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作者:蔚竹      更新:2022-08-31 07:20      字数:4233
  “我们来日方长……”话落,傅少廷迅速低头在她唇上盖了个章,重重的,很认真,一脸严肃。
  虞烟愣了一下。
  来日方长?
  嗯,好。
  是她太着急了,不应该的。
  .
  一日复一日,这些日子,傅少廷比之前更忙了,不止一日未归,甚至有时候两三日都不归,虞烟没有多想,就是害怕,真的害怕,害怕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坐立难安。即便如此,她比之前更嗜睡。
  怕是别人知道了她的想法,只会嘲笑。会担心一个人受伤,又睡得着,还真是矛盾,就连虞烟自个都懊恼。
  汝阳王妃再也没过来了,院子里的护卫肉眼可见的变多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那种,让她想到了初去漠北的那段日子,被困在北苑,处境看似一样,心态却大不相同。
  这一刻,她才知道,天真的要变了。
  当时,傅少廷说太后寿辰,她以为只是过来祝寿的,就算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也不可能这般急切。
  毕竟路得先探好。
  没想到真的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来的。
  想到以前在宫中,怪不得漠北王从未来过京城,不管什么事,更不管皇帝下的是圣旨还是口谕。
  这一下想通了,却更紧张了。
  要是失败了,失败了怎么办?一想到这个,虞烟眸子黯淡,身子徐徐跌坐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吐了一地污秽。
  剪秋忙进来,将脸色苍白的虞烟扶到床上,又递了水过来漱口,担忧的问:“女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风寒?看样子得请个郎中来看看……”
  虞烟无力的拉住剪秋,道:“别、别去。”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万不能给傅少廷添乱,更不能发散他的注意力。
  外头那些人是听命于傅少廷来保护她的,这一出去嚷嚷,傅少廷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不好。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再说了,她也没太大的事,只是心里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也不过就是一条命。
  她一日为傅少廷妻,便一世是。
  再者,傅少廷绝不是莽撞之人,既然他做了这个决定,定是做好了所有准备。
  她必须相信他。
  在这儿静静等着就是。
  紧接着虞烟忍不住又干呕了下,剪秋被吓到了,忙说:“女君,奴婢看你很难受,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还是要请个郎中过来看看,若是君上知道了,也会担心的。”
  “让我来看看。”身后传来一道粗粝的声音,是秦艽。
  虞烟微微一笑,而后对剪秋说:“不用麻烦了,让秦艽看看就是。”说着就主动伸出手让秦艽把脉。
  片刻,秦艽抬眸,一贯毫无波澜的眸子竟泛起了一丝涟漪。
  虞烟没有看到这幕。
  “是不是没事?我就是说,我身体好着呢,剪秋大惊小怪了。”
  秦艽顿了一下说,“是…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身体发出的信号,这几日好好休息,吃好睡好就没事了。”
  “嗯,好。”
  秦艽又交代了两句,便匆匆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了,下本写这个↓↓
  古言接档:《重生后郡主开挂了》
  前世,她的真心都喂了狗。
  重活一世,卿九思决定换了个活法,让所有欠她的人都十倍奉还,人前乖巧,人后冷漠,却不料某日被当朝大都督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做这么恶毒的事,也不怕脏了手。”
  “长辈都不在了,没人做主只能靠自己,算起来,都督也是我长辈,理应叫一声表叔。”接着她笑盈盈道:“表叔好。”
  “……”
  后来。
  “卿卿过来,表叔给你撑腰。”
  这一撑就撑了一辈子,把她从太后身边的孤女撑到了皇后宝座。
  黑化了的寄人篱下孤女x张扬狠戾的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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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开。
  第49章 怀孕
  竟然怀孕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知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不用想也知道,傅少廷知道了定会受影响。最重要的是,胎不是很稳,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稳下来再说。
  秦艽这样想着,步伐便更快了,一再嘱咐院子里的头头,不能掉以轻心,而后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即使秦艽这样说了,剪秋还是不放心,在她心里,总觉得秦艽这个人不可靠,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平日里半天不说一句话,看样子也没把女君这个主子放在心上,她曾间接在女君面前提了两句便被制止,后来也就聪明的不说了,但记在心里的,此刻忧心忡忡的说:“女君,秦艽的话听听就算了,毕竟是行外人,奴婢还是去请个大夫来吧。”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见剪秋还是有几分踌躇,虞烟重了重声音说:“出去吧,我还能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不成。”
  最后剪秋无奈,只得退出去了。
  秦艽的话,虞烟还是信个八/九分的,傅少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说秦艽可靠可信,再者,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虽说秦艽面向看着不太柔和,也不爱说话,一脸严肃,但确实是个稳重的,行事也有度。
  这几天她确实太过忧心了,要是这个时候不忧心那也是不可能的,虞烟怎么可能睡得着,下腹忽地传来一丝不适,将她的思绪拉回,放在眼前,只见面前有个人,似剪秋又不似,她很想用力看清楚,可就是看不清楚……
  等虞烟再醒过来,头有些昏沉,起身坐着,手放在后颈处来回活动了两下,晃眼一看,这明显不是使馆,可对比使馆,这里也不比使馆的环境差,她被掳走了。
  到底是谁?
  这到底在哪儿?
  傅少廷能知道吗?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她?
