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成绩只占一部分，还有面试和实验关。”李长园把书收起来，觉得自己和她说这些都多余：“你也不用了解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
  王艺霏扒拉着手指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沈念溪擦着头发出来，又去了阳台。
  从阳台进来，她看了一眼王艺霏：“怎么了？”
  王艺霏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沈念溪难得主动和她说话：“紧张？”
  王艺霏摇头，然后她腾地站起来：“沈念溪，你明天好好考，一定能考好，加油！”
  沈念溪一头雾水，只好也跟她说加油。
  第二天早上，王艺霏出门买早饭，结果没五分钟就回来了。
  “这么快？”赵曼琪还窝在床上。
  “我出门正好碰见赵子睿。”王艺霏把早餐放桌上：“沈念溪，他给你买好了，买了好多，我们四个人都吃不完。”
  沈念溪淡淡地开口：“你们吃吧。”
  一向都是把追求者的礼物分给身边人的李长园：……
  又被比下去，气人。
  但她很快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跟一个来历不明只是长得有点好看的女生，比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既然来上学，那最被人看重的是什么？
  学习呀。
  不好意思，从她的认知里，学习特别好，而且还长得好看的，目前就她一个人。
  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要么学习好的长得不好看，要么长得好看的学习不行。
  就沈念溪那个长相，学习说不定渣到了什么程度，怎么上的大学都不一定。
  收拾妥当，王艺霏一直把沈念溪送到考场，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赵子睿凑上来：“女神，早餐还满意吗？”
  沈念溪皱眉：“下次别买了。”
  “我就是顺路，我也得吃呀。”赵子睿又看她的文件袋：“东西都齐了吗？”
  沈念溪话都不想说，嗯了一声。
  曲兆岳红着一张脸过来：“女神，咱俩一个考场。”
  又有一个同学过来：“沈念溪，我也在这个考场。”
  三个，五个，一堆……
  被围在中间的沈念溪：……
  并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已经完全失望了。
  说这次考试严格程度堪比高考是有依据的。
  沈念溪一进去，就被考官拦住：“帽子摘了，放桌上，不能带进去。”
  沈念溪愣了几秒，才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在了搁置物品的桌上。
  教室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监考老师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念溪问：“可以吗？”
  年逾半百的黑脸考官脸红了，只是没人能看出来。他机械地点头：“可以了。”
  沈念溪去了自己的位置。
  除去看过沈念溪真颜的本班同学，其他人在安静过后，都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吸气声。
  “这么好看吗？”
  “数学系的？确定是数学系的吗？”
  “会不会走错考场了？艺术系考场就在隔壁呀。”
  “仙女本人没错了，这辈子能和这样的美女同一个考场，值了！”
  “咦，这个美女好面熟啊……”
  最后一个声音一出来，顿时被所有人的目光鄙视。
  “不要这样套近乎好吗？”
  “这样的搭讪方式早就过时了好吗？”
  “你以为你这样说，仙女姐姐就会多看你一眼？你想多了好吗？”
  一群理工科的大男生这会儿嘴皮子都利索得很。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她面熟，”小个子男生有点不服气，下意识要去掏手机，这才想起来手机根本不让带：“肯定在哪里见过！”
  切！
  其他人对他这种无耻的搭讪方式表示了鄙视和不屑。
  沈念溪低着头，并没有动作。
  考官在讲台上敲敲桌子：“安静，安静！”
  然后不由自主多看了沈念溪好几眼，也在怀疑——这确定是数学系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