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玩偶，你还有喜欢的吗？”
  洛时锦刚听到黎其琛这么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黎其琛便重复问：“我是说……你除了玩偶之外，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本来想像圆圆一样给你带玩偶，但我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不会挑选你喜欢的类型。如果是其他的，我应该可以试试……”
  洛时锦低头看着面前的蒸水蛋，没有说话。
  事实上当黎其琛突然间给她搬来一个新冰箱的时候，她就在想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陪圆圆玩吗？可他明明给了她银行卡，也说会把报酬打到卡里，那就没必要再额外浪费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会是因为什么？
  良久，洛时锦才想起一个可能性。
  他不止一次的见过她晕倒的样子，也肯定猜到她不能见阳光不敢见人。再加上他和柳青岁见了一面，不知道青岁有没有跟他说些什么，如果他知道了……
  咬咬嘴唇，洛时锦小声问：“你是……同情我吗？所以，对我好……”
  “不，不是。”黎其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有些惊讶的说，“当然不是。”他停顿几秒钟，迅速解释，“是因为你陪圆圆玩，让圆圆很开心，也让我很省心，所以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洛时锦突然之间站了起来。她转身径直走进次卧，然后很快又走出来，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他面前，重新坐下，拿起了碗筷。
  “这个，还给你。我没有用过。”她小声说，“一次，都没有用过。”
  黎其琛当然知道她从来没用过，但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把这张卡收回去。他甚至吩咐了辛承南，务必在每次离开城北公馆后都要将报酬打进这张卡里，不管是他和圆圆一起，还是只有他自己，金额也务必一致，不能落下。
  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绝大多数都会来城北公馆，这么算来这张卡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钱，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转移了，这个姑娘却还要还给他？
  就算她依靠写作赚了不少钱，或许不缺这些钱，可她现在直截了当的将卡还给他，还是让他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很是不爽。
  还是说，她这是在给他下逐客令？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将视线从银行卡移到面前的米饭，黎其琛的语气逐渐冷漠了下来：“既然已经给了你，我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洛时锦沉默半晌，“我，很喜欢圆圆。我愿意陪他玩，不用报酬。”
  “但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我教育圆圆要说到做到，我自然也要做到。”黎其琛将银行卡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按照当时说好的，我派人按次往这张卡里打钱，算作报酬。陪圆圆玩还要给我们做饭，这不是普通小事，我们不能白吃白喝，所以这里面的钱都是你应得的。”
  洛时锦摇头：“我用不到。”
  “不管你用不用得到，这些钱都属于你，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