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所谓的人情怎么还？”我放下戒备心，倚着墙壁，看着柳娘。
  “我知道你们是被陷害的！”柳娘走出黑暗，站在路灯之下，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什么？”凌云子不禁惊呼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你是跟着张度盗墓，怎么可能参与到杀人的环节，我不太清楚你的消息来源。”我并不相信柳娘的说词，毕竟是凌云子亲手杀了张度。
  “我也没打算让你们相信我，我把消息告诉你们，这样我就问心无愧，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想。”柳娘平淡的眼神浮现在她的脸上。
  “好，那把你想说的告诉我们吧。”凌云子对柳娘说道，仇恨在他心底埋了太久，任何关于这个事情的信息，他都迫切的想知道。
  “张度三个月前带我来到江城，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离开江城墓葬群。”柳娘平静地讲述着：“那一天是我无意中听见的，白泽带着一个人来找张度，我偶然听到他们说，通过易容而陷害你。”
  “易容？”凌云子和我相视一眼，找到这个假扮之人，正是洗刷凌云子冤屈的关键环节。
  “然后呢？你还听到了什么？”凌云子焦急的问道，语气变得急促且慌乱。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白泽让张度去杀了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柳娘轻描淡写的说道，但眉目之间还是流露出悲伤之情。
  “那个易容之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我问道柳娘，这是目前我和凌云子最关心的问题。
  “她那天穿着黑色斗篷，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和身材，不过，我可以肯定那是个女人。”折断了的横笛，从柳娘的左手换到右手。
  “她是一个女人？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很疑惑柳娘是如何判断的。
  “女人的直觉。”柳娘微微一笑，简短的回答道。
  “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如果你还能回忆起什么细节，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凌云子焦急的说道，两手紧握成拳。
  “我想想。”柳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那天提到了一个地方。”柳娘伸出了食指，说道。
  “什么地方？”我和凌云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红袖坊。”柳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红袖坊？听这名字，不像是什么好地儿。”我摇了摇头，看着柳娘说道。
  “红袖坊是整个江城最大的歌厅，可能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柳娘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说道：“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从此我们恩怨两清。”
  柳娘右手甩着横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又暗又窄的巷子，一点点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凌云子看着暗下来的天光，对我说道：“夜深了，正是红袖坊这种歌厅营业的时候。”
  “那先不去福伯那里了，我们不妨直接奔红袖坊去。”我能够感受到凌云子按耐不住的心情，他巴不得现在就赶过去，找到那个栽赃他的人。
  “老赵，咱俩真是一拍即合，想到一块儿去了。”凌云子扯着我的胳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