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山拿不准他哥心里怎么想的，也不敢多说什么，点到为止。把话题转到裘岩这几年在国外感觉如何，是不是美帝的洋妞洋酒把人给迷昏了头好几年也不回来看看这些兄弟。
  “不想回来。”
  裘岩抿口酒，神情难得落寞。他这几年在外边过的并不好，可过得不好，他也不想回来。
  被迫远走他乡的他在外边票子车子婊子一样都不缺，没人管他，什么都不管，那为什么偏偏要管他喜欢程芸嘉这件事。
  十六七的裘岩不明白，裘岩今年二十五了，也依旧不是很明白。
  他们嘴里念着阶层阶层，好像这是世界上顶重要的事情，这是一道看不见的透明高墙，有人被挡在外面，看似完完整整，却又血肉模糊。
  “我不回来，你TM不会去看我？”
  “哥，这锅我可不背。”
  吴凡山听他哥兴师问罪，反驳说，
  “你走的时候说了谁也别来看你的。”
  “我问你来看你不，你说‘给老子滚’。”
  “你记得吧这事儿 。”
  “记得，你喝了二两猫尿搁酒吧里撒酒疯死活要来。”
  裘岩想到当时的情景，笑了笑，
  “你那德性来我还得伺候你。”
  ……
  吴凡山酒量不行又爱和人拼着喝，今天也就是跟裘岩喝，现在舌头还捋的直，
  “给我送到家啊。”
  “你……最好了哥。”
  裘岩扶着醉鬼，看这给自己添的麻烦事儿，也只能无奈叹气，自作自受罢了。
  代驾把车驶进久违的机关大院，裘岩不想回来，但吴凡山死活让他给送这儿来。
  开门的还是以前的何姐，
  “这是……裘岩？”
  “长大了啊，高了，帅了，这是要回来了吗？”
  裘岩把人交给她，点头，
  “嗯，回来了，何姐他喝醉了，给煮点醒酒汤吧。 ”
  吴凡山一幅要吐不吐的样子，何姐赶忙把他扶进屋，裘岩卸了包袱，带上门，悄悄的离开。
  他家就在几米之外，邓家在对面。裘岩踌躇着，绕了大院好几圈，也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看看。绕到邓家门口，遇到个女的冲出来，这么晚了？这谁啊？
  邓彦文追到门口时，正巧裘岩在，，索性就停下来，问他
  “程芸嘉呢？”
  “睡觉呢吧，累坏了。”
  裘岩意有所指，
  “你怎么也嫖上了？”
  “程芸嘉不是你穿过的破鞋吗？”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她现在我包了，你手脚放干净点。”
  他想起来之前，点邓彦文。
  “你不也嫖，嫖的还是我穿过的破鞋。”
  裘岩被呛了一声，接不上话，眼看着邓彦文关了门，憋了句，
  “老子就爱穿破鞋。关你屁事。”
  邓彦文懒得理他，一个眼神也没给，转身关门把人挡在了门外。
  这一刻，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以前，上赶着惹事的裘岩和眼睛望到天上的邓彦文，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物是人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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