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路南音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她裤子的裤链没拉，扣子也没系。
  她刚才刚把裤子穿上，宫曜就直接强吻了她，接电话的时候也全然把这事给忘了，而正好，衬衣被她刚才随手塞进裤子里，所以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样”站起来，还走了半天。
  路南音看着宫曜暧昧的目光，又羞又恼却又无话可说。
  她只好迈开步子，快速朝门口走去。
  她换了鞋子，正要开门出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声音。
  宫曜跟上来，开口说道。
  “我送你。”
  不到半个小时，路南音就到了清风谭的小别墅，她推开门下车，正要关车门，目光突然扫到车上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路南音有些不自在，想直接转身走开，却还是开口语气生硬的说了句。
  “走了。”
  说完，她把车门一关，迈步就朝大门口走去。
  宫曜透过车窗，看着路南音的背影，有些犹豫。
  刚才在车上，他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把韩菲招认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奇怪。
  还是等明天，她去了警局之后，让韩菲亲口告诉她吧。
  翌日一大早，路南音就接到了警员打来的电话。
  “路小姐，嫌疑人韩菲这边已经招认了，昨天晚上太晚，我们就没打扰，麻烦你今天抽时间过来一趟。”
  路南音一听，连忙开口。
  “好，我等下就过去，谢谢您了。”
  她挂了电话，心里已经有了数，坐在她旁边正在吃早餐的路承业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转头朝她看过来，开口就问。
  “警察那边怎么说？”
  “说是已经有结果了，让我等下过去。”
  路承业又接着询问。
  “没说清楚是谁做的？”
  显然，他比当事人路南音更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路南音深吸气，犹豫了一瞬，开口道。
  “我没问，等我过去了就知道了。”
  路承业一听，立刻站起身。
  “我陪你一起去。”
  “哎呀爸，行了，你好好在家待着，有什么事我通知你，别担心了，到时候我忙起来顾不上你，你就在家里好好等消息。”
  路南音说完，直接将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巴里，喝了几口豆浆，转身上楼换衣服。
  去警局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
  如果真的是剧组里的人做的，刘可欣显然比韩菲更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韩菲被牵扯其中，十有八九是被人当枪使了。
  心头已经有了最后的判断，但是她过去，和韩菲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到了警局，同警员打了招呼，警员就立刻带着她去拘留室。
  昨天三个拘留室满满的人，如今已经空荡荡了。
  没等路南音开口问，警员就向她解释。
  “昨天粉丝会上的那些人都已经放了，毕竟他们也没犯什么大事。”
  路南音点了点头，随口道。
  “应该的。”
  路南音心中清楚，宫曜能让人把粉丝会的所有人都带到派出所，关进拘留室已经是很难得了，如果再无故拘留他们，实在说不过去。
  “对了，今天上午抓到了对你动手的那个男人，和昨天的那两个女人一样，他也是韩菲指使的，联系和金钱交易都是通过微信转账。”
  路南音点了点头，没说话，随着警员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拘留室。
  路南音透过小窗，看到韩菲坐在里面。
  她有些憔悴，眼下一片黑青，脸上的淡妆也已经晕了，有些斑驳。
  她平日里在剧组，一向高傲，这还是路南音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警员把门打开，里面还有一道栅栏门。
  他看向路南音开口。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这样说吧。”
  路南音犹豫了一下，深吸气开口道。
  “能不能把门打开，我想进去面对面问她一些问题。”
  警员犹豫了一下，面对路南音却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了。
  毕竟，这次粉丝会混乱事件，是所长亲口吩咐了的，一切都要配合杨七，让他们听从调遣，所以路南音提出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路南音走进去，看着目光无神的韩菲，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菲抬眼，看着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我已经招了，这件事是刘可欣指使的。”
  路南音愣了愣，虽然她早就猜到了，可是听到韩菲亲口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路南音深吸气，盯着她看了几秒，开口道。
  “我想知道，我们两个就算有过节，也没到那种斗得你死我活的程度，你不傻，为什么明知道刘可欣是拿你当枪使，你还要做这些？！”
  韩菲闻言，笑出声来，可是眼底全是冷意。
  “不管怎样，我做都做了，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了不是吗？你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对吧？”
  韩菲这句话，像是试探，又像是肯定。
  路南音深吸气，半天没说话。
  她虽然对韩菲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至于得理不饶人。
  重点的是，是指使她做这些的人。
  路南音拉过旁边的椅子，直接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说说吧，从一开始刘可欣是怎么找你的，这些事情是她指使你做的，还是你们两个图谋的。”
  韩菲本来不想说，可是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在回答之前，开口问道。
  “如果我说，你会不会放过我？”
  路南音轻笑，开口道。
  “我说了不算，但是如果你不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虽笑着，可是眼神却有些吓人。
  韩菲暗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如实交代。
  “还是要从我们两个在剧组里因为剧本的事情争吵开始说起……”
  原来，在那次他们剧组的人结伴去疗养院看望路南音开始，刘可欣就有计划了。
  她先是让小月和韩菲联系，借助她和路南音之间有过节这件事，持续激怒她，并且承诺了如果她同意合作，会给她介绍更多的导演，更好的资源。
  原本韩菲因为剧本事件在程砚面前丢了信任，她知道，下一次程砚绝对不会再和她合作了，所以她一方面也急着寻找新的机会，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下来了。
  一开始，刘可欣说动她让她趁路南音不注意，对她的手机动手脚，因为剧组里没有监控录像，所以她就算动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之后微博曝光事件一出，路南音成了全民网友攻击辱骂的对象，而且剧组也对路南音各种厌恶，得到这样的结果让韩菲一时解恨，紧接着没多久，刘可欣就又让她在粉丝会上做手脚。
  她原本觉得曝光事件已经足够让路南音接受惩罚了，所以不太想继续做，但是刘可欣说她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她不想，也必须要做。
  所以，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路南音听到韩菲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开口问。
  “你说是她指使你做的，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