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作者:二桥      更新:2022-09-10 20:57      字数:2195
  而容鸢并不知道有人在追她,她在昏黄的小巷子里逡巡了很久,总算找到了出口。
  她打了车,去了苏墨所在的地方。
  按了门铃后,里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泠子瞻揉着眼睛,看到这奇怪装束的人,作势就要关门。
  容鸢没想到泠子瞻会在这儿,连忙用手抵住,“子瞻,是我。”
  泠子瞻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容阿姨?”
  容鸢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缓缓点头,“墨墨呢?”
  “苏阿姨睡着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自从知道容鸢的事情之后,苏墨的心情就处于低谷。
  从医院回来,泠仄言本来是想陪她的,却被她严词拒绝。
  泠仄言没办法,只能派了泠子瞻过来看着,如果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泠子瞻这会儿蛮激动的,直接关门,跑到了苏墨的房间。
  “苏阿姨,容阿姨回来了,她没有死!”
  话音刚落,卧室里就亮起了灯。
  苏墨连鞋都没有穿,便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到容鸢,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容鸢也有些感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是不是有些怪?”
  苏墨摇头,连忙拉着她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容鸢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墨墨,我还活着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苏墨点头,缓缓看了泠子瞻一眼,泠子瞻连忙发誓。
  “我今晚没有见过容阿姨。”
  容鸢轻笑,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我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之后再找机会离开江城。”
  听到她要离开江城,苏墨的眼里一亮,“我跟你一起!”
  容鸢摇头,靠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是逃亡,你在这里还有要做的事情,就别跟我掺和了。”
  苏墨看到她这么累,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进屋去拿了一块毯子,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容鸢睡得很沉。
  隔天一早,她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接着便有人晃动她的胳膊。
  她抬眼,看到苏墨正担忧的盯着她。
  “泠仄言来了,你得躲一下。”
  容鸢连忙起身,躲去了她的房间。
  客厅的门打开,泠仄言拎着医药箱,神色疲倦的站在外面。
  苏墨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泠仄言将门关上,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
  “我来给你检查伤口,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苏墨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泠仄言拿出绷带,将她脑袋上的旧绷带取下,换上了新的。
  苏墨焦虑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希望这个人赶紧走。
  但泠仄言并没有要走的打算,换好后,就在沙发上坐下。
  苏墨蹙眉,“真是难得,泠少会上门给我换药。”
  泠仄言的眼睑处挂着黑眼圈,笑了笑,“我说过,除了我的心和婚姻,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温柔和关切,也可以给她。
  苏墨的心沉了下去,她要的恰恰就是这两样东西。
  泠仄言四处看了看,“子瞻呢?”
  泠子瞻的耳朵贴着门,听到他这么问,连忙从小卧室里走了出来,“爸,你来了啊。”
  泠仄言点头,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困得不行。
  泠子瞻连忙走近,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爸,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泠仄言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嗓音都带着浓浓的困意。
  “昨晚后半夜,小鱼儿突然中毒,冥殃把我带去了殷家,我这一夜都没有休息。”
  听到小鱼儿中毒,苏墨的心里咯噔一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
  小鱼儿可不能出事,不然容鸢又怎么走得安心。
  泠子瞻也担忧得不行,赶紧问道:“那小鱼儿有没有事?我想去看看她。”
  泠仄言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严肃。
  “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
  泠子瞻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大概是这句话触动了他最伤心的事。
  “爸,我也很可怜,我什么时候能和妈妈团聚呢......”
  一句话,成功的让两个大人僵直了身体。
  泠子瞻吸了吸鼻子,“我要去看小鱼儿,小鱼儿不能出事。”
  两个大人一时间都愣住了,没有回复,直到看到泠子瞻打开了客厅的门,才赶紧跟在身后。
  出了门,苏墨带上钥匙,“你和子瞻先去,待会儿把位置发给我,我有东西忘记了,马上就过来。”
  泠仄言没有多想,赶紧去追泠子瞻。
  苏墨折回房间,打开卧室的门。
  如她所想,容鸢的脸上果然没有任何血色,小鱼儿中毒昏迷,她怎么能离开......
  若是真的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苏墨握住了她的手,“你先别急,我马上就去医院看看。”
  容鸢浑身都在抖,嘴唇也哆嗦的厉害。
  她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回握她的手。
  苏墨叹了口气,“阿鸢,我现在就去医院,你在这好好呆着,千万别离开。”
  容鸢点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苏墨没时间安慰她,她必须马上赶去医院看看小鱼儿的情况。
  离开了房间,她把车开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医院。
  小鱼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走廊外已经站了不少人。
  为首的便是殷冥殃。
  殷冥殃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忧,而是坐在那儿,后背靠着墙,看起来甚至有些闲适。
  苏墨咬咬牙,垂在一侧的手握紧。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一拳头挥过去。
  她赶紧找到了医生,“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会好转吗?”
  医生摘下口罩,眉毛拧在了一起。
  “如果能渡过三天的危险期,大概就没事了,她中的是剧毒,若不是泠医生抢救及时,恐怕人早就去了。”
  小鱼儿是在殷家被下毒的,除了殷家人,还能有谁?
  她又气又怒,但也知道,现在追究责任也没用了,关键是孩子能醒过来。
  她朝殷冥殃看了一眼,发现殷冥殃的身边站着颜沫,颜沫也满脸的担忧。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