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地底。
  ……
  当然，
  以上这一切，都不过是何永柱个人的猜测而已。想要确认这个猜测，他还得亲自来一趟，并且找到那个祭坛。
  如果找到了，说明他的猜想正确，还能近距离窥视巫术这条路的秘密；
  反之，如果没有找到，
  说明他白跑一趟了，那个更加庞大的祭坛，另在别处。
  “不在地底么？
  那还会在什么地方？”
  何永柱陷入了沉思，
  他在这寻找、转悠了很久，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在寻找，但愣是没有找到。
  过去好几天，
  他都快要将整个原祖巫洲都给找遍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奇怪，难不成……祭坛已经被那几个祖巫带走了？
  要不然，怎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何永柱陷入了沉思，
  他又在想——是不是自己思考错了，和事实产生了某种偏差，巫师们确实有通过祭祀的方法来获得力量，但庞大的祭坛，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或者曾经曾在过，后来被摧毁了？
  “对了，应老和霜老作为仙尊，肯定已经有将这整个祖巫洲都给窥视过一遍。
  他们都没有发现的话，我又凭什么发现？”
  何永柱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白来一趟了，虽然白来一趟也无所谓，他并不缺少这点儿时间。
  但一想到自己判断失误，就或多或少会感到失落。
  在他准备离开此地，驾驶宇宙飞船，回七禽洲的时候。
  飞船在途径一处虚空时，何永柱在某个细小的空间角落，发现了什么东西。
  “嗯？那是什么？”
  何永柱微微皱眉，
  他从宇宙飞船中离开，然后将飞船收了起来，之所以有如此是因为这艘飞船并不像飞梭一般可以自由伸缩，防御力也很弱，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很容易就损坏了。
  这样的一件宝物，可不能被轻易损坏掉，所以何永柱必须将它收起来，以保证安全。
  收起来后，
  他只身一人走了过去，去靠近并接触那个微小的时空节点。
  刚开始靠近的时候，没有任何异象，何永柱在虚空中缓慢移动着，附近一大片区域内除了他之外，都没有其他人。
  当他去触碰那个节点的时候，
  咻~
  周围有时空法则沿着他身体划过，似乎要将他带走一般。
  “嗯？
  这里面是什么？”
  何永柱皱起眉头，心中产生诸多怀疑。
  他将整根手都伸了进去，期间用真元护住手臂，防止手臂伸进去，被里面的危险东西威胁到。
  当他手臂整个伸进去的时候，
  有一股时空吸力在引导他进去，像是一名导游一般，温柔地指引他向前并不会有任何粗暴的情绪。
  何永柱胆子变大了，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怎么敢轻易进去，但何永柱敢，他干脆将脚也踏入其中，然后整儿身躯都进入其中了。
  他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这片奇异的时空节点。
  进入其中之后，
  何永柱用真元将自己身躯护佑住，然后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看到周围景象的第一刻，他就睁大了双眼。
  “这里是……坟场？”
  华纳眼睛也长大，一脸诧异。
  他以为这里会有一座庞大的祭坛，可没想到确实一座坟场。
  他之所以能确认这里是坟场，是因为地上一排排的土包和墓碑，墓碑上方萦绕着浓郁的死灵气息，不是坟场还能是什么？
  如果单纯只是坟场，何永柱还不会如此吃惊；
  之所以让他如此吃惊的，是因为这个坟场和前尸魂洲地底深处的那个坟场虚影非常像，简直就是一个翻版，两个坟场气息、格局、墓碑分布……等，都大相径庭。
  “这里的坟场，竟然和原尸魂洲的一模一样。
  这里埋葬的，难道也是一个上古军队？”
  何永柱心中猜测。
  他斗胆向其中一个墓碑走去，然后胆子很大，甚至用手去触碰。
  浓郁的死灵气息沿着他体表的真元划过，这些死灵气息对凡人杀伤力很大，但对于何永柱这种玄仙巅峰的人来说不算什么，被真元完全隔绝在外。
  何永柱仔细感悟着这个墓碑内部可能残存的意志，
  然而并没有，因为坟墓存在时间太久了，里面的尸体就算拥有部分灵智都在就在时间长河中消磨殆尽了，更何况，何永柱和发现这个坟场和原尸魂洲的那个不太一样。
  这个坟场内部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尸气没有那么浓郁，摸上去就仿佛被铲除了大部分一般。
  何永柱对这种现象有两种猜测：
  一、尸体经过漫长的岁月早就消失在了岁月长河中，连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已经消散完毕，唯独还剩下的，就是一些正常的死灵气息。
  而当初在原尸魂洲见到的那个，只是幻象而已，并非真实，是发生在上古时期的画面。他目前看到的是真实的，距离上古时期已经过去了无数年，气息消散，是很正常的。
  二、第二个猜测就比较可怕了，何永柱猜测这些坟墓中的尸体，很可能被原祖巫洲的诸多巫师拿去当做祭品了，用古代士兵的尸体来当做祭品，对于巫师的实力提升，是非常显著的。
  ……
  这两个解释，都有可能成立，何永柱也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如果是第二种猜测得话，说明他前面的感知是对的——原祖巫洲的底下，确实隐藏着关于祭坛的秘密。
  何永柱怀揣着好奇和疑惑，在这片空间行走。
  偌大一个虚无空间，四周满是令凡人色变的死灵气息，坟墓遍地，没有天空，上方呈现幽红、暗绿色。
  何永柱独自一人，走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一幕，说实话非常诡异，要是让小孩看到了，肯定会在内心深处留下童年阴影。即使成年人看到了，也会瘆得慌，担忧何永柱是一个收魂人。
  走着走着，
  何永柱看到了地上有个熟悉的物件，乃是巫师经常会戴的某种骨头装饰物，形成的吊坠，看样子并不算破旧，应该是前不久就遗留在这边的。
  何永柱将其捡了起来，细细研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