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作者:九尾妖鱼      更新:2022-08-31 03:57      字数:4150
  【现在才醒?】安小熙也发声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和上次一样的毛病。】我提起上一次也是昏迷了很上一段时间,当然不能告诉她们我是因为自杀,不然肯定会被轰炸的。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诺了n多条件之后,她们两个这才放过我,却同时提出要来钟家看我。
  我答应下来。
  然后我又挑着一一回了一些人的问候短信,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我才回完。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的关心,我虽然觉得手指算,可是心里却很暖,即使有些人不过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却也足以让我感觉到温暖。
  房间里的座机响了,是钟灵:“月儿,你是想下来吃饭还是让下人送上去?”
  “我下去吃。”憋在房里太久了,我自然想下去,吃完之后再到处走走。
  到了餐厅,我才发现不止是钟灵和钟毓两姐弟,钟家其他的人也在,这反而让我有些尴尬。
  “月儿,快来。”钟老爷子冲我招手,乐呵呵地笑着。
  我抓了抓头发,走过去,眼见钟老爷子要将那个最上面的位置让给我,我赶紧挑了钟毓旁边的位置坐下:“我就坐这,挺好的。”
  他们看着我,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摆在我面前的是粥,还有一些点心,然而我再看看餐桌那些诱人的烤鸭啊,鱼肉之类,咽了咽口水:“其实,我可以不用特殊化的”
  “不行,你身子现在还在修养,不能吃油腻的东西。”钟灵对我说。
  可是,我想吃肉我看了看餐桌,又看了看我自己碗里的,顿时悲愤了。
  吃得差不多了,等到会客厅的时候,我却看见慕子彦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见到我,便冲我招手过去。
  我赶紧屁颠屁颠跑了过去:“慕子彦。”
  “今天怎么样?”慕子彦问我。
  “挺好的,嘿嘿。”我跑过去,却没有跟着坐下来,反而揉揉自己的肚子,“我想去散步。”
  “好。”慕子彦点点头,吩咐人去拿衣服,毕竟现在可是十二月份了,已经是冬天了。
  钟家被布置了阵法,所以慕子彦能够毫无顾忌地在外面走着,我裹着衣服,还是觉得有些冷,不过风一吹,反而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看来我果然是憋得太久了。
  我想起吴未央的事,简单地和慕子彦提起。
  慕子彦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自己决定,大概是知道有钟灵在帮衬,所以才会这么放心我吧。
  我看了看慕子彦手里提着的东西,是一个小盒子,我不由好奇地望着它:“这里面是什么?”
  慕子彦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你确定想看?”
  “看。”我很是好奇。
  慕子彦果然将盒子打开了,可是我这一眼,差点没将刚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这里面装着一颗心脏,一颗甚至还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
  我猛地惊退了好几步,惊恐地望着慕子彦:“你居然吃心脏?”
  “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慕子彦道。
  我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摇摇头,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往后退。
  慕子彦哑然失笑,上前抓住我,我本能地发出尖叫声。
  “别叫,你忘了你不能激动!”慕子彦脸色一黑。
  “慕子彦,你是鬼,可我是人啊,我才不要吃人心脏!”我赶紧道,惊恐地望着他手里的盒子,如避蛇蝎。
  “你想多了,这只是动物的心脏。”慕子彦轻描淡写,“你现在的心脏已经萎缩了,必须要新鲜的心脏来供给血液和活力,否则继续下去会彻底坏死。”
  动物的心脏?
  听他这么一说,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后者的表情冷酷,眼神淡漠,我压根看不出什么。我还是确认地问了一遍:“真的不是人的?”
  慕子彦睨了我一眼,一副“信不信随你”的表情。
  好吧,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会是相信好了。只是,我瞥了瞥那盒子,咽了咽口水,就算是动物的心脏,可它还跳动着,摆明了是直接趁着那动物没死就直接挖出来的吧。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慕子彦或者他那些鬼手下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
  “张嘴。”慕子彦对我说。
  我本能地闭着嘴巴,甚至抿住了嘴唇,就差没伸手遮住了。
  慕子彦也没有再问第二遍,忽而打开盒子,那心脏直接化作一道血气被他吸进口腔里,没等我回过神来,就低头覆盖住了我的嘴唇。
  第207.再见李欣
  我感觉到一股血腥味立刻充斥了我整个口腔,我想要躲开,慕子彦却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勺,紧紧贴着我的嘴唇,根本不给我松开的机会。我被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弄得胃部翻涌,几乎作呕,可是慕子彦却始终没有放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嘴唇,这才松开。
  我一把推开他大口喘着气,想要吐却吐不出来:“慕子彦!”
  “你之前没醒的时候,也是每天一颗心脏。”慕子彦提醒我。
  我觉得我的脸色应该更加难看了,之前也就算了,毕竟是在昏睡,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么来一遭,我就忍不住想要吐的冲动,这算什么事?!
  慕子彦却话锋一转:“你想不想去地牢看看?”
  他这一说,我顿时心思一动:“李欣?”
