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头痛的问题是，即便知道黄涛院士可能是对方的目标，但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想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动手。甚至，我们连他们怎么将消息传递给黄涛院士也不清楚。”温成龙也有些无奈的皱眉，“黄涛院士是我们的重点保护目标，平日里跟随的保镖明面上就有四人。而且他喜静，平时就很少出门，更加不可能和谁接触，这样一来……”
  边上的赵永齐想了想，回头望向温成龙问道：“龙哥，昨天让局里调查下，最近有没奇怪的事情，这方面有突破口吗？”
  “没有。”温成龙摇摇头，又从自己的皮包中拿出另一份资料说道：“最近首都虽然也有些案件之类的社会新闻，但是即没什么奇怪的流言，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再加上，最近这几天以来，媒体都在关注那个连续强奸案，更加没什么反复报道的事情了。”
  “连续强奸案？”赵永齐一愣，随即望向小包子说道：“老婆，昨天早晨我们看电视的时候，是不是也看到过那个新闻？”
  “嗯，你还说让我们晚上少出门呢。”小包子点点头，立刻就给出答案。
  “强奸案？”摸摸下巴，赵永齐对温成龙说道：“龙哥，把那个案子的资料拿给我看看。”
  “资料很少。”温成龙从那些纸张中挑选出三张，递给赵永齐说道：“这是个团伙。没有固定的目标，前后有七名受害的女性，两次只有一人，一次两人，一次三人。从监控资料上看到，他们驾驶车辆，在人流较少的地方，当街就用某种迷幻喷雾，直接将女性迷昏，然后带上车在行驶中侵害女性，最后将女人赤身裸体的丢在某个随机街道上。这些车辆都是他们偷窃的，每次作案完了之后，就随便找个没监控的地方丢掉。但是警方头痛的是，这些人好像丢了车就消失一样，检查周围那些有监控的出入口，都没找到这群人的痕迹。因为现在社会舆论很强，首都警方也很头痛。”
  “三个人也敢下手？”赵永齐拿起资料一行行仔细看下去，好半天之后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几张纸反复来回对比。
  注意到赵永齐奇怪的动作，小包子和温成龙都没有再出声说话，只是静静等待。
  “龙哥，首都地图，越详细的越好。”赵永齐忽然对温成龙挥挥手。
  “嗯。”立刻就打开电脑，很快调出地图，温成龙将目光落到赵永齐的俊脸上。
  “把这些作案地点都标注上去，从被劫持的，被抛弃的地位做对比，是不是都在西城地区？”赵永齐挥了挥手中的资料，一脸严肃的吩咐。
  “应该是。”温成龙点点头，一边做，一边说道：“虽然地域分布很开阔，也没有找到共同点，甚至连受害的女性也没共通点，最小的才十七岁，最大的已经二十九岁。但是，之前我好像看到过，都是在西城地区作案。”
  赵永齐忽然笑眯眯的说道：“那么，把黄娟的资料也调出来，她供职的单位，是不是西城小学？”
  “呃……”温成龙瞬间愣神，呆呆的看了半天，这才说道：“好像……真的是！”
  “我知道他们的手法了。”赵永齐丢开手中的资料，嘴角上翘，满脸信心的说道：“既然黄涛院士这么关爱自己的孙女，那么如果在她工作地点附近，发生连续强奸案，正常来说会怎么样？第一，电话去关心。第二，自己去看看。第三，让孙女暂时过来和自己住。不管是哪一种，一定会有某种联系。那么只需要擒住黄娟，或者早已经威胁住她，联络院士的方式就成立了。接着，只需要在某种节点上，以黄娟威胁院士，一切就都解决了。而且这些强奸犯还有神秘消失的本事，那么即便是再多的便衣跟随在附近，一旦出问题的时候，说不定保护目标，也会轻易凭空消失！”
  “这个问题实在太严重，我这就要和局里联系！”温成龙豁然而起，就准备出门。
  “不不，龙哥别急。”赵永齐忽然拉住温成龙，笑眯眯的说道：“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所以，我们先要找到那些强奸犯轻易脱离追捕的方法。其实也不难，让局里的人，假扮成挖阴沟的工人，以检查的名义，去那些抛弃车辆的附近找找看。重点放在……”
  看着赵永齐竖起食指又慢慢翻转，向地面指了几下，温成龙一拍脑门，笑着说道：“我怎么那么蠢！当初横店的时候，那群黑巫师什么的傻逼，不就是用钻耗子洞的方法嘛！”
  “所以喽，如果有这种大型的排污体系，那么让咱们的人，在西城区甚至是全城，没有监控而人又能钻进去的下水道里，全部都装上微型监控，二十四小时派专人监控。另外，黄涛院士的身上，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需要装上跟踪装置。至于黄娟，暂时不要有任何人去和她联系，甚至连保护力量也别加强，我们要用她把鱼钓出来！”赵永齐笑眯眯的吩咐。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回一趟局里，当面向将军说明一切。如果没弄错的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可能很快就会开始动手。”温成龙沉声回应之后，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的时候，赵永齐闭起眼睛，但那双剑眉却依旧皱在一起，让边上乖乖作陪的小包子有些疑惑。
  反正也没外人，小包子美眸一转，就起身坐进赵永齐的怀里，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声问道：“老公，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嘛，为什么还很担心的样子。”
  “我只是在奇怪。像是黄涛院士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在为国家做贡献。我想，那些绑匪即便真的绑架了黄娟，他应该也不会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绑匪做这些有意义吗？能够安排这么复杂事件的绑匪，绝对不会是蠢货，他们不可能没想到这点。但是……事实看起来越来越难以理解了。”赵永齐有些头痛的皱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