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作证。”姚晶晶笑眯眯的挽上方琴的手臂，“那我们就在家里吃？我想吃糖醋小排骨。”
  方琴嗔她一眼，“小唐呢？”
  “说实话，我也想在家里吃。”
  唐启洲笑得温和，方琴心中满意，“那行，我这就去买菜，咱们今晚就在家里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厨艺获得了肯定，方琴看着唐启洲，是越看越喜欢，一边招呼姚建兴跟她出去买菜，一边嘱咐姚晶晶带唐启洲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老两口出去买菜，姚晶晶将唐启洲拉到自己房间。
  “怎么样，是不是我说的，我爸妈人都超级好相处的。”
  “嗯。”唐启洲点头，轻轻舒了口气，“我现在特别感谢我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洁身自好。”
  不然真的可能会被姚妈妈撵出门。
  “是吗？”姚晶晶挑眉，“可我记得某人和一线女星、二线小花、三线……”
  “三线什么？”唐启洲低眼，“继续编。编出几个，今晚就几次。”
  姚晶晶：？？？
  她连忙捂嘴摇头，“没有！一个都没有。”
  唐启洲勾着笑，一转头，视线落在姚晶晶书桌墙上贴着的海报上。
  一水儿的娱乐圈男明星，不同国家不同肤色，有几个还和他私交不错。
  姚晶晶：！
  “你这爱好有点广泛啊。”唐启洲瞥她，幽幽开口。
  “额……”姚晶晶干笑，“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
  相处了半年，姚晶晶早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特别爱吃醋，生怕他在别的地方“报复”自己，姚晶晶连忙凑过来，圈上男人的脖子，“现在不会了！现在最喜欢唐启洲了！”
  唐启洲哼笑，“油嘴滑舌。”
  姚晶晶却踮着脚，直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油不油？”
  唐启洲：“……”
  姚晶晶弯着眼笑，唐启洲却蓦地掐住她的腰，将人抵在书桌边。
  “这怎么够？”话落，他偏头封上姚晶晶的唇。视线瞥见墙上的男明星海报，唐启洲的指腹在腰侧轻轻摩挲，舌上却施了力，含着软软的唇，用力吮着。
  直到姚晶晶气息越来越不稳，唐启洲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娇软的唇。姚晶晶抬眼瞪他，眸子清润，唇色嫣红，还微微有些肿。
  “嗯。”唐启洲点点头，“现在不油了。”
  姚晶晶：“……”
  半年没回来，姚晶晶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唐启洲坐在书桌前。女孩子的房间布置得温馨简单，书架上摆了很多书，墙上除了海报，还有各种各样的照片，用彩色的工字钉固定着。
  唐启洲仔细看着这些照片，几乎都是不同的地方，有些构图还很稚嫩，显然不是这两年才拍的。
  “这些都是你拍的？”
  姚晶晶转头，看了眼墙上的照片，“嗯，我喜欢摄影，也因为这个，后来去学了导演。啊，找到了！”
  姚晶晶指尖捏着枚银色的耳钉，转身半跪在唐启洲腿上。
  唐启洲微微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伸手扶住姚晶晶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后悔吗？”
  唐晶晶捏着耳钉的手一顿。
  关于这件事，他们之前聊过，姚晶晶说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个挺矫情的人，越是喜欢一个事物，就越不能容忍它被肮脏染指。娱乐圈是个名利场，凭借她一个普通人的一己之力很难改变什么，所以她选择离开。
  “晶晶。”唐启洲将人圈在身前，“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放弃的。如果你喜欢，就让自己成为那个干净的开始。”
  这些话，唐启洲从前就想说，但又怕触到了姚晶晶不开心的往事。如今看到这些照片，他完全能体会到姚晶晶的这份热爱，就像他热爱音乐一样。
  割舍，并不容易。
  “哦。”姚晶晶心底动容，“你让我做先驱啊。”
  唐启洲轻笑，将人圈紧，“不会让你单枪匹马的。”
  “那我再想想吧。”姚晶晶弯起笑，视线落在唐启洲的耳垂上，“现在，我又更想做的事。”
  唐启洲：……？
  片刻，扣式的耳钉戴好，姚晶晶看着男人的侧脸，英致硬朗的线条，利落的寸头，再配上一枚黑曜石的银质耳钉……啧。
  姚晶晶忍不住轻叹，真的绝了。
  唐启洲的脸色却有点难看，“可以……取下来了吗？”
  “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很欲吗？”姚晶晶仍然移不开视线，就差趴在唐启洲肩膀上盯着看了。
  唐启洲将人圈着，唇几乎贴在姚晶晶的耳边，“我做别的事情——也很欲。”
  姚晶晶：！
  他故意咬重“别的事情”，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坏笑，有点……痞痞的。
