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158
作者:灯半月明      更新:2022-09-04 12:48      字数:1936
  腰上腿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双腿痉挛甚至无法合拢,身下的床单被血色完全染红。
  手臂高举在头顶上,手腕青紫有骨折的痕迹,原本精致的锁骨已经血肉模糊。
  沾满血迹的脸上灰败一片,眼里也没有了任何神采。
  “阿……简守。”
  声音几乎是从肺腑深处逼出来的,可简守却没有任何反应。
  “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在房间中尤为明显,万俟绝胸前的吊坠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纹。
  简守也在这时开始不断地咳血,喉间的血吐不出来就堵住了呼吸,脸都憋紫了。
  万俟绝如遭雷劈,步履凌乱地跑到简守的身边将其抱进怀里,颤抖着用手去擦他嘴边不断涌出的鲜血。
  眼角却瞥到了简守后颈那如火的红纹,为什么现在才看到呢?为什么要这么晚才看到呢?
  他不知道这个图纹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阿笕的后颈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万俟绝几乎陷入了崩溃。
  他一声一声地唤他:“阿笕,阿笕……阿简。”
  他抱着他,不断为其输送修为,源源不断的真元流入简守的体内,就像流入了无底洞,万俟绝变得虚弱简守也无半点起色。
  实在忍不住了的陨从房中现身,他跪在地上,对万俟绝说出了简守闭关的地方。
  他不止一次地陪枯守在那扇石门外,也不止一次地见证濒临死亡的简守再出来时又稳定了下来的奇迹。
  万俟绝似乎看到了希望,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简守,慌忙抱起他走在前头,焦急道:“带路,快点!”
  猩红的池水,奇异的植物,结织藤嗅见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都活了起来,在水中扭动着。
  万俟绝看到后立即就明白了,结织藤是妖界的东西,以血为生。
  活人若是想要利用它,就必须以血为祭奠,一般人承受不住它的索取便会死在这池中,而简守本就失血过多……
  怀中的人因痛苦而闭上了双眼,从仇人到爱人的转化让万俟绝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想清楚为什么阿笕就是简守。
  也理不清自己对简守究竟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些,此刻的万俟绝只知道他不能让简守死在他的怀中,他一定不能失去他。
  于是呵退了陨,石门合上时两人的衣物也坠落在地,万俟绝抱着简守踏入了池中,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相拥在一起,池水漫过身体,藤蔓爬上肌肤。
  千百条发丝粗细的青线钻进了万俟绝的身体,他顿时因疼痛激出了冷汗,可它们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寻找着他的血脉,皮肤奇怪地鼓起蠕动。
  万俟绝隐忍地咬着牙,静静地看着身旁简守的眉目,细长的剑眉,挺翘的鼻梁,菱形的薄唇,满是病态却难掩唯美……
  万俟绝一手握住吊坠一手揽着简守,他想原来阿简以前也这般痛过么?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万俟绝疲惫不堪,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深深锁进脑海中的是简守此时的容貌。
  紫红色的五角花攀在简守的身上缓缓盛开,像是为他织了一件天然妖艳的藤衣,股股热流涌进简守的四肢百骸,却始终不能靠近丹田处残缺的魔婴。
  假象,注定是假象,被吊着一条命的简守就像是悬崖边缘的枯树。
  根部已经腐烂,风一吹,就终究会掉下去的。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万俟绝很快入梦。
  他伸手拨开眼前的缥缈浓雾、缭缭薄烟,有青衣男子坐在水池中央的浮萍之上,他背对着他,只露出瘦削的下颚和小巧的耳垂。
  “阿简……”
  他唤他时,小心翼翼又柔情万种,难掩找到他的惊喜之情。
  青衣男子听到后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风代绝华的脸,却泪流满面,原本的星眸变得空洞无味。
  无助,绝望,怨恨……宛如柄柄利剑刺入了万俟绝的心脏。
  他向他跑去,他想要解释。
  水面上的浮萍却突然碎裂,简守在万俟绝的眼前跌入了池水中,被瞬间吞没!
  “不要啊!”
  就像是野兽最后的嘶喊,然后痛苦和绝望席卷而来,他陷入了无尽无止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徐再思《折桂令?春情》
  第83章 魔修的鼎炉
  不要啊……
  梦中的万俟绝跟着简守坠入了水中, 现实中的他却因窒息而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笑着哭了出来, 他笑是因为近在咫尺的阿简终于醒了过来, 他哭是因为阿简的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阿简恨死他了。
  简守的五指寸寸收紧却又无可奈何,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让他根本无法下死手。
  万俟绝又哭又笑的模样真的很丑,滚烫的眼泪滴在手背上, 就像是一根箭羽穿透了手心。
  简守闭上眼睛将手收了回来,蜷缩的姿势没有任何安全感。
  万俟绝的面色惨白隐隐透着灰, 双唇干涸裂口渗出血液, 看上去竟比简守还要虚弱几分。
  无数根藤条从血肉里抽离时,就像是在凌迟处死, 每一寸肌理都清晰地体会着,这具身体变得千疮百孔。
  万俟绝疼得青筋爆起,冷汗迷糊了眼睛,视线却一直紧紧地锁在简守的脸上, 他的阿简是怎样忍受过来的呢?只要这样想一想,心疼得就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