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寻。
作者:连刀归云      更新:2022-09-18 03:32      字数:2170
  第418章
  北惑讥讽的话,中年女子是全然听不出来的:“你对你的夫君还真是一片痴情啊。”
  痴情到……
  北惑看向天边,若非是想同江隐做对,像这等闲事,他北惑是断然不愿意管的。
  “不要把你女儿的任何贴身物品拿给那位寿王妃。”北惑道。
  “好,好,那,那你能帮我找到那个死丫头么?”出了府衙,中年女子的嘴脸便变了一番,口中心心念念的女儿成了死丫头片子。
  “把你女儿贴身的衣物给我一个。”北惑道。
  一个人若是失踪了。
  若是想寻到这个人,用这个人贴身衣物来寻找是最可靠的法子。
  因为贴身衣物同这个人是息息相关的,完全可以通过衣物去寻找这个人。
  中年女子速速回家寻了一件衣裳递给北惑:“麻烦大师快帮我找找。”
  北惑接过衣裳,道:“把你女儿其他的贴身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不要让那位寿王妃拿到。”
  中年女子傻乎乎的问:“为何?”
  北惑磁沉的声音寡向她:“若是被她抢先找到你女儿,那么,你夫君是活不了的。”一听这话,中年女子便急了:“那不能这样,我要我夫君活着。”
  其实,北惑和中年女子不知道的是在中年女子离开之后,江隐便用隐身符悄悄的跟了上来。
  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话,且用渡了层玄气的符纸将中年女子女儿衣裳上的气息夺取了些过来。
  江隐做完这一切悄然离开。
  她回到王府,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点燃了一根白色的蜡烛,一根红色的蜡烛。
  两根蜡烛并排在一起,而后分别点燃。
  红色的蜡烛代表着生。
  白色的蜡烛代表着死。
  江隐点燃了用玄气催起的火折子,这种点燃并非是我们能够用肉眼所看到的燃起的火。
  它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只能感受的到。
  这种玄气之火在代表着生与死的红白蜡烛上来回的攒动着。
  玄气之火点燃了什么蜡烛,代表着女孩儿的生死。
  江隐闭上眸,默念着什么。
  待睁开眼后,就见代表着生的红色蜡烛被点燃了。
  江隐松了口气:“幸好还活着。”
  她又继续用玄气的法子寻找女孩儿的气息。
  先用玄气渡在小纸人的身上,在把女孩的气息渡在上面,让两种气息重叠在一起。
  小纸人宛如正常的人般被渡了一层生气。
  原本躺在桌上的小纸人跟做了个仰卧起坐似的坐了起来,还伸了伸胳膊腿儿,跳了起来,顺着窄小的门缝飘了出去。
  小纸人身上带着女孩的气息,所以能够迅速的寻找到小女孩儿。
  江隐循着小纸人的气息来到了一处很嘈杂的环境。
  江隐扫了一眼,这是一个石头场。
  在大兴京城,不管是城内,还是郊外,都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石头。
  这些石头十分的多,他们会把这些石头打出来,拉到自己的厂子里,把这些石头做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譬如做成石凳,石几,石狮子等等各种各样的石物。
  江隐进了石头厂,在这里干活的人全都是苦力。
  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裳,原本的衣裳已经被石头刮的,蹭的东一块西一块的,都烂掉了。
  他们弓着腰,驼着背,身上背着重重的竹篓,里面压着满满都石头往上走去,他们要把石头运送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可以做成物件的地方。
  “快走。”
  “赶紧给我起来。”
  “你这个蠢货。”
  “看看你笨的。”
  紧接着便是鞭子抽在人皮肉上的声音。
  啪啪,还有啜泣的声音。
  江隐看着小纸人顺着那个方向飘了过去。
  江隐紧接着追了过去,江隐看到一个凶巴巴的人手里握着一条鞭子,向上扬起,又狠狠的劈了下来。
  就在鞭子即将要抽打在她的后背上,江隐的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手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手掌朝打人者的外侧狠狠的一折。
  打人者的手腕被折断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叫着。
  江隐握住被打之人的手腕,看着这个人,这人虽然打扮成了女扮男装的样子,但是从这人的骨架和眉眼来看能看出来此人是个女子。
  江隐看着她:“你叫兰花。”
  “你,你怎么知道?”兰花惊恐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眼里的害怕愈发明显了:“你是不是我娘让你来找我的?我不,我不回去。”
  女孩儿真的是吓怕了。
  江隐看她这般激动,大吵大嚷的,引的所有人都来看,生怕打草惊蛇,把北惑的人招来。
  她的眸微微眯着,抬手,将竖起的手掌砍刀斩了下去,准确无误的斩在了女孩儿的脖子上。
  女孩儿的眼睛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江隐把人拉了出去,递给神手一个眼色。
  让神手去处理这个女孩儿的事情。
  毕竟从一个石头厂把人带走是需要说一声的。
  ……
  女孩儿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乎乎的床榻上,周围也是香香的,她从未睡过这么香,这么软的床塌,睁开眼对上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她迷迷糊糊的问:“这是哪儿?”
  江隐环着双臂,淡淡的开口:“寿王府,放心,本祖同你的娘亲不是一伙的,更不会把你交给你的母亲。”
  “在本祖这里很安全。”江隐寡淡浅淡的口吻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
  莫名的,这个女孩儿十分信任她。
  她的手还在颤抖,喃喃自语着,似乎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如洪水般倾泻了出来:“我娘亲……她好像想害我……”
  江隐猜到了,只是猜不出来究竟怎么害她的,也猜测不出来一个母亲究竟和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说说。”
  “我若是跟别人说,也许是我多想了,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多想。”女孩儿颤颤巍巍的开口。
  江隐漆冷的眸看着她,鼓励她。
  女孩儿陷入了回忆……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爹爹生病了,我娘亲不买药,却请来了一个神婆,那个神婆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