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被抱到了雾翎蜕皮时呆过的水洞。
  “我不去！”
  “我哪儿都不去！”
  “你放开我！我要睡觉……唔……”
  裴衍跟自家老攻接过很多次吻。
  可从来没这么……爽。
  之前偶尔还能夺回一点主动权，这次完全被压制。
  等裴衍勉强恢复清醒，发觉自己已经在水洞中。
  坐在之前自己躺过的大石上。
  雾翎坐在裴衍面前，似乎比刚才正常了一些。
  裴衍心里的慌乱也就退去了些。
  壮着胆子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雾翎看裴衍一眼，害羞般垂下脑袋。
  “睡觉。”简单粗暴至极。
  裴衍：“……我房间不也能睡？”至于大半夜跑到这儿？
  “师兄房间确实能睡，”雾翎拉过裴衍的手，不紧不慢地道，“可我们需要睡好些天，自然要寻个清净的地方，才不会被人打扰。”
  裴衍：“…………”
  腰有点疼。
  腿有点酸。
  有点想跑，可跑不了。
  裴衍干笑一声道：“那个，咱们慢慢来，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
  “对不起。”雾翎三好学生般道歉。
  裴衍两眼含泪。
  并不想听到你的道歉。
  雾翎拉着裴衍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我热。”
  裴衍点头。
  感受到了。
  雾翎弯起眼睛：“我成功炼化了龙心，可却有点……副作用，我只能找师兄帮忙了，师兄会帮我的，对吗？”
  裴衍莫得感情地笑。
  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放我走？
  覆在雾翎心口的手被贴得更紧。
  裴衍：？？？
  “很平。”雾翎小声道。
  裴衍浮在雾翎心口的手剧烈地抖了一抖。
  “我其实……是男子。”雾翎声音更小。
  裴衍如遭雷击，人生昏暗。
  不敢相信：“你、你是男的？”
  这种情况下还能演技在线，裴衍都有点佩服自己。
  雾翎抬起幽绿的蛇瞳：“我是男子，师兄就不喜欢我了吗？”
  裴衍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喜、喜欢，你是男的也喜欢。”
  雾翎唇角轻轻勾起。
  莫名地道：“你好会演戏。”
  裴衍心里一突。
  这什么招？
  长臂勾住裴衍的腰，裴衍猝不及防落入雾翎的怀抱。
  接着就被压到大石上。
  大石不知何时铺上了柔软的毯子。
  雾翎蛇瞳幽绿：“帮我脱裙子。”
  裴衍：“……”
  水洞play也就罢了，还玩这么花？！
  “师兄在梦里，”雾翎轻咬裴衍唇角，低低地笑，“不是最喜欢解我腰带，脱我裙子吗？”
  裴衍猛然僵住。
  这是不打算再演，挑开天窗说亮话了？
  “师兄，”不满地捏一下裴衍腰侧的肉，“再不帮我脱裙子，我就变回蛇尾——”
  “我帮！”裴衍嗷地一嗓子。
  鸡皮疙瘩疯狂往外冒，颤巍巍伸出右手去拉雾翎腰间的裙带。
  用最怂的表情放最狠的话：“不准变回蛇尾，不然……”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拽进了美梦。
  美梦很长，裴衍很享受。
  可裴衍没料到，美梦会突然成为噩梦。
  裴衍哭了。
  哭得很惨很惨。
  眼泪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