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作者:温温妲      更新:2022-08-30 23:23      字数:4400
  “容容你就在这里写作业,妈去给你找点吃的端过来。”陈翠明关上门留给姜容一个安静的学习空间。
  她当然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从小到大姜慈不知道拿了多少奖项,那些奖学金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温饱。而且姜慈学习成绩好,一到假期就有人去找她补课,补课的费用都不知道有多高昂。
  再说了,姜慈在学校的人缘和关系,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不都是跟学习有关系吗?学习不好的话能有这种待遇?要知道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还能上台发言呢,顶着底下一大堆人羡慕嫉妒的目光,那心里头别提有多舒坦了。
  可惜这不是自己亲生的啊,自己亲生的跟学习就好像有仇似的。
  陈翠明叹了口气,去翻找东西去了,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床单被套啥的,她今晚还得睡地板呢。
  不过最让她高兴的是女儿愿意留下来了,她这一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孩子一不高兴就甩头走了。好在还是愿意住下来的。
  陈翠明脸上出现笑痕,只觉得干活都有了动力。她朝思暮想了十七年的女儿,终于生活在了她的身边,生活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屋里的姜容听到关门声就拿起了手机,发现姜宽还是没回复,心里有些慌,又不停安慰自己他肯定是还没看到。
  姜宽正握着手机看着和姜容的微信聊天页面,就坐那儿一言不发,薄唇抿成一条线。
  姜容发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下意识地要打字回复,可是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这些日子里的痛苦和挣扎一帧一帧的闪现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看到姜容的消息居然还是下意识的想去回复,他觉得自己好贱,这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却还贴得那么殷勤。
  他也意识到他的内心深处对姜容还是信任和依赖的,还在为姜容这次做出的事情和行为而找着各种解释和借口。十多年的感情之深,是他都不曾想到的。
  姜宽烦躁的挠了挠头,整齐的发型被打乱得像个鸟窝。
  他想质问姜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怎么捂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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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波文~一起连载中哟~(改了改文案,但是大纲都一样啦)
  《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
  文案1:
  傅樱在十七岁以前,是山沟沟的小学神。
  十七岁那一年,变成了有权有势的傅家幺女。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是被大院里最有权有势的五家人的公子哥一起弄丢的,找回来以后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尤其是……当年主犯霍饶一,这丫头简直是他的宝贝小心肝,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宠。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厚厚的刘海下竟是眼波流转,是精致细腻的小脸蛋儿,是异于常人的聪慧狡黠。
  *哪怕明珠蒙厚尘,亦终有璀璨晃目之时。
  (不正经)文案2:
  四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围着傅樱嘘寒问暖,时不时来一句夸到天上去的吹捧,清风拂来,少爷们个个紧张得不得了:“宝儿你冷不冷?我外套给你——”
  霍老大看着被围在一群兔崽子中央的樱宝儿,黑了脸赶人:都给我滚。
  老子的人老子不会脱衣服吗?!
  (不正经)文案三:
  看上去冷漠自持的霍饶一,谁也不曾想,在傅樱面前是这个样子——
  悄悄地在她睡熟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就红了整张俊脸。
  更不曾想,还能在楼梯间碰到霍饶一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摁在墙上亲,一口一个“樱宝儿,再亲一个~”
  pc:1v1,甜到齁,日更
  第78章
  明明他对他那么好,可是在她眼里他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用的时候抓来用用,没用的时候理都不带理的。
  姜宽紧握着手机,死盯着屏幕,眸中似有泪光。
  他从家里出来后就待在网吧里,打算直接包夜,可是他刚刚待了一小时,徐涵清的微信就来了,是一串很长的语音。
  姜宽最没耐心听这些,收到语音从来不听的,但这次不行——
  “小宽,妈妈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你打击特别大,让你心里很受伤很抑郁,你今天说出的话,其实很多都不是你发自内心想说的,妈妈都知道,妈妈都理解,你先回家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姜宽抓了抓头发,一阵烦躁。
  他还真没勇气回去了。
  刚才那些话他说出口就后悔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被自己推远了,如今的自个儿不就是两眼一睁举目无亲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姜宽又点开和姜容的对话框,僵硬着手指打字:有事?
  回复完后,他突然用力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沉沉舒了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一个怎样的回复。是解释?还是道歉?