  惊慌、失措之后虞烟彻底平静了下来,四周没有一点声响,她仔细端看了一番,这床幔是顶顶好的云锦,各种摆设不说多华贵,至少也是上好的,想必掳走她的人必是京城人,很大可能是世家或宫中之人。
  不用想也知道,拿她来威胁傅少廷。
  这一刻,她倒十分希望,傅少廷视女人为无物,不论如何都不能自乱阵脚,待江山定了,她也不过是旧人,没什么好稀罕的。
  想必是将她掳走了待会定会出面,可她等啊,等了又等,门口终于传来了响动,紧接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进来,手上还托着托盘,想必是饭菜,一大口香味扑鼻而来。虞烟这才察觉自己饿狠了,但是她知道,目前饿不是最主要的,她忙定下神,看着面前的丫鬟沉声问:“你主子是谁?去将你主子叫来。”
  “小姐安心在这住下就成,我家主子不会亏待你,若是小姐有忌口的或是喜爱的,奴婢还可以去小厨房说上两句,一看小姐就是聪明人,定不会做愚蠢的事情,到时候若是把主子惹怒了,奴婢也爱莫能助。”丫鬟一字一句说完就转身走了,在门上落了锁。
  虞烟低低喘了口气,只觉手脚冰凉。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逃出去,就像刚那丫鬟说的一样,若是没有里应外合的人,以她一个人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反倒将掳走她的人惹怒了,她确实没有好果子吃。
  饭菜很好,色泽鲜亮,闻着也可,这样看来,那个将她掳走的人至少不会虐待她。她是不是应该乖乖的将独自填饱,好好休息,有人来救她的时候也有力气。
  后来,虞烟还是乖乖走过去吃饭了。吃着吃着鼻子就发酸,她真的不确定,在傅少廷心里,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知道她不见了,真的会不顾一切来救她吗?
  其它她不太希望傅少廷丢下手中的计划来救她,这样会让傅少廷处于危险境地中。可一想到傅少廷不会来救她,心里就像是刀子割肉般。再一个就是掳走她的人就没有任何利益可图,可想而知,她的下场很惨。
  虞烟寥寥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本来扁扁的肚子没有任何知觉。她回到床上,怔怔的看着某一处。
  实际她该庆幸的,掳走她的人没有毒打她,也没有虐待她。
  天逐渐黑了。
  晌午来给她送饭的丫鬟又来了,将食盒放下,看了眼晌午的膳食,还剩一大半,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看来没想通啊。
  丫鬟走了。
  虞烟逼着自己吃了一点,得保住力气,不想东想西,傅少廷来与不来她都能接受。夜深人静时,突然传来一丝响动。
  虞烟立马直起身子,四下一看,手紧攥着,心里一阵窃喜,难不成傅少廷真的来了?
  片刻,一个黑衣人出现,像一阵风到了她跟前,“我是汝阳王,跟我走。”
  汝阳王?
  不是傅少廷。
  虞烟犹豫了,跟汝阳王没有任何交情,算起来,也是敌对关系,只是之前因汝阳王妃,她倒是对汝阳王有几分熟悉感。
  她不相信汝阳王会来救她。既然不确定,还不如就待在这儿,至少没有被毒打和虐待,虞烟连忙大声唤,“来人啊,来人,有刺客。”
  汝阳王本想着以礼相待的,没想到虞烟竟来这么一出,忙上前将虞烟的嘴巴给捂住,强制性将人弄走了。
  虞烟惊恐的呜呜了几声。好一会儿身子才落地,才发现自个进了一辆马车,面前的黑衣人正脱掉身上的装束。
  她的心瞬间凉了几分,忙后退,绷着身子,故作镇定说:“你到底想干嘛?我跟你说,别妄想拿我威胁漠北王,如果你真的是汝阳王就知道,我是皇帝赐给漠北王的,况且我也不知真正的公主,不过是颗棋子,漠北王又怎么可能在意我的生死,你要不信,大可传信给漠北王试试。”
  “我真的是汝阳王,真的是来救你的,漠北王妃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男子将黑衣和面罩解开,俨然就是一个俊俏的书生模样,笑盈盈又道:“是阿舒让我来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阿舒。
  阿舒她知道的。是汝阳王妃的乳名,她说,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但是跟她投缘,一直王妃上王妃下的就太生疏了,不如叫她阿舒吧。
  后来两人的关系才逐渐拉近的,直到院子里增加了人手,阿舒就再也没去找过她。虞烟也理解,毕竟这种时刻,谁都有自己的打算。
  “你、你真的是汝阳王?”虞烟没见过汝阳王,不过既然知道阿舒,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谁都不是傻子,也不单纯,谁知道故意与她交好的阿舒会不会有其它想法,还是得在心里设一根防线。
  即使汝阳王说是来救她的那就是来救她的。虞烟心思百转千回,很快平复好了情绪,问:“那我们这是去哪?”
  汝阳王回:“去绿水山庄,阿舒也在那养胎,京城已经不安全了。漠北王那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你大可放心。”
  虞烟“嗯”了一声说:“谢谢。”至于汝阳王为什么要救她,这个问题还是留个傅少廷去衡量吧。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汝阳王先下了马车,紧接着两个老嬷嬷将虞烟扶了下来,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烟烟,你没事吧,我听到你被掳走,都快吓死了。”
  说到这个,虞烟才想起,她是在内室悄无声息消失不见的,也不知远在山庄的汝阳王和汝阳王妃如何得知。
  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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