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作者:西十危      更新:2022-09-02 05:16      字数:3842
  第100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高特助发现邵安宁上班有点走神。
  老板。高特助拔高声音, 老板!
  邵安宁推开文件:有事?
  高特助猜着邵安宁是在考虑顾也的事,最近大少爷是有些顽皮:晚上有个聚会,安排在缪斯了, 是张家的。
  邵安宁想推了,话到嘴边:顾也他们常去?
  高特助:是。
  他替顾也默哀, 要安排车吗?
  邵安宁:嗯。
  他这个侄子, 好像在外面风头正盛。
  多少要收拾一下。
  、
  缪斯是会员制。
  二十二点,夜生活才开始。
  邵安宁喝了点酒, 这个点他该睡了,但因为烟酒的刺激很精神。有人很俗套的叫了少爷公主, 酒里好像有点催情助兴的东西, 玩着玩着人都散了。
  高特助去外面开车了。
  经理姓许。
  他汗津津的,有些肥硕的身体鞠躬哈腰的:邵先生,顾少爷在4615。
  四楼?邵安宁弹了下烟,他笑得云淡风轻, 谁给他们的权限。
  不怒自威。
  经理诺诺道:是叶少爷。邵先生放心, 那里没有脏东西, 我们严格把控着。
  呵。邵安宁声线森冷,带路。
  他摁灭烟, 把烟头放进经理的口袋里,建议道, 这里应该放个烟灰缸。
  经理:我们会考虑的。
  他擦擦汗,邵先生,我用人格担保, 他们没有玩不该碰的。
  电梯叮一声到了,
  四楼。
  过道明晃晃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 价值不菲的壁灯缀着水晶坠。
  4615。
  雕花大门、原木涂漆。
  邵安宁叩了两下门。
  他又看了眼表,凌晨一点十三。
  一丝流光倾泻,门开了条缝,欢笑声、低俗的□□浪语。
  dj声震天响,彩灯折射着光斑,光影斑驳。
  谁?到膝盖的吊带白裙,酒味弥漫,她声音柔柔弱弱,细白的锁骨贴着桃花钿,醉眼朦胧,你也是要来玩的?
  邵安宁眉心皱了起来。
  他非礼勿视的挪开眼,声音有些严厉:谁叫你来这种地方的。
  是沈明乐,睫毛像细密小刷子,肩头有些红,涂着很艳的口脂。
  明乐喝醉了。
  嗯?他没认出邵安宁,踮起脚,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我大冒险输了,要和我打kiss吗?
  邵安宁浑身僵硬。
  他怀里多了个人,很香、廋幼,白得晃眼。
  或者他仰起头,眨了下眼,小拇指勾着肩带往下拉,声音软糯,都可以哦。
  邵安宁:
  他闭眼,沉声道,起来。
  明乐歪了下头:你不喜欢我吗?喜欢我的人很多哦。想和我做.爱的人
  外套带着草木香和一丝冷冽发涩的烟味。
  劈头盖脸的罩在他脸上。
  邵安宁有些阴沉:闭嘴。
  明乐察觉到了危险。
  他安静了起来,老实了。
  谁啊!
  沈明乐你到底行不行?不就是打个kiss?
  可能太爽了吧。
  吹、吹、吹一瓶!
  卧槽,你还唱,该我了。
  哪个傻逼放得上世纪的dj
  沈明乐怎么不吱声?
  去看看。
  凭什么是我车恒的领带歪歪扭扭,黑眸里满是不耐,哪个王八邵叔叔。
  他站直,瞥了眼披着邵安宁外套的明乐,心里直骂娘,邵叔叔晚上好。
  艹,查房呢!
  他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邵安宁揉了揉眉心:叫顾也出来。
  换了个房间。
  明亮安静、摆设很高雅,墙上还挂着一幅字心平气和。
  顾也低着头,他瞪车恒:操,你这么叫来了我小叔?
  车恒:
  车恒也很崩溃:我也不想啊!
  他们玩的也不过分啊,酒也没喝多少,还都是果酒。
  也没抽烟。
  至于有人开黄色玩笑?他们都是男的、青春期、多正常!
  叶岛也跟着罚站。
  就明乐一个坐着。
  他捧着杯热牛奶,肩上搭着邵安宁的外套,酒醒了,人就显得乖多了。
  就是脸色有些苍白,黑发柔顺的垂在脑后,默不作声。
  邵安宁就没有叛逆期。
  他的成长过程一板一眼的,拿学位,进公司,一帆风顺,无波无澜实在是理解不了现在的年轻人。
  尤其是沈明乐。
  又穿女装。
  虽然也好看,但多少有点不正常。
  邵安宁抬头:你们明天不用上课?
  上个屁啊。
  直接逃了啊。
  顾也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这次不敢嬉皮笑脸,他小叔好像很生气:上。
  他打着商量,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
  邵安宁没回。
  他双腿交叠,仰着头,看向叶岛:我记得你学习很好?
  叶岛:还行。
  他谦虚道,比不上邵叔叔。
  拿他开刀?
  房好像是他开的好shit。
  邵叔叔笑了声: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少年训练营。
  顾也猛抬头:我不去!
  他知道啊,全封闭军事化管理。
  去过的朋友全变成了傻鸟。
  车恒难得硬气一次:我他对上邵安宁的目光,有点腿抖,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邵安宁:我会跟你们父母商量。
  车恒:
  玩犊子了。
  叶岛还好。
  他不介意上进,邵安宁说的训练营是世界性质的,五大国官方联合举办,要他考还不一定能考进去。
  也就邵安宁一口气能塞进去三个人:我同意了,谢谢邵叔叔。
  顾也气的胸口疼:我不去!
