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陆小凡大笑出声，他放开王小木的肩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吃醋了？”
  王小木眼里晃过一些慌乱，嘴硬着说：“不至于！”
  陆小凡又扑过去抱住她，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笑着说：“那怎么才至于？”
  王小木被迫看向他，脸上闪过一些慌乱后迅速浮上一脸笑容：“怎么都不至于！我这么一大好青年，志在远方！可不会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浪费生命！”
  “是吗？”陆小凡猛地低下头吻上她。
  王小木本能地想要挣脱开他，可他却反而更用力抱紧了她。他肆无忌惮地把舌头伸进去舔舐她，让她毫无反击之力。她在口是心非的拒绝他，所以他不能让她陷在纠结里。他们的感情应该一直充满阳光，而不是让她背负阴影。
  时间在车里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闭眼再一睁眼的功夫，四周就浸上了黑暗。车里的两人别扭地隔着一小段距离拥抱在一起，他紧紧抱着她，她只能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两人微微喘着气，陆小凡慢慢松开胳膊放开她，又各自坐回去安静下来。
  王小木从学校离开的时候没带手机，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突然消失了好一会儿了。
  陆小凡开车带她返回学校，学校里一片黑暗，显然没有人在找她。她下车走到门卫室，大爷也已经回家睡觉了。
  “看来你只能跟我回去了。”陆小凡下车走到她身边说。
  “还有几天才结束呢，何况我还没拿到实习结业证书。”王小木的情绪有点沮丧，她突然有一种上班途中玩忽职守的感觉。她心想园长一定以为她和王涵一样，压根儿没把这个实习当回事，只不过就是来混个结业证明的。
  陆小凡见她脸上显出难过，走过去劝慰道：“剩下几天我陪你，现在咱们先去县城吃饱喝足，明天一早我送王老师你回来上班。”
  于是，他们重新上车往县城开去。县城的夜晚很热闹，车刚一开进城中心，身边立马环绕上灯光、人流和各种吵杂的音乐声和人声。王小木仿佛突然从沉睡中被唤醒了一般，她的情绪很快好转，继而引着陆小凡到商场顶楼去吃晚饭。
  陆小凡在一旁烤肉，她低下头一心一意往嘴里塞满用生菜包好的肉片。陆小凡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他最喜欢看她吃饭了，小小的脸蛋上鼓起两个小包，一晃一晃地仿佛动漫里的小女孩。
  “你瘦了。”陆小凡一边往她盘子里夹肉一边说。
  “嗯！”王小木抬头看看他，拿起手边的果汁喝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没再多说话。王小木吃饱后也没心情再去逛街，她一想着明天要早起去幼儿园，就又情绪低落起来。陆小凡见她蔫着，就拉着她往餐厅旁边的电玩城去。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还是算了吧！”王小木拽着他的手说。
  “就玩半个小时，我给你抓娃娃去！”陆小凡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他一向稳重自持，身上又压着那么大的项目，如果不是王小木在身边，他大概几辈子都不会到这样的小电玩城来吧。
  “抓娃娃？”王小木瞬间活跃起来，她上次抓娃娃还是跟李小杰在三亚的那个晚上呢！确实好久没玩儿了，就半个小时而已，耽误不了明天上班！
  “走你！”两人拉着手兴冲冲往电玩城跑去！
  半个小时显然不够，等他们俩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娃娃时，电玩城已经快闭门歇业了。陆小凡抬手一看，时针已经指向0点！他赶紧拉着王小木往酒店跑！再不回去睡几个小时，明天她真要翘班了，到时候又得一幅低头丧气的模样。
  王小木在兴头上突然被拉走，等洗完澡躺到床上时整个人还兴奋得没有睡意。她穿着松垮垮的浴袍盘腿坐在床上摆弄那个小得可怜的玩偶，柔声对坐在对面床上的陆小凡说：“这是你抓的第一个娃娃呢！”
  陆小凡默默看着她，心里按捺住想过去拥抱她的冲动，可眼睛却始终无法从她身上挪开。他从王小木进入房间开始就一直在压抑自己，他甚至刻意避免与她有肢体接触。他本想开两间房，但又知道王小木不敢一个人睡觉。他表面淡定平静地端坐着，心里早已经和自己进行了无数次战斗。
  “陆小凡！”王小木见他怔怔看着她，眼睛里明明情绪翻涌，却像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嗯？”陆小凡许久不说话，嗓子有点哑。
  “你怎么不说话呀？”王小木放下娃娃，起身走到陆小凡身边坐下，又把身子贴过去圈住他的胳膊。
  “木木。”陆小凡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我很难受。”
  “哪里难受？”王小木眼里漫出担心的神色，她从进门开始就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以往呆在一起时，陆小凡总会把她捞到身上坐着或者与她依偎在一起，他非常喜欢与她腻在一起。可今晚他明显在刻意避开她，这让她很不安。
  陆小凡扶住她的肩膀，面向她说：“其实跟你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在失眠。我没办法做到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还能保持完全清醒。你还记得有几个晚上被我亲醒吗？那些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王小木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连耳朵根都仿佛发着红彤彤的亮光。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低下头默默想了一下，抬头说：“我答应。”
  “可是......”陆小凡并不想给她压力，哪怕让他再继续失眠下去，他也不想给她施加不得不接受的压力。
  “别说了！”王小木的手用力压上他的嘴巴，“我都知道，我愿意。”
  王小木说完倾身过去主动吻上他。她太青涩，只敢轻轻沿着他的唇角亲吻。她僵硬的抬着头，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陆小凡握住她的两只胳膊，向前深深吻了下去。
  房间里溢满温柔，两个人都在探索未知的领域。陆小凡小心翼翼引导着怀里的小女孩，生怕伤着了她。可就算他再小心，属于她成长路上的疼痛感还是会到来。她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离她几乎没有多余距离的脸孔，心里明明惊涛骇浪却寻不出一丝完整的念头。
  “好疼！”她实在忍不住了，从嘴里哼出两个字眼。她感觉自己被劈开了一般，整个人从里到外的开始打寒战。明明正值酷暑，可她却感觉到森森凉意。
  “放松！”陆小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也很难受，难受得抓心挠肝，他强行使自己冷静一些，柔声安抚怀里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等一切平静下来时，王小木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的模样，而陆小凡则耐心地拿着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身上的汗水。他像哄着小孩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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