  姚晶晶忍不住脸红，却又被男人这副模样蛊惑，真是精准的踩在她所有的审美点上。
  “真这么喜欢啊？”唐启洲偏头问。
  “真这么喜欢。”姚晶晶点头，勾住他的脖颈，“所以呢，唐老师给不给福利？比如——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戴给我看。”
  “那姚同学给不给福利呢？比如——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穿给我看。”
  姚晶晶：……？
  反应过来唐启洲说得是什么，她原本微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可唐启洲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如果姚同学愿意给唐老师福利……”薄薄的气息故意落在姚晶晶敏感的颈侧，唐启洲压着声音补充：“礼尚往来，唐老师当然也给。”
  姚晶晶：！！！
  “你……”
  “晶晶。”门口传来方琴的声音。
  姚晶晶顾不上脸红，连从唐启洲身上起来，“嗳，来了。”
  她从房间里小跑出来，看到方琴和姚建兴拎了四五个袋子，连忙过来帮忙，“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这么多人要吃饭呢，再说小唐来了，妈心里高兴。晶……”方琴的视线落在姚晶晶红扑扑的脸上，而且……嘴巴怎么还有点肿？
  “怎么了？”姚晶晶问。
  姚建兴轻咳一声，“没事，你去问问小唐，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鱼。”
  “叔叔阿姨，我都可以的。”唐启洲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接过姚晶晶手里的袋子，“这些都放在厨房吗？”
  “你快坐，厨房有我和你阿姨呢。”姚建兴推着方琴进了厨房，方琴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被姚建兴一个眼色止住了。
  老两口进了厨房，方琴第一个不乐意，“你干嘛？”
  “年轻人，正常。你说出来，晶晶多没面子？”
  方琴：……？
  微怔过后，方琴终于反应过来女儿为什么脸红，嘴巴还肿。
  “他们……”
  姚建兴摇摇头，示意她小声。
  方琴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觉得，小唐这孩子不错，对咱们晶晶也好。我从前还担心，他这当过明星的，会不会有架子，或者看不上咱们这普通人家，现在总算放了一半心。”
  “你呀，就把整颗心都放进肚子里吧。小唐是个靠得住的，我相信我自个儿闺女的眼光。”
  方琴白他一眼，把杀好的鱼放在水龙头低下冲，“那我得对我闺女负责，还得再考察看看。”
  厨房里老两口窃窃私语，客厅里，姚晶晶有点心疼的看着唐启洲微红的耳垂，“你着什么急，等我过来帮你取啊。”
  “那不是怕给叔叔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
  姚晶晶摸摸他的耳垂，“疼不疼？”
  “有点。不过……”唐启洲凑近，“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姚晶晶：！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不过，唐老师你真的不用紧张，你嘴巴那么甜，明明就是中老年之友，我爸妈怎么可能会有坏印象。”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唐启洲牵住姚晶晶的手，捏捏她细白的指尖，“我是要娶他们女儿的，必须要好好表现。万一叔叔阿姨不满意，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老婆？”
  “谁是你老婆？”姚晶晶嗔笑，“说过了，不许拉快进、度、条。”
  *
  姚家的这顿晚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方琴和姚建兴收拾厨房，直接把姚晶晶和唐启洲撵出了门，说是让姚晶晶带唐启洲到附近走走。
  湘南的冬天湿气重，也冷。姚晶晶穿着厚厚的白色面包服，手揣进唐启洲的羽绒服包里，被温暖的大手握着。
  “怎么样，桌上被辣到了吧？”
  “还好，阿姨做的菜的确好吃。”
  “唐老师，你真是……”姚晶晶摇着头笑，“你这话刚才在饭桌上跟我妈说说就行了，在我面前，不用的哈。”
  “我认真的。”唐启洲站定，“明天我就和阿姨一起去买菜，让她教我两手，等回了京市——”
  唐启洲伸出手，将姚晶晶微微散开的围巾往紧收了收，“等回了京市，我就可以做给你吃。”
  脖子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买菜？你？你可别去。你去了，就是给菜市场添乱的，到时候人保安叔叔还得给你整个特别通道。”姚晶晶假装嫌弃。
  路灯映下暖黄的光，映出一颗颗莹白的小颗粒。
  “唐启洲，下雪了！”姚晶晶伸手，一小颗晶莹的雪花落在指尖，旋即融化开。
  这是湘南今冬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