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的是，主播已经这么皮了，
  旁边那位亦小哥你能别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着主播吗？
  一边被怼还要一边吃着无意识发出来的狗粮，简直了！
  然而，看着一大帮咸鱼被怼的哭唧唧，
  陌染却像是更加有兴致了。
  如果不是因为陈老突然打过来的电话，
  这帮咸鱼还不知道要跪几批。
  十二万条咸鱼都怼不过主播一个人，这个事实也是着实扎心了。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扎心——
  陈老。
  他今天就和往常一样，看着日期到了，就拎着药箱去了亦家。
  原本是想着去给亦老施针的。
  没想到一去亦家，却发现亦老满面红光地在逗着狗。
  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憔悴虚弱的感觉。
  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他那个小混蛋徒弟来过了，
  用她自己研究出来的新药，
  直接一颗下去，药到病除···
  他治了这么多年都只能缓解的病痛，
  他的小徒弟来过两次，
  第三次一来就带了颗药直接全部解决了···
  陈老觉得这个事实有点扎心。
  难怪当初要他主动收那小子为徒那小子都没什么激动的情绪。
  闹了半天，人家才十八岁就已经比他还厉害了。
  这还教个毛线？
  他是不是该考虑把师徒关系颠倒一下了？心情复杂！
  气呼呼地给陌染打了电话，陈老开口第一句就是：
  “臭小子！你要不要考虑当我师父！”
  陌染：······
  这位又抽了？
  她没说话，那边似乎也没打算让她说话，
  问完那句之后，噼里啪啦又是一通问题砸了下来：
  “你是不是又研究出新药了？亦老你治好的？
  你要不就提前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新研究？
  我去你到底怎么长的！
  您其实修仙的吧？
  现在几百岁了吧？
  求别说您现在才十八！
  这个真的太伤人了！
  娘胎里开始学也做不到啊！”
  说到后面，已经可以听出夸张的惨叫语气。
  陌染默默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
  对自己这个心智大约三岁半的师父也是相当无奈了。
  脑子里飞快地将他的问题都过了一遍，陌染非常含蓄地一一回答：
  “还在完善，算是，没有，不修仙，还年轻。”
  陈老：······
  他就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她回答的这么认真他更扎心了好么！
  想想自家这徒弟的性子，陈老无奈地扶额：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要研究亦老的这个药的？我第一次带你去亦家的时候？”
  “不是。”陌染很诚实：
  “是后来想着要送老爷子一点礼物，但我没钱。”
  陈老：···！！！
  因为没钱买礼物，所以自己研发一款新药，
  解决了人类历史上又一疑难杂症···
  可以！很强势！
  陈老觉得自己今天这心已经被扎透了。
  可能他现在研究不出来什么新药，
  只是因为还不够穷吧。
  呵呵。
  呵。
  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陈老再度提起了他电话一开始时说的那句话。
  只不过这一次，他语气里倒是真的带了点认真：
  “小陌啊，你真的，考虑收我当徒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