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丛草珏冷声道，“派人盯着就行了。”
  “警局那边也给我盯紧了。”丛草珏又吩咐了一句。
  黑皮肤女人低头应声。
  丛草珏出门了，他并没有把白亦非今早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白亦非垂死的挣扎罢了。
  ......
  到了天北市警局后，白亦非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
  白亦非从车上下来，再一路走过来，疼的龇牙咧嘴，眼看着这些警察要走了，不得不问一句，“什么时候审问？”
  “能给我拿点儿止痛药吗？”
  女警察转过身瞪着白亦非，“事儿多！”
  女警察跟着其他几个出门了，不过很快又回来了，白亦非开的药他们是带上的。
  “拿去吃吧。”除了药，还顺便拿了一杯白开水。
  吃了药，女警察便拿杯子便说：“要等一会儿才会审问，你先一个待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亦非趴在桌子上，放松身体，实际上在想：为什么还要等一会儿再审问？难不成他们还要先休息会儿？
  审讯室外，女警察遇到了古荣，见他似乎要出去，还挺紧张的样子，“队长，怎么了？”
  “京城有个大人物要来，他要旁听。”古荣回道，“估计快到了，我先去安排一下。”
  女警察很是惊讶，“京城来的？”
  古荣不多解释，“桌子上有白亦非的资料，你先整理一下，再研究一下，我待会儿回来。”
  “哦，好的，队长。”女警察点点头，转身去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女警察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嘴里抱怨道：“都亲眼看到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还看什么看啊！”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听话地看完了资料。
  白亦非，现年27岁。
  自小没有父母，后来成绩优异，高考考进了天北市大学。
  大学毕业后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没有多大的起伏，再到24岁，入赘李家，和李雪结婚。
  半年前，突然成为侯爵集团董事长，一步一步地稳固地位，凭着自己的敏锐大赚了一笔。
  柳氏集团，巨鼎集团，都被白亦非击垮破产。
  叶氏集团大小姐联合二十多家企业一起对付侯爵集团，却还是败了，不仅如此，好多企业都被抓进了警局。
  前不久，彻底整合了天北市的企业，成为了天北市企业当之无愧的龙头。
  再然后，是案件的经过。
  四天前秦华婚礼当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遇袭，秦华出现，炸药爆炸，死了三个人，秦华重伤成植物人。
  就在昨天，白亦非策划了复仇，最后被警方抓到。
  看完这些，女警察忍不住发抖。
  这真的是一个纨绔富二代吗？
  再次回想白亦非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
  白亦非一个人待在审讯室很无聊，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等到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有人给他送了盒饭进来，白亦非才知道，原来已经中午了。
  吃了盒饭，警员把东西都收拾走了，白亦非连忙问道：“还不审问吗？”
  “不知道啊！”那警员也不清楚，所以回答不了。
  等有人来时，已经晚上了。
  一共走进来四个人，古荣和那个女警察，还有两个面生的警员。
  古荣和女警察坐在了白亦非的对面，另外两个警员自觉地站在了墙边。
  白亦非清醒了，清醒的同时又觉得恍惚，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处在一个电视剧的审讯场景里。
  但事实上，他确实深处审讯场景，唯一不同的是，不是电视剧，而是现实。
  古荣看着白亦非问：“清醒了？需不需要给你醒醒神？”
  “不用。”白亦非摇头。
  古荣见状便道：“那好，现在来说说，你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经过。”
  “不是都知道了吗？”白亦非似乎不想多说。
  古荣沉声道：“让你说就说。”
  “好吧！”白亦非耸肩，“杀人动机的话，自保。”
  “自保？”女警察不解地看着白亦非，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些偏见了，所以在听到自保后，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有隐情的。
  古荣皱眉，他知道其中的原因，自保是一部分，但大部分是为了秦华，可他是警察，不能说这些。
  白亦非点头，“是，自保。”
  “至于杀人经过……”
  白亦非耸耸肩，慢悠悠地讲述他的杀人经过，审讯室里一直很安静，只有白亦非的声音。
  当白亦非讲到他用鞭炮吸引李霸注意力并杀了他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鞭炮？没有人会想到吧？
  白亦非还在描述，特别是描述到杀丛尤维的时候，他说自己专门捅了丛尤维的脊椎，最后才插入了他的心脏。
  古荣知道秦华的脊椎受伤了，这是导致秦华躺在床上的原因，没想到，白亦非会去捅丛尤维的脊椎，这完全是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
  而女警察听完后更是一脸的惨白，她不仅心惊于白亦非的杀人手段，更心惊于白亦非的城府，他骗了所有人，才得来的杀人机会。
  古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的杀人动机，并不成立。”
  白亦非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杀了好几个人。”
  古荣凝眉，又道：“白亦非，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怎么配合？”白亦非问，“我不是很听话地问什么答什么吗？”
  古荣很心累，他知道亦非是为了秦华，而他和秦华私底下关系也不错，他也很想为秦华讨回公道。
  所以白亦非做的这些并没有让他很反感，他只是揪心，白亦非这个样子，怎么都是个死字！
  “你配合好一点，表现好一点，也许可以宽大处理。”古荣无奈地说了一句。
  白亦非笑了，“警官，你是在逗我吗？”
  古荣皱眉看着他。
  “警官，我是杀人，还杀了好几个，你说的宽大处理是什么？难道还能把死刑改成无期徒刑，或者关个十年八年就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