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老子先挖出来再说，看看是不是真的山这么大。他妈的，想想就激动，金子在老子面前都算不上什么了。”
  黄毛叫道：“是啊，那赶紧的。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王之丞又泄了一点气：“问题是消息肯定会走漏的。这工程太大了，老钟，以你分析，如果这真的是照着一条蛇的样子做出来的话，大概有多大？”
  钟专家敲了几下头，这才思路清晰了一点，问道：“哪里是尾部？”
  “就这里，前面也只不过三四米而已。”
  “有多大？”
  黄毛又到了发挥的时候，他比了比说：“最小的地方是这么大左右。”
  钟专家再次吸气，“很大很大，也许真的是山这么大。”
  他再次激动起来。
  王之丞又拍他：“老钟啊，这只是石头做出来的而已，你看看，石头还这么不平整；还有，看起来虽然这两条下弯的像是长在龙骨上，但你仔细看看，根本就没有连上嘛，所以都是摆出来的而已。”
  华子又分析：“看来是一边摆一边埋在土里的，而且之前我们挖出来的还有点错位。”
  钟专家激动地说：“问题是，终于有点影子了啊！没有一定的参照物，怎么可能造得出来？这就表明，在古时，这里的人本身就很崇拜一条巨蛇，所以才会造出它的模样来。你会把一条小蛇放大到这种程度吗？至少也要有点影，才会造这么大吧？照我看，真实的那条蛇，哪怕再小，至少也要有个几十米长，才有可能被放大到这种程度吧？”
  “老钟啊，你这么说的话，倒有点道理。”
  钟专家接着说：“所以说，一条几十米长的白蛇是完全存在的，而且之前也有人见到过。说不准正是那条，又或者说是它的后代吧？”
  “问题是，白色的蛇也存在，只不过一般都是变异的吧？就像是人得了白化病一样。”
  “谁知道呢？但我知道的是，我一定会找出它来的。哪怕只见它一面，我也满足了。”
  “你就不怕被吃掉！”
  老刘在一旁却默不作声。
  黄毛问道：“老刘，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我爸。”老刘淡淡地说。
  “你爸又怎么了？”
  “他说以前见过一条大蛇。”
  王之丞挥挥手，“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我通知老赵过来，调集人手，挖他个大工程，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
  黄毛问：“你们之前不是勘测过这里吗？怎么没有查出这个来？”
  “这又不是金属，怎么勘测？行了，看来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我们是把它挖下来，然再后拼接呢，还是一路固定好一路挖下去，保持它原来的姿势，看是不是真的那以惊人那么壮观？”
  王之丞与赵经理在电话里商量了一通。
  最后竟然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通知政府，毕竟这事儿闹大了，并不是一个私营企业能搞定的；
  第二，与政府谈条件，拿补贴，还有谈妥挖出来的金矿的处置权，毕竟这矿山也花钱买下了五年的开采权；
  第三，就是许尚峰那边了。
  许尚峰那边由飞扬和王母亲自出马，王之丞还是有点担心，怕许尚峰那边会出什么状况。
  不过直到政府的一个专家小队过来，也还没有什么意外。
  我们当然停工了。
  黄毛还显得比较兴奋：“意思就是，从此以后，我们也不必这么累了，只要看着他们动工就行了？”
  王之丞说道：“那样的话就显得有些无聊了。”
  “有什么无聊的？可是大事件，怎么说也得给我们发奖状吧？”
  “想得美。”
  “问题是怎么分？”
  “老赵已经跟那边谈好了，工程由我们接下，我手里也有一个工程队嘛，矿山上又有那么多人，所以眼下这些事，还是很好解决的。”
  “意思就是，开挖这里，你不仅可以得到黄金，还可以拿到工资？”
  “当然，要不然不白挖了？”
  王之丞翻了一个白眼过去。
  经过专家小队花了两天的鉴定之后，得出了结论：果然巨大。
  他们的提议是一边开挖一边固定，最大限度地保证原有的模样；同时还得从山顶开始。
  这么一来，工程就真的太大了。
  王之丞还问：“照你们估计，大概要多久？”
  “不清楚，得看有多少人力和机械。”
  “这样啊……那我就多安排些人过来。”
  经过王之丞的计算，这生意倒还是划得来的，毕竟还能拿到工钱。就是有一点：估计钱不容易到手啊，那些家伙可是一直喜欢拖欠的。
  不过还好有黄毛在。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我问他。
  “再看看，没事就让老刘带着上山去玩玩。我都想把整个矿山先停了，先搞定这边再说。毕竟这可是大事件。万一真的是上古遗迹，那不是出名了？”
  “还上古？”
  “说不准呢，就是那些专家也不说明一下年代到底是多久的。”
  “那也能检测出来吗？”
