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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飞带着左萌在特调处外面等着，江月就让他们下班了。
  江月一直在特调处里面忙到了很晚，她把郭焚手机里的所有人做了一份名单，然后又查出他们的真实姓名，把地址都记录了下来。
  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江月收拾完桌面刚想下班，手机振动了一下，江月看了一眼，是孙舟来的短信。
  这个时候权少争他们飞机的应该落地了。
  孙舟：嫂子，我已经查了方海，确实是我们zy的，他给你惹麻烦了吗？
  江月看完给他回了信息。
  江月：没有，权少争状态还好吗？
  孙舟：二爷睡了。
  江月：你们也倒时差吧。
  江月看着手机，没有再收到孙舟的信息。
  吐了一口气，江月拿着包离开了特调处。
  回了公寓洗澡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资料之后也睡了，第二天早早起床去了特调处，大家都还没有来。
  江月刚坐下打开电话，页面上弹出来好几个新闻弹窗，都是关于郭焚的。
  江月看图片想点叉号关上网页的，但是看到新闻标题，眉心瞬间拧紧。
  “着名艺术家的肮脏面目”
  想到昨天搜到的所有东西，江月眉心微跳，点开了网页。
  是郭焚手机的照片，照片中出现女人的脸都打了马赛克，但是郭焚的脸可是非常清晰。
  何耀走进特调处就看到江月微沉的脸色，他放下东西，“副处，你又加班了？”
  江月视线落在何耀身上，“郭焚的那些私照你们没有透露出去吧？”
  何耀愣了一下，“没有，不会是网上……”
  江月点头，“都是他的新闻。”
  江月刚想问方维维和孟良，江月的手机响起，是方维维打过来的。
  “副处你快打开手机看新闻！出大事了！”
  “我看了，这些资料你没有泄露吧？”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我知道了。”
  江月挂断了电话，外面传来一阵机车声音，不是左飞，而是孟良。
  现在天气暖和，他又开始骑他的机车上下班了。
  “副处，新闻你看了吗？”孟良打开特调处的门冲了过来。
  “看了。”
  这些资料不是他们特调处泄露的。
  江月拨通了证物组，接触郭焚手机的只有特调处和证物组以及凶手。
  如果也不是证物组，那就剩凶手了。
  证物组给他们的回复是他们只负责检测手机外部，没有打开过手机。
  江月跟那边说了谢谢挂断了电话。
  “副处，这些新闻是几家媒体网站同时布出来的，估计很难追踪到凶手。”
  江月抿唇，她自然知道。
  特调处的气氛有几分压抑，江月轻轻扣了扣桌子，“看来凶手不仅想让郭焚死，还想让他身败名裂，这么大的仇恨……孟良昨天让你查的画廊职员信息你查了吗？”
  “查了。”
  “给我。”
  孟良快的拿出了他的电脑，把画廊职员信息给江月。
  江月接收邮件，点开直接查看上一任经理的资料。
  胡单雨，a市人，在曲艺画廊工作十年。
  就是说在画廊成立他就在画廊工作了。
  冯健说他是和郭焚大吵了一架辞职的。
  江月按着联系方式上面电话拨打了过去，手机响了好长时间之后才被接听。
  “喂？”
  那边传来一道沙哑男声，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我是特调处江月，请问胡先生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特调处？”
  “对，警局特调处，目前关于郭焚这个案子，我们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电话那边是很久的停顿，传来他不悦的声音。
  “我没时间。”
  “胡先生如果没有时间我们可以过去，请告诉我们你的地址。”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之后传来胡单雨的声音，“还是你们告诉我地址我过去吧。”
  “好，那麻烦胡先生了。”
  江月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特调处的地址给他了过去。
  在画廊工作了十年，和郭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竟然会和郭焚大吵一架之后辞职，她很好奇两人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方维维来到了特调处，江月把昨天整理出来资料递给她和何耀一人一份。
  “名单上的人你们去调查一下。”
  何耀和方维维看了粗略的看了一眼名单。
  “几乎都是美院的学生啊，这些都是什么人？”方维维狐疑问道。
  “这是出现在郭焚手机里的，有着暧昧关系的人。”江月淡淡的说道。
  方维维愣了一下，“难道……不会吧，这些可都是一些学生。”
  方维维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所以你们调查他们的时候小心一点，别给她们造成困扰。”江月补充道。
  “是。”
  方维维和何耀拿着名单离开了特调处。
  半个小时之后胡单雨来了特调处。
  中年，中等个头，偏瘦，脸色有几分憔悴。
  “胡先生？这边坐。”江月邀请他到会议桌前坐下。
  胡单雨坐在了江月对面，“你们想了解什么？”
  说话带着后鼻音，呼吸有点重，他感冒了。
  “胡先生和郭焚认识多长时间了？”
  胡单雨想了想，“快二十年了。”
  江月顿了一下。
  郭焚成名也才就十几年的时间。
  “你们是好朋友吗？”
  胡单雨拧了拧眉，“以前算是吧。”
  “到底是不是？”
  胡单雨摇了摇头，“不是，他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郭毕了。”
  胡单雨看着江月，“郭焚原名郭毕，我跟他是在画展上认识的，觉得这个人很有才就把他介绍给了认识的大艺术家，他这才出名，之后改名郭焚。”
  “他以前是个把艺术当做生命的人，可以饿着肚子，可以住地下室，但是不能不画画，我以为他一直都是如此，没想到，呵，人总是会变的。”
  胡单雨咳嗽了一声，“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胡单雨把保温杯递给孟良，孟良接过去给他接水。
  “你知道他和谁交恶吗？”江月问道。
  胡单雨摇了摇头，“他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我也不了解他了。”
  江月双眼微眯看着他，“你为什么离开画廊？”
  胡单雨突然笑了，“一双鞋不合脚了难道还硬穿吗？不管是郭焚的人还是他没有灵魂了的作品都让我失望了，我难道不应该离开吗？”
  “你当初辞职是因为什么和他争吵？”
  胡单雨直视了江月足足五秒钟之后移开了视线。
  江月看着他，“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