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狐狸似是被陈锦书弄出的动静吵醒，惺忪着睁开狐狸眼，茫然地看向眸色幽深的陈锦书。
  狐狸眼亮起灿若星辰的光。
  朝陈锦书软软地叫：“叽。”
  陈锦书：“……”
  白色狐狸：“……”
  白色狐狸如遭雷劈，生无可恋地瘫到床上，看向陈锦书的狐狸眼中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可怜得令人心碎。
  陈锦书内心剧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轻轻地吻一下白色狐狸的小鼻子，浅浅地笑：“我在这儿，不怕。”
  陈锦书坐起身，跨步下床走向衣柜：“你乖乖坐着，我给你穿衣服。”
  白色狐狸：？？？
  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
  在看到陈锦书手里的特制衣服时，白色狐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陈锦书坐到床沿边，拉过白色狐狸的左前爪：“虽然你现在成了狐狸，可还是要穿衣服，山林中鸟兽众多，不能被它们看到你的身子。”
  白色狐狸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却丝毫打动不了陈锦书的铁石心肠，陈锦书往白色狐狸身上温柔且不容拒绝地套着衣服，斯理慢条地道：“只有我能看你的身子。”
  被迫穿上衣服的白色狐狸：“……”这独占欲，一如既往的令人发指。
  白色狐狸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疯狂修炼。
  一个月后的早上。
  从梦中醒来的陈锦书抚了抚白色狐狸的毛，轻轻地吻了下白色狐狸的唇。
  白色狐狸遵循本能般拱进了陈锦书的肩窝，饱含依赖地唤：“老攻。”
  陈锦书猛然怔住，继而心中狂喜。
  他摇醒睡梦中的白色狐狸：“再叫我一声！”
  白色狐狸懵懵地眨了眨眼睛，依稀回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在睡梦中叫了“老攻”。
  狐狸眼唰地亮起。
  试探地道：“老攻？”
  终于能说人话的裴衍先是愣了好几秒，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能开口说话，喜极而泣的裴衍蹭地跳到陈锦书身上：“老攻，我……”
  激动得与陈锦书接吻的裴衍——
  磕到了牙。
  裴衍眼泪汪汪地砸进陈锦书的胸膛，哽咽地道：“我想跟你睡觉。”
  陈锦书轻柔地抚着裴衍白绒绒的背，放软了声音哄：“等你重新恢复人形，咱们关上门，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裴衍埋在陈锦书的怀里不说话。
  想现在就睡。
  老攻就在眼前，可却只能干看着。
  不仅睡不到，连接个吻都做不到。
  裴衍委屈。
  裴衍很委屈。
  裴衍委屈得想哭。
  可不能现在哭，要哭也得等到跟老攻睡觉的时候再哭。
  裴衍站起了身，探出粉嫩的舌头糯糯地舔了下陈锦书的脸，斗志昂扬地道：“我很快就能修炼成人形！”
  春去秋来。
  枯黄的叶子落下。
  天气逐渐冷了下来。
  清早。
  裴衍感到有些冷，往陈锦书温暖的胸膛里缩了缩。
  嗯？
  裴衍猛地睁开眼睛，光滑的肩膀，伸出左前爪，没有白毛，是人的手。
  ！！！
  终于变回人了！
  “衍衍——”
  裴衍饿狐狸扑食，咬住了陈锦书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