  没记错的话,钟灵告诉我,李欣就是被关在地牢里。
  想了想,反正慕子彦在我身边,我自然不怕什么。如此,当然要去,本来就琢磨着要找个机会慰问慰问这个抢我男人的不要脸的女人,呸,女鬼!
  钟家的地牢就修在钟家后花园地下,从杂物间进去,然后有一处隐秘的小门,一打开,便有一条直通地下的楼梯。如此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知情的钟家人,几乎是很难找到入口会在这么个地方,而且还藏得很是隐蔽。
  一下去,这里面的光线就骤然暗了下来。昏黄的灯光照亮着长长的楼梯,呈螺旋状往下走,一圈又一圈。下楼梯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李欣,反而还看到了好几个被关在地牢里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这,这关的是人还是鬼啊?”我看着那铁窗上透露出的眼睛,有的呆滞,有的含着凶残的血光,有的房间里还传来吼声,不断抓着门摇晃的声音。我紧紧挨着慕子彦,心惊胆颤地走着。
  “人也有,鬼也有,都是一些不听话的东西罢了。”慕子彦轻描淡告诉我。
  很快,就走到了底,在那里只有一扇厚实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甚至连小小的窗户都没有,看样子,李欣是被关在了这里。
  我下意识抓紧了慕子彦的手,不管怎么说,李欣还是四方鬼王之一,对我还是有很大的震慑力。
  慕子彦手一挥,那扇铁门缓缓打开了,我听见了里面铁链扯动的声音。慕子彦无声拍了拍我的手背,牵着我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比楼道间还要暗沉几分,可好在还是能看清楚房间里的场面。房间的最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坐在地上,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浑身更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那低着的头颅缓缓抬起,露出一张没有皮的脸。
  “啊!”
  我尖叫一声,躲到了慕子彦身后,吓得捂住了眼睛。
  那一张脸,只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做噩梦。没有皮,可是却有血有肉,青筋交错在血肉之上,眼睛是两个黑乎乎的窟窿,却还是隐约攒动着一簇小小的火苗,鼻子上有两个洞,至于嘴巴的部分,则是直接露出的牙齿,混合着血水的牙齿。
  “七月”我听到了李欣阴冷而鬼魅的声音,她喊到我的名字。
  我没有说话,只是躲在慕子彦是身后。
  “还真是好命,居然没死。那么重一下,普通人连灵魂都会粉碎,可偏偏她却没死。”李欣阴森森地笑着,“慕子彦,你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啊,居然真的把他就回来了。”
  慕子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身看着我:“现在人在这里,月月,我给你个机会。”
  说着,我看见他手掌心忽而出现两把匕首,一把是普通的匕首,而另一把就是阴刃。
  看见阴刃,我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又亲切,又害怕,原因无他,因为这把匕首,似乎也是杀死慕琉月和林星月的罪魁祸首。
  林星月那个提醒我不要爱上慕子彦的女人,我想大概她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慕子彦深爱的女人的转世吧,我和她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是我终究比她幸运,我活下来了,而她,至死都不知道真相。
  “这两把匕首都是阴兵器,一把是普通的匕首伤不致死,另一把阴刃,直接伤及灵魂本源。月月,你自己选择。”慕子彦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只让我自己选择如果报复李欣。
  我感觉到一股怨毒的目光投落在我身上:“慕子彦,你居然让她伤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慕子彦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我。
  看着面前的两把匕首,我突然犹豫了。虽然我一直想着报复李欣,可是当机会真的摆在我面前时,我却不敢伸手。
  quot;或者说你想连我也刺一刀?”慕子彦挑了挑眉。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会站着不动吗?”
  “你如果想,就用这个。”慕子彦抓着我的手,让我抓住阴刃。
  我心一惊,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见我没有动静,慕子彦甚至抓着我的手,将阴刃尖刺的一段对准他的胸膛,慢慢靠近:“月月,你不是讨厌我吗,那你刺我一刀,我们两个抵消好不好,以后重新开始”
  眼见那阴刃越来越近,我猛地挣脱他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来真的?”
  “嗯。”慕子彦应了一声。
  “我偏不,我要你欠着我,我要你对我愧疚,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我将阴刃放回他的手心,转而拿起另一把匕首,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李欣。
  李欣瞪着我,准确地说是她眼睛位置那两簇攒动的火苗在瞪着我。
  我咬着下厨,极力忽视她那一张没皮的脸,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说法叫做“没脸没皮”。
  “七月,你想好了,只要你杀不死我,他日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李欣一字一句地说着,用最阴冷恐怖的语气诅咒我。
  我强忍着手臂的颤抖,佯装镇定:“等到有那一天的话,再说吧。李欣,慕子彦是我的男人,说完,我别过头闭上眼睛,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她的肩膀扎去——
  第'208.李欣之死
  “啊!”
  地牢之中,传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我差点被这声音吓得心脏停止,那拿着匕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我没有想到李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的静静窟窿的两簇火苗越烧越旺,隐隐有跳出来将我吞噬的架势,我惊退,慕子彦已经来到我身边,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寻求庇护。
  “你,你”李欣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听见她不断倒吸冷气的声音,似乎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