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没人说话，有小孩子轻微的呼吸声，她有喂了好几声，好一会过后，终于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喂？”
  秦小鱼一愣，随后明白这是皓皓，她急忙说：“皓皓，你爸爸在吗？”
  皓皓回答：“爸爸不在。”
  “那你怎么有爸爸的手机啊？”她问。
  皓皓说：“爸爸丢在家里了。”
  秦小鱼怔了怔，“这样啊……我没事，皓皓再见。”
  挂了电话，对面的人问：“你赶紧了，再跟其他朋友联系，你把他砸伤了，他要是不依不饶，你就麻烦了……”
  秦小鱼有点慌，“我，我……我再打……”翻来翻起，她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来帮她的人。
  她一点都不想让学校同学知道她这么惨，压根没想过联系家里父母，小猫又远在青城，哪怕现在过来也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到，何先生没带手机帮不了她，她还能联系谁啊？
  正抱着手机发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给摔地上，原本还以为是何先生打电话过来的，结果接起来一看，是宫九阳。
  她努努嘴接起电话：“喂？宫先生。”
  “在上班？”他在电话里问。
  秦小鱼：“……”不知道为啥他第一句话问的这个，“没，没呢……”
  宫九阳疑惑：“早上离开酒店没去上班，你干什么去？一大早不是嚷嚷着要上班吗？现在在哪？”
  秦小鱼：“……”
  “话都不会说了？”
  秦小鱼哼唧：“我在派出所……”
  宫九阳：“……”试探的问：“又被人撞了？”
  秦小鱼说不是，“打人了。”
  “你被人打了？”宫九阳立刻问。
  秦小鱼又否认：“我打人了。我把我老板脑袋给砸了。”
  “把舌头捋直了说清楚！”他提高声音：“怎么回事？”
  秦小鱼只好说：“他劝我要利用自己的脸做第二职业，让我给人家摸手摸胸摸屁股，必要的时候还要为了自己的前程舍得下身段，让我陪人家睡觉……他摸我手，我不让他摸，他还要抱我，我一着急，摸到烟灰缸，就把他脑袋砸开花了。”
  “你报警了？”
  “他，他他报警……”
  宫九阳：“……”咬着牙说：“给你等着！”
  秦小鱼呆呆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抬头看向对面的女警：“让我等着。”
  “有个人来就行，你一个姑娘不行的。”该问的话还得问，要做记录呢。
  大老板捂着脑门，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瞪眼秦小鱼的方向，秦小鱼耷拉着脑袋，人家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门卫冲进来一个人，手里还握着跟高尔夫球杆，进来之后直接走到大老板面前，挥杆朝着他身上砸去。
  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又狠，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大老板已经被几球杆打的在地上打滚，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这才让派出所内的其他人冲过去拦住她。
  宫九阳挥开身侧的人，冷笑着说：“你凭你这屁股上长脸的样，也配说得出让她勾引的话？那就是个傻子，老子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绝世美男站她面前她都眼瞎的不知道勾引，勾引你？找泡狗尿照照你的影子，狗东西……”
  秦小鱼呆呆的看着那边，好一会后她指着宫九阳说：“警察同志，他就是我朋友！”
  宫九阳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被人抢了下来，他扭头看到秦小鱼，抬脚朝着她走过来，伸手捏住她的脸蛋，摇晃：“脑子塞满豆腐渣的东西，遇到这种货色，你砸伤他干什么？你不应该把他砸死？除了对我有发脾气，换个人你就成了怂货！”
  秦小鱼的脑袋顺着他的摇，疼的嗷嗷叫，等他松了手，才缩着脖子瞪着他，鼓着脸蛋不敢说话，好一会过后，她看看还躺在地上扭动的大老板，才担心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宫九阳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怎么办？当然赔钱，让他坐牢！”
  秦小鱼瞬间焉呆下来，“可是，可是他摸我，我才要砸他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那么穷，我没钱赔啊！”
  宫九阳伸出手指着她脑门，深呼吸一口气后，说：“你脑子究竟是吃什么长的，老子是让他赔！”
  然后外面进来一群律师，排开一数刚好六个，宫九阳说：“我怕一个人抵抗不了你蠢的威力，六六大顺多吉利的数字，刚好可以对抗你强大的低智商带给人类的影响。”
  秦小鱼：“……”气死，用鼻子喘粗气，“你这个人……”
  刚要说话，结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伸手掏出来一看，发现何先生回拨了过来，她急忙接起来：“何先生！”
  面前站着的宫九阳挑起一眉看向她。
  秦小鱼缩着脖子，下意识的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何先生，我……”
  已经走了两步，结果被宫九阳一下捏住衣领又拽了回来：“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要躲起来说？就在这里说。”
  秦小鱼只好站住脚，眼角的余光瞟想宫九阳，嘴里说：“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抱歉，出门接一个朋友，没想到把手机丢在家里，皓皓接的电话，他刚刚跟我说了。”何先生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小鱼现在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现在在哪？”
  秦小鱼低着头，表情带了一点不好意思，说：“我……我在派出所，我把我老板头给砸破了……”
  何先生立刻焦急的问：“你受伤了吗？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