  他走到今天,又何尝不是和姜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姜容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复,手机一震动,就赶紧抓起手机,看到是姜宽的微信消息,一喜,潜意识觉得对方的回复过于冷漠,但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就打字发了出去:“小宽,姐姐想你了,想见你一面,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姜容是秒回的,以为姜宽也会秒回她,却不曾想这一等就是一整个晚上。
  姜宽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没胆量真的跟父母闹掰,再说了,他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他爸爸不在,如果他爸回来了,而且知道了这件事,他可不敢承受他爸的怒火。姜家一直上演的都是严父慈母的角色,孩子们最怕的当然也是姜桓。
  姜宽知道姜桓快回家了,这个点基本上都是他加班结束的点,如果他现在回去那还有一丝不被姜桓发现的希望。
  一想到姜桓,姜宽浑身打了个激灵,抄起手机就回去了。
  再硬的脾气,到底没有自立的能力,那一切都是空。
  姜宽一想通,飞奔似的往家赶。
  刚才走得急,他钥匙都没带,站在屋外忐忑不安地按了下门铃。张妈来给开的门,给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待会乖点,别顶撞徐涵清了。
  屋里头,姜慈正切着哈密瓜,在研究怎么挖成圆形的,姜阔窝在她旁边喋喋不休的,徐涵清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似乎都很静好,他就像一个外来闯入者。
  徐涵清抬眼看到是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姜宽,过来。”
  姜宽不太敢过去,他知道他今天干了什么,也知道老妈是真的生气了。徐涵清一直都是扮演着慈母的角色,甚少像今天这样勃然大怒。
  如果她现在还是一派怒气的样子他倒还没那么害怕,关键是她现在冷静又冷漠,才让姜宽心生惧意。
  他略带颤声,试探地叫道:“妈妈——”
  他早就后悔了,刚才那么做简直是斩断自己所有的后路,把自己置于一个无可挽回的境地。就算要和姜阔姜慈闹掰也不要那么明显啊,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徐涵清眼皮底下——唉。
  徐涵清即使在听到他的呼唤后也无动于衷,表情淡漠,声都没吭,继续看电视。
  姜慈远远瞥见,嗤笑一声,像是为了刺激他一般,“这哈密瓜真甜,妈妈你吃不吃?”
  徐涵清对女儿向来是温柔无条件应和的,“吃的,宝宝切的妈妈当然吃了,给妈妈端点来。”
  姜宽咬紧了牙瞪了眼姜慈,不过徐涵清肯出声好歹让他没那么心慌了,松了口气给自己鼓劲,一步一步挪到徐涵清身边。
  徐涵清心底那口气瞬间就软了,放下遥控器侧过身子和姜宽面对面说话,“小宽,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妈妈今天听到你说的那番话的时候有多伤心?”
  倏尔她又叹气道:“是妈妈对你关心不够,没有注意到你这段时间内心的变化情况。妈妈知道,对于你来说我们家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但是妈妈却不知道你的内心有这么多的怨恨和不满。”
  姜宽对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满腹的委屈突然被戳破了似的。没有人提起的时候,他还能硬忍着委屈独自疗伤,可是被最亲的人发现的时候,被最亲的人心疼的时候,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徐涵清见此,哪里还狠得下心去责骂他,将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给他舒缓着,“我们都知道你的委屈,但是你不能把委屈转化成对姐姐和弟弟的怨恨,他们又何错之有呢?你说对不对?这像不像是飞来的责怪?”
  姜宽被逗笑了,鼻涕差点喷出来,徐涵清无奈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着,“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都是爱你的,只是你没有发现,因为有一些爱是无声的。你知道吗,在你说出那些话伤害姐姐和弟弟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又有多难受呢?还是比你心里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徐涵清在引导着他,她知道姜宽其实本性不坏,到底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实在想不通。
  姜宽那儿没了声音,他低垂着头,脑海里浮现和姜阔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他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
  至于姜慈……
  人家从始至终没招他也没惹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深。
  姜宽在这个时候成了他最看不起的哭鼻子的人。
  姜慈正好汲着家居拖鞋,悠悠闲闲地端着一盘哈密瓜过来放在徐涵清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她旁边,姜阔紧跟。
  姜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跟着姜慈肯定有好戏看。
  徐涵清对女儿扬起笑,“谢谢慈慈,慈慈真棒。”
  她拿起银签叉了一块吃,姜宽下意识地跟着,却被一只手拍开,姜宽一恼,“姜慈你干嘛?”
  “不好意思,这是我切的,你吃什么吃。”
  姜宽恼羞成怒,放下签子,“不吃就不吃。”
  徐涵清只觉得好笑极了,这两个孩子的“战争”在她眼里却是充满乐趣。
  “好了,小宽,我们继续说,刚刚妈妈说了那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想跟妈妈或者姐姐弟弟说的?”
  徐涵清又板起脸来。
  姜宽又面对这个问题了,而且是当着姜慈姜阔的面——
  “妈妈,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今天说的话我知道很过分——”
  姜宽垂下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面子,再多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徐涵清当然知道,不过她本意就是一点一点让他意识到错误,他能承认他错了这就很好了,“跟姐姐和弟弟道个歉,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好吗?”
  姜宽又一次像吃了苍蝇似的噎住的表情,不过在徐涵清逼迫性的目光之下,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目光闪烁,回避着姜慈姜阔的目光,“对、对不起。”
  姜慈一直是不在意他的,他道歉与否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倒是姜阔,今天真是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在姜宽道歉的时候,姜阔撇过头表示不想接受。
  姜宽没敢直视他所以没看到,徐涵清发现了,安抚地抚了抚他的背,眸光略带哀求,希望他能宽恕今天姜宽说的那些话。徐涵清何曾不知姜宽今天的话不输于刀子的锋利,可是两亲兄弟万万不能因为这些幼稚的是非而离了心。
  徐涵清见姜阔还是不接受,求助地看向姜慈,姜慈默默叹口气,伸出手拉了拉姜阔,姜阔身体一僵,这才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
  徐涵清舒了口气,欣慰极了,“好啦,快握个手,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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