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艺 第141节
作者:
木桃逢新 更新:2022-09-11 06:03 字数:3172
他到底出身高贵,这时候又岂能与旁人共挤一处?
只是,人一多难免出错,冬芒刚带着人收拾了一番,就发现房中的香没了。
江钧年事已高,这些年习惯了伴着熏香入睡。
“江娘子,熏香乃是金贵物什,又因准备有限,看守的奴才都不敢轻易给,唯恐短缺时遇上主子急需,若娘子这里短了熏香,还劳娘子亲自走一趟。”
伺候的行宫宫婢如是说。
玉桑也没多想,毕竟出门在外,很多地方都不方便。
祖父年纪大了,不该颠簸之后歇都歇不安稳,是以,玉桑让江薇陪着祖父,亲自去领。
玉桑没有来过行宫,对这里的路一点也不熟,只能边走边记。
然而,当她看着这路越走越偏时,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劲。
可惜晚了,就在她站定准备出声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直接将她拖进就近的寝殿里,而那个号称是领路的奴才连头都没回,仿佛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脚下生风的离开犯罪现场。
玉桑被挤到隐蔽的角落,背后是硬邦邦凉冰冰的墙壁,面前是如火团儿般的稷旻。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与她亲近,在她唇上攫取一阵后,直接扯开领口。
玉桑浑身一僵,推又推不动,只能低声惊呼:“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也敢……”
回应她的,是肩膀乃至于胸口针扎般的刺痛。
玉桑不用看就知道他又在使什么坏。
她急了,双手揪住他双耳,狠狠往外一扯:“稷旻,你太欺负人啦!”
她肌肤娇嫩,经不起搓揉,现近夏日,多穿抹胸长裙披轻薄纱衣,他这样亲,她是不能见人了,若叫人瞧见,倒可以直接以淫.乱罪处死,去见阎王。
稷旻胸口起伏的厉害,任由她揪耳扯头,手上和身体却是不肯让半分。
他声音低哑,渲满情.欲,又故作不知:“我怎么了?”
玉桑眼中水气氤氲,是气恼的样子,“你还问我怎么了!”
稷旻垂眼一瞄,故作恍然:“哦?你说这个?”他竟垂下头,舌尖扫过那点点红。
玉桑拼命扯他的头,谁料一双手都没他一颗脑袋蓄的力量大。
“圣人与皇后都在,你的未婚妻不知在哪个园子等你,你还要不要脸!”
稷旻眼神一动,竟笑了:“你在意她?”
玉桑一怔,别开脸:“我这句话的重点,分明是你不要脸!”
稷旻从善如流:“是,我不要脸,你要脸,所以别穿单薄轻透的衣裳去见那些男人,一层一层给我遮严实了。若衣裳带的不够,我也可以亲自帮你准备。”
“你!”
脸忽然被捧住,亲吻再落下时,已少了些急躁的粗鲁,变得细腻绵长起来。
玉桑险些喘不过气。
终了,稷旻亲到她耳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迟早再被你气死一次……”
玉桑被他亲的晕晕乎乎,难得还清明了一瞬。
咦,他为什么要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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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自从玉桑得江家承认后,?稷旻便没再私下找玉桑。
他心知肚明,即便她嘴上不说,心里却这个身份而欢喜。
正因他是太子,?无名无分暧昧牵扯,才更容易让她被轻视非议。
所以,?与其说他不敢冒这个险,?不如说是不愿拿她在意的事情冒险。
稷旻自问是为她着想而做出的让步,结果差点被她气死。
加上许久不曾碰她,?他哪里肯轻易放手,?急着尝了甜头,?他索性抱着玉桑去了榻上。
这里是他一早安排好的地方,?隐蔽不说,?还颇为雅致。
眼见稷旻今日攻势不同以往,有些过头越界,玉桑终是慌了。
“殿下!”她两只手抵着稷旻滚烫的胸口,?面色酡红如醉,胸口起伏的厉害。
稷旻满腔的火热,?终是被她一双手给按住。
他伏在她身上,并不见怒,?手捧着她的脸,?不加触碰的描摹轮廓,?如痴如醉。
明明他并未再有过分的动作,玉桑却比刚才更受不了,?猛地用力推开他。
稷旻顺势倒向一旁,轻声笑起来。
玉桑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理衣裳,撩起床帘就要下去。
手臂忽然一紧,?她脚都没碰到地,又被拽回稷旻怀里,枕在他臂上。
玉桑试图讲道理:“祖父还在等我送熏香回去!”
