉心跳了跳，又忽然抬起头，鼓起勇气说，“好，那我去！”
  顾离满意地笑了笑，抬起手在她头上拍了拍，“这才乖嘛，记得要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生活哦，不可以在房顶上跳来跳去，要坐车去。”
  “啊......可是我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阿止有些沮丧地说。
  当初她嫌开车麻烦，就没考驾照......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那么喜欢开车，路上那么多车，堵起来要堵那么久，还没她跑得快呢。
  “那我送你几天，适应了以后就自己打车。”顾离抿了抿唇，勉为其难地说。
  “一定要这样吗？”阿止抬头看他，可怜兮兮地做最后挣扎。
  “一定。”
  “哦......”
  “马上放学了，下车。”
  “哦。”
  “补习从今天晚上开始，八点钟，我要送你过去，注意时间。”
  “哦。”开门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