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董眠依旧很早就回来学校了，程颍东也提早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林晚。
  林晚扫了他一眼，“脸色这么难看，表白失败了？”
  昨天董眠喝了酒她本来是要陪在她身边的，不过她看得出来程颍东在等和董眠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也相信程颍东不会对董眠做什么，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还没开始。”
  说起这个，他挠挠头，刚走进教室就看到已经在座位上坐着的董眠，心口狂跳，顿住了脚步，好半天后才朝着她走去。
  董眠见到是他，抬头一笑：“回来了？”
  “嗯。”他顿了顿，“感觉怎么样？脑袋还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了。”
  程颍东双手撑在桌面上，凝视着她白皙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心口又是一阵悸动，“董眠，我有事想跟你说，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好吗？”
  董眠还想看书的，听他这么说也不问什么事就放下了书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在操场上漫步，走到了董眠之前学排球的地方，那边是个靠角落的地方，没什么人来往。
  片刻后，程颍东鼓起勇气凝视着她，“董眠，我……”
  “嗯？”
  董眠不解的看着他，因为他看上去好像很紧张。
  “我……喜欢你。”
  两人虽然很熟了，但要表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出来的。
  董眠笑了，在午后黄昏中，细碎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她白皙的小脸，笑容烂漫温暖，“我知道啊。”
  她眼神纯真干净，还是他熟悉的模样，他却有点急了，“我……我所说的喜欢并不是朋友的喜欢，我是说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你明白吗？”
  董眠愣了下，心口一跳，乱了。
  “我……”
  她虽然还不太懂感情，但什么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她还是明白一点的。
  “我……喜欢你好久了。”程颍东苦笑了下，既然说出口了，接下来的话，也并不难以启齿了。
  他缓缓的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具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在我我们慢慢成为朋友之后，又或许是我第一次问你借笔记的时候……”
  说完，他低头看着她，见到她咬着下唇为难的神色，心口一痛。
  他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依旧忍不住问：“你呢？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感觉？”
  “我……”董眠是诚实的，所以她直接摇了头。
  猜到是一回事，但当事实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苦笑，“真的……没有吗？”
  “我……不太懂。”
  程颍东似乎想到了什么，攥住了她的肩膀，怀着一丝希望的柔声说：“或许你也是喜欢我的呢？只是你不懂而已，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不试试你或许也不会懂。”
  “我当你是朋友，男女朋友……不行。”
  她不懂爱情事怎么样的，跟友情有什么区别，但她可以确定她喜欢他，但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已。
  男女的喜欢她虽然不懂，但她也明白男女朋友之间会做什么事，而她只要想一想她想不想和他做男女朋友之间做的事，她就知道她对他是不是女孩对男孩的喜欢了。
  程颍东愣住了，随后苦笑了下，“我知道了。”
  他忽然明白，她虽然对待感情迟钝了些，但是是或者不是这个答案间，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她都很诚实。
  所以她拒绝得也干脆利落。
  董眠看得出来程颍东伤心了，她有些不知所措，“颍东……”
  程颍东眼眶微红，抬头勾唇一笑，笑容苦涩却依旧灿烂，“我没事。”
  他是喜欢她，但他不会强人所难，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董眠也没这么担心了，只是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大手轻抚着她白嫩的小脸，“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一年多的悸动，现在摊开来了，结果虽不如人意，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而且还有种浑身轻松的感觉。
  即使他还是很难过。
  这种情绪，还真的复杂。
  不过，他相信他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但董眠……
  他不想失去她，依旧想和以前那样，成为她最好的朋友。
  董眠乌黑的大眼骤然发亮，忙不迭的点头。
  程颍东哭笑不得的敲了下她的脑袋，“你点头得这么欢快，就不怕我难过啊？”
  董眠小脸又垮了下来。
  第960章，越冬以眠032，第一次？
  程颍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逗你的，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沉默的回去了课室。
  黎越铠连续两天没有回来学校了。
  班上的同学都关心他的情况，王瑜然也是，只不过她给黎越铠打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程颍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联想到黎越铠不上学，或许和那天他碰到他吻董眠有关，连续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也只能干着急了。
  而他和董眠，依旧还是好朋友，只是他这两天经常和同学出去打球，下课了也和别的同学来往多了些，酸涩的心情也得了一点缓解。
  三天后，黎越铠才回来了学校。
  程颍东看到他，捶了下他的胸口：“你这小子，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出去玩了，刚下飞机。”
  黎越铠笑容一如当初。
  只是，说话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坐在座位上的董眠身上。
  “我擦，快要高考了你竟然还请假出去玩？你太没人性了！”班上的同学无一不羡慕妒忌恨。
  黎越铠欠揍的耸肩，王瑜然知道他回来了，忙走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玩都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哟哟，太肉麻了，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程颍东和几个本来围着黎越铠的同学纷纷撤退，闹着走开了。
  程颍东离开黎越铠身边走向了董眠，大手搭在董眠的肩膀上，黎越铠喝着水，看到董眠肩膀上的手，薄唇一抿，脸色微沉。
  王瑜然以为他不高兴了，“几天不见你，我话难免多了些，你……生气了？”
  黎越铠完全没听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咸不淡的说：“没有。”
  虽然不知黎越铠为什么不高兴，但是接下来王瑜然却挺开心的，因为她能感觉到黎越铠和董眠慢慢的拉开了距离，没有像之前那样这么喜欢找她玩，也没有关于她的事都揽上身来了。
  林晚和董眠越走越近，董眠没感觉到程颍东和黎越铠的疏远但林晚却能感受到。
  以前他们俩总爱往董眠这边凑，现在只是偶尔路过的时候打个招呼，笑说两句而已。
  林晚忽然好奇黎越铠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董眠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问她估计也是白问。
  问程颍东？
  他估计是在疗伤，她不忍旧事重提。
  黎越铠……
  是她前男友，不方便。
  所以，她也干脆的不操心他们的事了，爱怎么着怎么着。
  不过……
  她扯了扯董眠的马尾，“问你件事。”
  “嗯？”
  “程颍东和黎越铠这两个人，你比较喜欢谁？”
  董眠顿了下，小巧的眉头纠结的蹙着，似乎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没答案？”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那我和他们俩比呢？”
  董眠摸着下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他们……”
  林晚哭笑不得。
  只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毕竟她和她才混熟不久，而那俩个人呢？总是对她呵护备至，她是感情迟钝，但又不是捂不热的石头，怎么会没感觉？
  不过……
  程颍东和黎越铠俩人，她给她的答案她觉得有点……
  出乎意料。
  也好像也是意料之中。
  如果都是朋友，程颍东在她身边差不多两年了，而黎越铠才三四个月，他们竟然打了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