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裴衍回答便道：“如果困的话，我陪你去休息室睡半小时。”
  休息室内，单人床上。
  陆唯后悔了。
  床很小。
  裴衍整个人都钻到他怀里。
  陆唯忍了几秒，轻咳一声道：“你稍微——”
  “不松手，”裴衍搂紧陆唯腰，“你昨晚都抱我了，我现在也要抱你。”
  陆唯：“……”
  陆唯冷下脸：“不准再提昨晚。”
  裴衍“哦”一声，很乖。
  陆唯沉默两秒，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衍眨眼：“什么？”
  “……故意，”陆唯咬牙，“故意要我看恐怖片。”
  裴衍很无辜：“是你问我要不要看电影的。”
  陆唯：“……”无法反驳。
  右手覆上裴衍后脑勺，把人扣进自己胸膛。
  冷冰冰道：“睡觉。”
  ……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
  裴衍主动问：“要不要一起睡？”
  陆唯：“……不用。”
  裴衍确认：“真不用？”
  “……”陆唯起身回房，“去睡了。”
  裴衍咔嚓一口苹果，目送陆唯走上楼梯进到卧房。
  问004：“会不会做噩梦？”
  004：“有可能。”
  裴衍叹气。
  应该不会有事。
  真受不住，会抱着枕头跟被子跑到他房间。
  裴衍伸个懒腰，穿上拖鞋。
  撑着沙发背站起身。
  叮咚。
  门铃响起。
  叮咚。
  叮咚。
  裴衍停下步子，心想陆唯买了什么快递么。
  不是快递。
  是陆唯出国的白月光。
  宋理。
  裴衍放下握门把的手，收回从猫眼看出去的目光。
  给陆唯打电话。
  “嗡……嗡……嗡……”
  楼上陆唯房间的门打开。
  陆唯看向门口的裴衍，问：“怎么了？”
  裴衍笑眯眯道：“来了一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找你的。”
  叮咚。
  叮咚。
  门铃声锲而不舍。
  陆唯走下楼梯穿过客厅。
  走近裴衍。
  裴衍挪向一旁，给陆唯让开位置——
  陆唯拉住裴衍手腕，把裴衍带到怀里。
  “不笑了。”陆唯轻轻说。
  裴衍面上笑容刹那僵住。
  “让你难过，”陆唯吻了下裴衍唇角，“很抱歉。”
  裴衍别开脸。
  “我才没有难过。”
  陆唯不再拉裴衍手腕，改为搂裴衍腰。
  另一只手伸向门把。
  咔哒。
  打开门。
  门外宋理温润如玉，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可那笑在看到姿势亲密的陆唯与裴衍时凋零，消散。
  准备好的话全都胎死腹中。
  听到陆唯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来找我。”
  “更不要出现在衍衍面前。”
  “衍衍是我的现在，我不允许有人伤害他，即使是让他难过也不可以。”
  房门关闭。
  门外宋理失魂落魄，心神恍惚。
  门内裴衍扯横在腰间的手。
  扯不开，越扯越紧。
  裴衍转向陆唯。
  很平静：“松开。”
  陆唯摇头：“不松。”
  说完弯下身，另一只手揽住裴衍大腿。
  裴衍两脚离地，条件反射勾陆唯脖子。
  裴衍：“……你放我下去！”
  虽然知道不是陆唯的错，可还是不可避免迁怒。
  “衍衍乖，”陆唯抱河豚生气的小男友上楼，“我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