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们的机会,来了
作者:
一夜笙歌 更新:2022-09-12 23:25 字数:2172
站在走廊上的萧威忽有所感,目光朝窗外看过去,见自己的黑色轿车如脱缰的野马轰隆隆窜了出去,当即变了脸色。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坐在驾驶位置的女人,是萧欢歌,满脸悲痛的神色。
几个黑衣保镖惊慌失措跑过来,额头惊吓得狂冒冷汗,“威哥,不好了,我们兄弟去了趟卫生间,欢歌小姐就不见了,楼上楼下到处找了,都没找到她的人影子。”
萧威想到里面boss正在虐待鞭抽方嫣容,那女人好死不死地,发出的呻吟声恶心死了就像在叫床,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追问道,“找了欢歌小姐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小时,够萧欢歌做很多事了,而且,她的病房距离这间院长办公室并不远,萧景逸里面闹的动静稍微大点,估计萧欢歌就能听得到。
萧威咽了口口水,心里有点方。
原来,十分钟以前他听到的开门关门声,以及轻巧的脚步声,并不是他的幻觉,是确确实实真的存在。
也就是说,萧欢歌肯定是认为萧景逸跟女人在里面胡搞乱搞,才愤愤然开车离开的。
“欢歌小姐刚开车离开了医院,你们几个,马上分不同的方向去追,就算追不上,也要得到具体的位置,否则,boss面前,我可保不了你们。”
“是是是,我们马上去办,谢谢威哥。”
等了片刻,萧景逸从里面出来,刚在方嫣容身上发泄完那股子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戾气,面无表情,没留意到萧威忐忑不安的样子,狠煞地眯了眯眼眸,迈开步子朝萧欢歌的病房走了过去。
“boss,等等。”
萧威疾步跟了上去,底气有点不足地小声说道,“半个小时之前,欢歌小姐离院出走了。”
男人顿住脚步,回头冷戾地盯着萧威看了眼,似乎没听清楚一般,表情漠然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嗓音,阴暗中透着邪戾,恐怖至极。
萧威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重复说过的话,却又不得不重复一遍,然后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偷偷地瞥向萧景逸,欲言又止。
男人那瞬时的面部情绪,怎么说呢?
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眸光沉寂中添了几分凉痛,“走了,也好!”
终归是各自殊途,终究要分开的,早分早好。
“派些人护送她回桐城。”
“是,boss。”
萧威往后退了几步,刚掏出手机要把萧景逸的命令传达下去,就看见男人把脸扭过来,眸底隐着一层地狱的暗光,阴冽地说道,“还是我亲自去送她,你去把方嫣容处理一下。”
处理的意思,就是灭口的意思,萧威做了很多次的善后工作,早就对这方面轻车熟路。
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锋利的匕首,滑在掌心里,迅速迈开步伐走向院长办公室,推开虚掩的房门往里走。
不料,除了一室浓郁的血腥味,方嫣容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影踪,惟有窗户大开,上面沾染不少血迹。
萧威探头出去检查了一番,确定方嫣容是跳窗逃走了,愤愤啐了口,“我草,这女人三楼都敢跳下去,真他妈不怕死。”
迅速下楼跑到白色豪车上面,硬着头皮跟慵懒靠坐在后座的萧景逸汇报,男人冷漠的,只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车开了有一阵子,萧景逸低头打开手提电脑,处理了一些公司的紧急事务后,忽然冷冷地问前座开车的萧威,“放进方晓染身体里的东西,还有多久能发挥出全部的效果?”
萧威略略思索,马上回道,“那东西的药效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但我观察了沈梓川的状况,似乎还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那种效果,很有可能他与方晓染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boss,这事急不来,除非他们每天都上床干那种事,否则,我们再急也没有用的。”
“方晓染需要新生儿的脐带血给她的女儿治病,那种事怎么可能少?”
萧景逸勾唇冷笑,成竹在胸的阴冷模样,“我们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boss放心,该做好的准备,我已经安排下去全部准备妥当。”
“行。”
只刺冷吐出一个字,萧景逸沉沉闭目,死寂的,没有听不见一丝呼吸声。
果然,方晓染从市立医院金蝉脱壳后,连同女儿被沈梓川带到了一栋非常隐蔽的医院。
半途中,纪穆远接了个电话后,就调转车头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下车后,方晓染发现,这个地方从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居民楼,有店铺,小吃部,还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行人来来往往,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走了进去后,穿过了一道铁门,气氛立刻变得肃穆寂然,不时有穿着白色医用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并且没有人好奇方晓染一行人,就仿佛司空见惯了。
方晓染心里掩不住有好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轻轻地问身边慈爱抱着方宝儿的男人,“这是什么地方?”
沈梓川耐心地为她解释,“专门服务于特定人群的医院,没有关系,有钱也进不来。”
“哦。”
方晓染点头,表示明白。
在华夏国,非常多这类特殊的机构,专供为某类高官服务。
比如,特供食物,特供药品等。
估计早就打好了招呼,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方宝儿被安排在舒适豪华的监护室,并且来了很多顶级的专家为方宝儿做全身的检测,从头到脚,毫无遗漏。
检查完毕,领头的老专家脸色难看,当着方晓染和沈梓川的面,直截了当地指出问题,“沈先生,你们的女儿本来身体就虚弱,经过这次的绑架,身体已经差到了一个临界点。换句话说,本来她可以多捱一年半载,病情才会大肆发作,但现在,她的病情随时都可能恶化,非常不乐观。”
听完专家的话,方晓染的心,钝钝的,痛得厉害,颤抖着苍白的唇问他,“医生,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莫大的痛苦中,她没有留意到白发苍苍的专家与沈梓川隐晦地交流了几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