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巴咬下莫然投喂的排骨，没好气地道：“满意了？”
  莫然不说话。
  只是再一次夹起一块粉蒸肉，往裴衍嘴边送。
  裴衍：“……”
  要不要这么幼稚？
  三岁小孩吗？
  裴衍索性放下筷子，咬下粉蒸肉。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受莫然的投喂。
  半小时后。
  裴衍打了个饱嗝，朝莫然挥手：“饱了。”
  莫然瞥一眼裴衍圆润的肚子，确定裴衍真饱了，才不再投喂。
  …
  23:30.
  莫然一行人中止训练，等待下了单正在配送中的夜宵。
  “队长，”熊猫支起脑袋看向莫然，诧异地道，“你开直播了？”
  莫然握鼠标的手紧了紧，表情却依旧风轻云淡：“快到月末，要开够三十个小时的直播。”
  熊猫跟猴子听到莫然的话，齐齐发出一声哀嚎。
  他们也有三十个小时的直播。
  裴衍上完厕所回来，就听到熊猫跟猴子被抢了钱般的惨叫，眼睛看向莫然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开了直播，”莫然朝裴衍笑道，“你要过来跟网友打个招呼吗？”
  裴衍走向自己位子的脚步微顿，随即调转方向走到莫然面前。
  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飞快刷新的留言。
  裴衍右手穿过莫然后颈，搭在莫然肩膀上。
  朝直播间的朋友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网友们静了一瞬，随即留言刷得更快：
  “雾草！为什么感觉这俩人有基情？！”
  “基情满满好吗？！前两天对战shg战队，k神可是说了‘我家小孩儿’，这俩人要是没猫腻，我直播倒立拉屎！”
  “啊啊啊啊，你们有没有注意到，god把手搭在k神肩膀上后，k神唇角上扬的弧度大了，眼睛也更亮了！”
  “god进kdi战队……这么短的时间，就拿下了k神！”
  “都别拦着我，我要拜god为师！”
  “你们说，这两人睡到一张床上没？有没有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眼看网友越说越少儿不宜，裴衍不得不开口制止：“再搞颜色，直播就要被封了。”
  网友们悻悻。
  夜宵正好来到。
  裴衍果断抛弃莫然，奔向香辣小龙虾。
  裴衍戴上塑料手套，欢快地剥虾。
  剥了十几分钟，才剥了一碗。
  熊猫跟猴子接收到裴衍的眼色，借口伸展下手脚离开训练室。
  裴衍拿着满满一碗虾肉放到莫然桌子上。
  拉过自己的椅子坐到莫然身边。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直播不知何时早已结束。
  裴衍捏住虾肉送到莫然嘴边：“张嘴。”
  莫然看一眼裴衍，张开嘴巴咬下虾肉，伸出双手抱住裴衍。
  裴衍乖乖偎在莫然怀里，软声问：“怎么了？”
  莫然更紧地抱住裴衍。
  声音很小：“我……不知道。”
  裴衍抬手摸了摸莫然的脑袋，笑问：“晚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心了？”
  莫然抵在裴衍肩膀上的下巴点了两下，可怜兮兮地道：“我很伤心，要衍衍亲一下才会好。”
  裴衍侧过脸，亲一下莫然的左颊：“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