  他看向明乐,非常不服,凭什么他能坐着!
  明乐睫毛颤了下。
  他放下杯子:也哥
  顾也。邵安宁喊了声,我应该没教你撒泼。
  顾也还是害怕邵安宁。
  也知道这事基本定了:那、那我们要去多久?
  看你表现。邵安宁转向明乐,声音稍冷,醒了?
  那副样子像什么话。
  明乐低头:邵叔叔,对不起。
  顾也这下想起来明乐是干嘛去的和敲门的人kiss。
  妈的。
  怪不得邵安宁这么生气。
  叶岛早想起来了。
  他很安详,根本没有挣扎的意愿,就是有点怀疑明乐是真醉还是假醉。
  但无论真假都无所谓。
  叶岛是不信邵安宁和会明乐有牵扯的。
  没人会信。
  邵安宁还是有点愤怒。
  说不清,道不明。
  他深呼吸:抬头。
  明乐怔了下。
  他抿唇,口脂有些花了,还是温声道:抱歉。
  邵安宁很难把明乐当成顾野、叶岛、车恒他们那样看。
  漂亮、柔弱、纤细。
  其实是很美好的,他一直这么觉得,从刚开始遇见:不要答应那么轻浮的玩笑。怕吓着人,他勉强温柔起来,你还小。
  顿了下,接吻应该是和喜欢的人做。
  不是随便一个人。
  也不是同学的叔叔。
  沈明乐应该找一个大方开朗的女孩。
  应该很般配。
  明乐能感觉到邵安宁的真诚。
  他有些不安,还有些焦躁。
  他又想起那过敏药。
  为什么、为什么邵安宁
  嗯。他屈膝,乖巧道,知道了。
  车恒冷笑。
  这么喜欢装?
  但装又能装多久。
  可笑。
  顾也看着明乐和邵安宁,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他突然出声:小叔,要不要让沈明乐也去?
  车恒直接吐槽:你说什么呢?他他配?
  意识到邵安宁也在,委婉道,他不太合适吧。
  叶岛没出声。
  顾也顶着邵安宁的视线:我走了就没人管沈明乐了哦,小叔,沈明乐也没父母了。他说话颠三倒四,学校的里人还不待见他,特别是尤沉,你知道尤沉吗?就尤家的那个。
  邵安宁倒不介意。
  他问明乐:你想去吗?
  也没父母了?怪不得会这么内向。
  四双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明乐舌头抵着上颚,几乎是气音:我不想去。
  肩上的外套冷香,他拢了一下,我不想去。
  顾也喜欢邵安宁。
  他好像也有点喜欢邵安宁。
  邵安宁没多想:可以。
  他和明乐不熟,跟车恒叶岛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今晚就待在这儿吧,明天会有车接你们。
  邵安宁办事一向雷厉风行。
  顾也蔫了:哦。
  车恒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邵安宁说是会跟他父母商量,但他的父母能不同意吗?
  不用花自己的人脉和钱,自己儿子就保送了,能不同意?
  他父母又不傻。
  邵安宁带着明乐走了。
  顾也这才出声,他纳闷: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小叔对沈明乐很好?
  他说,就、就
  形容不出来,那词叫什么来着?温柔?
  车恒不以为意:大人不都喜欢这样的。
  他有个私生子弟弟,跟沈明乐一个样,恶心死了,偏偏老头子当个宝。
  吐了,吐了。
  叶岛若有所思。
  但又觉得不太现实:邵叔叔说的训练营你们了解多少?
  好像在一个岛上。顾也小时候还去玩过,后来那岛被他小叔送给朋友了,有什么好了解的。跟军校差不多吧。
  他挠头,你们英语法语说得怎么样?
  车恒沉默了下,看向叶岛。
  叶岛:一般。
  顾也黑脸:别啊,语言不通,打麻将都凑不够一桌人。
  车恒上网搜了下:有翻译器。
  顾也越想越傻逼:操,邵安宁越来越心黑了。
  他骂骂咧咧,咱们还有救吗?不想去,真的不想去。
  叶岛很淡定:我们也要成年了。
  再混下去也不好,都懂点事。
  车恒哼唧了两声,但也闭嘴了。
  没人想当废材。
  *
  高特助开车。
  邵安宁不太忍心把喝醉酒的小孩一个人丢外面:去我家住一晚?
  明乐说好。
  邵安宁又看了眼明乐:在学校会有人欺负你?
  明乐犹豫了下。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
  这不关邵安宁的事。
  邵安宁也没继续追问。
  挺晚了,他七点吃得晚饭:要不要吃夜宵?
  明乐顿了下。
  他抬头,瞥向邵安宁的侧脸,眉目英挺,沉稳儒雅:好。
  高特助改道,去了家日式烧鸟店。
  邵安宁选择在露台上坐,他折起袖子:这家茶很好喝?
  他声音低沉,很绅士,尝尝。
  明乐喝了口,很淡,微甜。
  他掀起睫毛,裙角被风吹了起来,摇摇曳曳:我穿女装会不会很变态。
  不等邵安宁回答,他又道,可我很喜欢我觉得很好看。
  高特助在一边唇角直抽搐。
  明乐说完就安静下来。
  气氛有些沉闷。
  邵安宁很少和小辈接触,不太懂年轻人:喜欢就做。
  他温声道,只要不违反法律和社会治安。
  明乐觉得有一点他们说的挺对的。
  他的确是淫.荡,想做.爱:邵叔叔。
  邵安宁看过去。
  明乐垂着眼,白皙脸蛋笼着层柔光。
  睫毛卷长,他从来没有羞耻过,但几次用力都没说出声,是害怕害怕邵安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成年了。
  他八岁才上户口,读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