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向晚问。
  回应向晚的，是长久的沉默。
  “大白，”向晚钓完鱼，就要收网了，“你知道她是谁的，对不对？”
  她的问题，只是试探。
  【本系统不知道。】
  大白上钩了。
  它说不知道，就是知道的意思。它知道，却不愿意告诉她。
  【你喜欢凌以北吗？】
  向晚没再问了，大白反而继续追问。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喜欢凌以北吗？她也不清楚，或许，是喜欢的，或许，又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那你喜欢唐遇吗？】
  “不知道。”
  【牧彻呢？】
  “不知道。”
  【凤洛呢？】
  “不知道。”
  大白连着问完了，向晚的回答一律是不知道。
  【你谈了这么多场恋爱，你全都不知道？】
  【你当本系统三岁小孩儿呢？】
  是啊，谈了这么多场恋爱她都不知道，难道是她愿意的吗？
  “我也不想谈恋爱。”向晚假装嫌弃，“有时候是任务所迫，有时候是我太心软……谁让我遇到的男孩儿，都这么吸引我，我控制不住寄几呀。”
  【好一个婊里婊气的回答。】
  大白没忍住，吐槽道。
  其实不是大白主动提起，向晚还没意识到，原来她谈了那么多场恋爱，和那么多个男人相恋过。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心了呢？她从前的观念不是只爱一个人么？她变了吗？
  反复想想，向晚觉得自己有些恶～心。
  回想起与她相爱过的每个人：凌以北、唐遇、牧彻、凤洛……
  她喜欢他们吗？
  ——喜欢的。
  为什么喜欢呢？
  好像是因为……好像是……因为……
  凤眸忽的深了几分，她的脑中飞快闪过某个念头，她正要分辨那个念头具体是什么，就听到：
  【叮！30分钟休息时间结束！】
  熟到耳朵快起茧子的冷冰冰的电子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个念头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叮！请玩家向晚准备，开始传送至下一个世界。】
  【正在载入……】
  【1%……12%……43%……99%……】
  *
  *
  “呲呲呲……”
  冷冰冰的水从头浇到脚，把浑浑噩噩的向晚浇醒了。
  从头凉到脚，却是异样的舒服。
  “陆子令，你清醒了没有？”女人嗓音很耳熟，她正恨铁不成钢地痛骂道。
  向晚还没有接收到剧情，但在听到“陆子令”时身体微僵的反应告诉她，她就是陆子令了。
  “不就是个男人吗？分了就分了，你能不能干净利落一点儿？！干嘛为了个臭男人这么伤自己。”那女人还在痛斥她。
  “小菲……”向晚下意识吐出一个称呼，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胃里一阵翻滚，她没忍住……
  “呕！”
  厕所里，向晚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
  什么是宿醉的痛？
  向晚长到二十一岁都没喝过酒，但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宿醉的痛。
  哦……难受的她想死！
  委屈地揉了揉脑袋，艰难地掀开眼皮子，向晚呈“大”字型潇洒地躺在床上，她在冥想，也就是发呆，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