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恭桶
作者:
酒太白 更新:2022-08-25 19:13 字数:2208
光头这么说,我也恍然大悟!
按照光头的推断,三根子是担心杨霞下辈子不会说话,继续做哑巴,所以才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给了杨霞陪葬。
然而,杨霞的舌头却好好的在自己嘴巴里,如此一来,就多了一根舌头,也就是三根子给我的这条。
当时按照光头的推断,这条舌头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杨霞,或者是侵害杨霞的凶手,
因为人在遭到凌辱的情况,很有可能咬断对方的舌头。
而三根子不愿杨霞带着别人的舌头离开这个的世界,或者是也意识到了这条舌头很有可能就是最有利的证物,所以这才咬断自己的舌头给了杨霞。
起初,对于光头的这段推断,我并不是十分相信,毕竟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
可如今光头这么说,我却恍然大悟,就算是不相信,也得有几分相信了!
因为刚才那只恶灵,也同样没有舌头,而且也不会说话!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有些进展了,最不济,除了八星台球厅的胖子,我们又找到一个当年的凶手”光头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随后又递给我一支烟点燃。
我吸了一口,“嗯,头儿哥说得对,而且现在还有档案上的那个方大龙,应该也是一条线索,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继续调查。”
光头被我说的有些忍俊不禁,一个劲儿的追问我,这个“头儿哥”的称呼怎么来的。
沅芷解释了一下,光头就哈哈一笑,“没事没事,什么称呼不称呼的,先生在世的时候说得好,一切都是带好,无所谓。”
光头倒是洒脱,而我对沅福生这个人,也有些捉摸不透。
坦白来说,据沅芷所说,沅福生认识我师父,然而我却不认识这个人,所有的了解也从网上看到的。
可对于光头这种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来说,面对沅福生这号人,竟是格外的尊重,甚至是句句离不开沅福生这个人。
我现在还真有点好奇,沅福生活着的时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们几人聊了一会,天色也不早了,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了。
次日,我刚睡醒,就见光头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走了下来。
我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就追问光头怎么回事。
光头也很是无奈,说是一晚上过去了,关于方大龙这个人,迟迟没有消息。
我有些奇怪,“方大龙……你们查个人很难查吗?”
光头抛给我一个无奈的表情,“查个人确实不难,但问题是调查一个已经死了三十多年的人,就有些困难了。”
光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拆开档案袋,打量着里面的档案,无奈道:“唉,在松江县内,叫方大龙的人也有不少,可未必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额……也不对啊,其实我们还是有点方向的。”我躲过光头手里的档案,“最不济,这个方大龙很有钱,而且三十年前死亡的时候,年龄至少得在二十到三十之间……”
“错,谁说二十到三十之间了?”光头盯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肯定得二三十岁啊,不然这些人强女干杨霞干什么?”
“呵!张爷,送你一句话:千万别低估了人性这东西。”
我有些懵,光头则是嗤鼻笑道:“现在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还少?老头妙,老头好,老头有低保……你以为这只是在开玩笑?”
光头点了一支烟,“人性这东西,一旦释放了,那就不是人了,就算是再畜生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我苦涩一笑,不可否认,光头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不过我认为我分析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毕竟三十年前,那还是上世纪的事情呢,那个时代的人,终归没有现在这些人这么疯狂。
“头儿哥,我个人觉得,我刚才分析的这两点,真的可以做一个调查的方向,不如试一下……”
“没有的。”
不等我说完,光头就不耐烦的摆手否决,“唉,你能想到的这些,我都想到了,可问题是,有些档案别说是去查了,完全是查无可查,甚至是你都不知道这些档案是不是还存在。”
光头扔给我一支烟,“再说了,昨天晚上我们大闹了一场,还一把火烧了档案局,你觉得对方不会堤防我们?唉!”
说到最后,光头忍不住深深的长叹一声,语气中的无奈,就连我都觉得有些头疼。
见他这么头疼,我索性也不再追问下去了,一切也只能看天意了。
我打开手电,扫了一拳四周,也没看到沅芷,便岔开话题,“对了,头儿哥,沅芷呢?大清早的去哪了?”
“喏,那边。”光头对身后努了努嘴,一脸的无语,“唉,你说你,弄了个密室竟然不弄厕所,咋滴?守着满屋子的古董,不舍得花钱啊?”
“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这是用来封存货物的,不是用来避难的,谁把宝贝和厕所放一起?有病么?”
光头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在地下这几天,对于我们来说,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上厕所了。
这密室里面没电没网就罢了,还没个厕所。
好在我在这堆破烂里面,翻出来一个清朝的红木恭桶,也就是古时候的马桶。
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上厕所,都是直接拉在恭桶里面,弄得这里面的味道都有些刺鼻子。
我俩这正说着话,沅芷从身后的暗处走了出来,看到我俩在抽烟,沅芷伸出手,“给我一支。”
我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他,沅芷则是黑着脸,“看我干什么?你这里臭死了,不用烟味熏一下,我怕臭晕过去。”
“噗……我说大小姐,我这都没嫌弃你们弄脏了我的地方,你还嫌自己拉shi臭?”
沅芷俏脸一红,催了我一口,就跑到甬道里面缓气,至于我和光头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着,顺便又将所有事情的始末梳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