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无关紧要的一走，莫老便大笑几声，看向大宝时的眼神颇为赞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神色中带着一丝怀念，看着大宝时却像看着另外一个人：“你跟你外公小时候很像，胆子一样的大，又不怕死。不过，他可比你可爱多了，你看看你，连笑都不会笑。”
  大宝不理会。
  莫老今天意外的开心。
  “若是先前知道你这么有趣，太爷爷一早便把你接过来了。”他对老仆人道：“去收拾两间房，让这两个小东西住着。对了，把霍老头请来，这么个小孙子，他居然瞒了我这么久，实在是过份。”
  大宝听到霍老头三个字时，眼神闪了闪。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太爷爷了……
  ＊＊
  清早，杨帆来到莫小满房间。
  一进去，便见她正看着手机屏幕笑，心情似乎还不错。
  杨帆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后，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莫小满将手机放进口袋，在餐桌旁坐下，接过杨帆递上来的筷子，说：“大宝和小宝没事，不仅没事，大宝还得到爷爷的喜欢，似乎是要把他留下来亲自教导。”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好心情明显没了，神色颇为讽刺。
  “他老了，怕死，也更怕后继无人，所以急着找继承人。可惜，我不听话，南雪扶不上墙，至于南广……哼，他怎么可能会把手里的权柄交到南广这个外姓人手里呢。”
  莫小满说着，却发现杨帆端着杯子，水也没喝，一言不发。
  便问：“有什么事要说？”
  杨帆摇头。
  可两人这几年一直在一起，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说已有相当的默契，杨帆明显有心事。而这种情形，是极为少见的。
  “不能说就算了，坐下来吃早餐吧。”她把粥倒了半碗过去，推到他面前。
  杨帆说：“你……还有别的人安排在莫老身边？”
  莫小满愣了下，当即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了。
  她笑道：“哪里能啊，咱们的人手安排，不是一直都是你布置的么。”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莫老看重大宝的？”这种事情，一般如果不是莫老身边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而这些年，不管他用了多少办法，始终都没法在莫老身边安插进自己的人手，更何况是对方心腹？
  莫小满道：“破军组织刑天戈的人，听说是个跟在爷爷身边多年的人了，我一直没见过，对方藏得很隐密。而且爷爷多疑敏锐，我也不敢贸然去和对方联系。关于大宝的事情，我也是经过刑天戈才得知的。”
  她冲他眨了眨眼：“没有瞒着你做别的安排，如果连你我都不信，那这个世上，我就没有一个信任的人了。”
  杨帆点头，低头喝了口粥，感觉今天的粥，格外的好喝。
  过了一阵，他又问：“刑天戈已经把他的人员信息告诉你了？有没有要求咱们要跟他们资源共享？”
  莫小满摇头：“没有，这种级别的卧底，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杨帆深以为然，等她吃完了早餐，便告知了刚接到的任务：“莫老让你去除掉一个人。”
  “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莫小满拿过一看，诧异道：“百时集团的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