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作者:苏鎏      更新:2022-08-30 17:34      字数:2062
  坐纪随州身边的男人先是一怔,随后笑起来:“原来纪董有女伴,刚刚是我们孟浪了。”
  尹约看他那样不像个生意人,一双眼睛满是狡黠的味道,神情颇有城府,就冲对方道了声好,算是打招呼。
  纪随州说了句:“杨厅客气。”随即干了杯中的酒。
  旁边负责培养气氛的几位立马开始造势,捧了这个又赞那个,气氛相当融洽。
  尹约是最不了解行情的人,她觉得坐在纪随州身边的自己像个傻瓜。反观杨厅身边的女伴,一袭蓝裙高贵大方很会来事儿,嘴巴甜的能掉出蜜来。听她说话别说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尹约,都觉得舒服熨帖。
  她不知道该怎么活跃气氛,只能谨慎地不开口。
  杨厅却对她有点兴趣,主动找她攀谈,还问她在哪里工作。尹约说自己在公司上班,对方笑着道:“尹小姐看上去知书达理,我还以为是做教育工作的。”
  无论他说什么,总有人附和。当即就有人说尹约像某小学的语文老师。
  杨厅摇摇头,因为喝酒而显得有些兴奋,双颊微微泛红:“前两天我难得去幼儿园接我女儿,我看她的老师就跟尹小姐差不多的样子。”
  幼儿园?这个杨厅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他的女儿这么小,他的老婆才几岁?典型的老夫少妻组合。
  再看他身边的女人,明显不是两口子。所以现在的男人但凡手里有点权势,哪怕讨了年轻漂亮的老婆,还是会出来鬼混。
  几个人喝了一辆酒,起身走到一边去打台球。打球没什么,规则比较有趣。
  纪随州跟杨厅比赛,决定开球次序的比试却是由女伴来完成的。杨厅叫人拿了酒来,给尹约和蓝衣女子一人倒了一杯,看她俩拼酒。
  谁能喝到最后,这一方就能先开球。
  尹约拿着手里的红酒杯犹豫片刻,想想纪随州的面子还是仰头干了。对方也是一口干,酒量不算差。
  男人们斗酒看多了,今天看两女人拼酒,却更叫人兴奋。一时喝彩声不断。
  尹约没吃晚饭,喝了五六杯后胃开始不舒服,有想吐的感觉。但她看对方也有了点醉意,就想咬牙再拼两杯。
  刚打算要喝,一直坐沙发里的纪随州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过杯子,一口把酒喝了。然后他转身冲杨厅道:“您先请。”
  杨厅伸出手指点点他:“小纪,会心疼人了,有进步啊。”
  然后他提杆上场,打了个满杆,直落一盘没给纪随州一次出场机会。纪随州拿着杆靠在一旁微笑,没一点不高兴。
  第二局开始前,又有人拿来了道具。这次是两副九连环,两位美女一人一副,比赛谁先解开所有的环。
  尹约玩这个很拿手,一拿到就低头玩起来。她手指翻飞神情专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反观对手,手忙脚乱频频出错,显然并不会玩。
  不到二十分钟,尹约成功搞定,她不由松一口气。好歹替纪随州扳回一局。杨厅指着她笑得特别欢:“我就说小尹是个文化人吧。”
  纪随州也很给面子,同样打了个满堂彩,双方战成一比一平。
  第三局开始,这回玩得有点大。杨厅手下的人出去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有人提了两个笼子进来。笼子里装了两条五彩斑斓的蟒蛇,正对着众人吐着红色的信子。
  尹约惊呆了,她看看纪随州,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今天所有的比试都是杨厅定的,他事先并不知情。
  看到这样的生物,说不害怕是假的。纪随州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但并没有当场翻脸。
  杨厅兴致勃勃:“我很喜欢看一个节目,美女与蛇,两位小姐要不要试试?”
  说着当场就叫养蛇人开笼。纪随州立马伸手制止对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一局,我们认输。”
  “怎么,纪董舍不得?”
  “这种东西血凉无骨,跟我八字不合。”
  杨厅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伸手用力拍拍纪随州的肩膀:“想不到纪董怕蛇,是我思虑不周,我让他们拿下去。”
  尹约冰凉的手脚总算又热了起来。
  她回忆从前的点滴,想不起来纪随州到底怕不怕蛇。但他既当众承认,想来应该是怕的。
  杨厅靠着耍无赖赢了纪随州,情绪愈加上头,一晚上喝了不知多少酒,最后是被手下的人架着抬走的。
  纪随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泛起一丝寒意。再看看旁边沙发里,尹约已经困得睡着了。
  他上前拍拍尹约的脸,把她叫醒。
  没睡醒的尹约有点找不着背,稀哩糊涂跟着纪随州离开包厢,进了一间房。
  进去后纪随州倒了杯茶给她解酒,随即进房去,不多时手里拿了样东西出来,扔在尹约面前的茶几上。
  一个包装精美的扁盒子,正方形,不大,尹约猜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纪随州示意她打开,她就拿起来拆包装。拆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他应该不是想送她礼物吧。
  只是喝几杯酒而已。
  可即便如此也不用包得这么好吧。
  纪随州看她费力地拆包装觉得难受,拿过来三两下扯掉,把盒子重新塞她手里。
  “没吃晚饭吗。”
  还真没吃饭。但尹约没说只是嘀咕一声:“包这么好做什么。”
  关于这个纪随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东西是叶海辰去买的,他大概以为他要买来哄女人,特意让人包装一新。
  他没接尹约的话茬,只道:“过两天你请个假,去一趟落湖。”
  尹约身子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