稷旻回道:“缺的香料我已派人送去,至于你祖父那里,只会当你是被皇后娘娘留住说话了,江钧再精明强势,也不可能去跟我母后去要人或是对质。”
玉桑扭头瞪他:“这种谎话你也敢说出口,真是胆大!”
稷旻亦侧首,含笑道:“是啊,这种谎话我也敢说,所以你想不想知道,若你再惹我,我还敢做出什么?”
玉桑避开他的眼神,枕着他手臂直直望向账顶:“殿下如此行径,叫未来妻子情何以堪。”
稷旻伸手扳过她的脸,不假思索道:“你有什么情何以堪的?”
“我……”玉桑下意识要反驳,脑子里滤过稷旻话中之意,硬生生卡住。
两人四目相对,稷旻的手臂勾着她纤细的脖颈,单挑眉毛,一副静候下文的样子。
玉桑迟疑的抬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把,又辗转到脸颊。
稷旻歪头,脑袋压向她的手掌,任她抚摸。
掌下是一片灼热,玉桑轻轻舔唇,支吾道:“方才就觉得你热得很,是生病发热了吗?”
她一向伶牙俐齿,思辨敏捷,这番回应却很没有水平。
此消彼长,稷旻反倒游刃有余。
他偏头朝向她耳畔,暧昧吐气:“我热,可不是病的,是……”
说着,他身子一番,似是要与她严丝合缝的贴上,让她知道这股热到底是从哪里发源。
玉桑终于回神,啊啊叫着坐起来,继续发挥着没有水平的回应,顾左右而言她:“殿下寻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若是无事,桑桑得回去了,祖父的脾气捉摸不定,万一他真向皇后娘娘对质要人呢!”
稷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夸张的叹了口气:“那就糟了。”
玉桑怔然:“糟、糟了?”
稷旻努嘴:“是啊,你既不在母后那,说不定是在和哪个男人幽会。以江钧的脾气,管这是皇宫还是行宫,便是翻过来也要找到你,你说是不是?”
玉桑在被他那句话搅乱后,终于恢复清明。
“那殿下还困着我做什么?”
稷旻不答反问:“怕啊?”
玉桑唇瓣轻动,憋了半晌才道:“是,怕得很。”
稷旻轻笑起来,单手撑着身子坐起,偏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既然怕,就别逼我来找你,从今日起,每隔一日,最多两日,你得主动来找我一次。”
稷旻摸摸她翘起的乱发:“江太傅对外人异常敏锐防备,但若是你,他只能防不胜防。”
玉桑立马摇头:“这也不可!”稷旻很随和的点头:“行,那换我来找你,也不必你昧着良心瞒骗你祖父,只需要在突发一些动静时镇定些,配合些即可。放心,我只是想每日忙完公事后见一见,说说话……”
他语气逐渐暧昧,凑近了些:“不做别的。”
玉桑刚要拍开他的脸,被稷旻一句话扰乱的神智于瞬间清醒复位。
他说,每日忙完后见。
嘉德帝来了行宫也不会抛下政务,又因钦点的随行官员有数,所以每日必定都是那几个人参事。
恩怨的根节到底是不是韩唯,他与稷旻的恩怨如何化解,总要将两人都盯住,心里才有数。
拜稷旻所赐,将韩唯安插到了工部里掺和,她不去招惹,他反倒主动凑上来。
相较之下,众目睽睽的行宫之中,她想盯住太子就太难了。
除非他主动配合。
稷旻将玉桑的犹豫都看在眼中,眼帘轻垂,掩去几丝了然的笑意。
片刻后,玉桑作出认真思索然后妥协的样子。
“殿下说的是真的?”
稷旻:“什么?”
“就……只是短暂碰面,说说话而已。”明明想的是解决问题,可玉桑说出这话时,从心底生出的极力掩饰的感觉,让她的心虚得很。
好像有再正当的理由,都是一个借口。
之所以如此,仅仅是因为他那信口道出毫不犹豫的一句话。
稷旻看着她,浅笑道,“若你想做点别的,我也可以奉陪。”
谢天谢地,亏得有他这一句骚言骚语,直接盖住了那一句话的影响。
玉桑表情一凝,什么胡思乱想都没了,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那便按照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