  “当然能。你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不成？”
  在这些专家走后，我们的日子倒也清闲了下来。市长也亲自过来了一趟。王之丞不太想理会市长，市长也不太想理会王之丞；不过还好有黄毛这个中间人。
  黄毛也急着向他老爸请功，所以就兴高采烈地带着他老爸进洞里去参观。
  人也越来越多，几乎都是来看热闹的而已；为防止出意外，还特意安排了一队守卫过来。一开始住在山下的民居里面，后来直接就在山下盖起了房子，长住下来。
  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干，王之丞就带着我们去钓鱼，老刘倒是回去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他回去看看猪场。
  听说猪场那边新生了十几头小猪崽。
  而在夜晚，当我们一起吃饭时，华子还是止不住叹息：“这么好的机会，不过也没办法……”
  王之丞笑着说道：“华子啊，你还是多想想实际一点的事吧，那片山怎么样了？”
  黄毛马上说：“我跟我老爸说了，他回去之后就开了一个会，说没问题的，已经批下来了。还有银行提供贷款，不过之前就跟秘姐的母亲谈好了，所以就没有人，人家银行刚刚还在打电话过来呢。”
  王之丞说道：“那些家伙，真正需要钱的时候，他们不给，有钱的时候，他们就想一个劲地塞过来。恶心人。”
  黄毛问：“你那边应该也贷了不少吧？”
  “以前贷过一些，不过都还掉了，不想跟他们扯皮，所以我们公司发展也不算快。主要是以前做房地产的时候没办法。”
  “哦。我说最近怎么没见你再去乱拿地皮了。”
  “什么叫乱拿？那是要有眼光的，是要投入的。要是真的有大把的钱，我何必还去养什么猪？能挣一点就挣一点嘛。节源开流啊！还有，你看看许尚峰，他真正需要钱的时候，还不是一分钱都搞不下来？所以我懒得跟那些人打交道。”
  我不由得想起前一段时间，许尚峰差点连公司都保不住，四处弄钱，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只能与王之丞搞合营，许大伟出任三把手，王之丞还放话将来还会让许大伟出任一把手；问题是现在许大伟已经不在了。
  真是人命薄如纸，转眼就没了。
  华子说道：“是的，就是这样的。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免不了……”
  王之丞问：“那么你们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动工？”
  华子想了想，“就这两天吧，先把山上清理一下，还得购买树苗之类的。”
  “那还不如等明年再种。现在先联系好树苗，清把山上的那些树砍掉，经过半年，土也肥了……不过就是小心会水土流失，这么一来的话，就有点麻烦了。”王之丞思索了一下。
  “就是啊。”华子叹了一口气。
  “我家老头子那边肯定也不会答应的，哪怕就是种草，也得先种下再说，要不然让它光着，也不是个事。种草就不如种树嘛。”黄毛也有些无奈。
  老李提议：“要不现在先分一下？我也想回家去几天，毕竟现在工程队还没有到来。”
  “那就先分吧，不过开工之后还有得忙的。还有就是我们原本在这里就是小打小闹而已；现在工程队开过来，自然不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分完之后还是各忙各的吧，老李啊，你要是没哪里去，就去我家矿山吧，给我家打工也行，或者自己单干也行，我跟老赵那边说一声，保证不亏待你，重点是，不要乱说，毕竟交情是一方面，但你要是引起了我们矿山上的纷乱，那也不能讲交情了。”
  老李搓着手，点了点头。
  王之丞接着说：“毕竟你去别的地方盗采，产量完全就是靠着碰运气而已，而在我家那正规的矿山上，至少产量还是可以保证的。当然，你自己单干的话，也不可能说完全按照市场行情收购你的。毕竟我们也是出了钱承包下来的，都要本钱的。”
  老李赶紧说：“那是那是。”
  “具体的，到时让老赵跟你谈。我跟他打一声招呼。”
  黄毛说道：“要不我们也去那边干一票？”
  “干个屁啊，你能干成什么事？那么累，你以为你真的能受得了？我们要做的事还多着呢。你要是真的没什么事干的话，还是去相你的亲得了。”王之丞白了他一眼。
  黄毛马上就泄了气。
  华子轻笑一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所以在分完了黄金之后，老李和李婶也先回家去住几天，然后他们就去找赵经理。
  出的黄金当然比较少，加上几颗金豆子也不过不到二十克而已。王之丞倒是大度，他自己没有要，采取了比较公平的分法，那就是除他之外，我们这些人平分。
  这么一来倒也没算白干。
  又在山上住了两天，赵经理已经带了大队人马过来，倒是大手笔，开了很多车过来，而且几乎把山下的民居都承包了下来，还不够住，只好又着手搭棚。
  “怎么还不回去？”赵经理一见我们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