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闻清对这幅模样的宁助理有点不适应，“你在问我要不要咖啡吗？”
  宁助理万年冰霜脸，此刻居然对她露出一点点有些羞赧的笑容，“是的，闻秘书，你要咖啡吗？”
  她嘴角微微抽搐。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是有点魔幻。
  “好的，一杯拿铁不要糖，”她虽然还不懂宁助理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机会不要白不要，“对了，我还想要一块蛋糕，谢谢。”
  宁助理冲她礼貌点点头，没有半分不耐烦。
  闻清靠在椅背上，又在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想去的，还是只有在警局晕倒前的画面。
  她又偷偷去看坐在前排的陆文宴，那男人和来s城市的时候一模一样，连微微皱眉看资料的神情都很像。
  这时候宁助理端着咖啡蛋糕回来了，一脸温顺地放在闻清面前的桌板上，“请用。”
  她被这人温柔的语气唬得一身鸡皮疙瘩。
  等他坐下来之后，闻清才小声询问：“宁助理，我被警察带走那天，陆总有跟你说什么吗？”
  宁助理脸上一片真诚，“没说什么。”
  “……？”
  闻清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把这件事归结于这个助理他吃错药了。
  她默默端起咖啡，就这么沉默了一路，没再跟这位助理搭话。
  飞机降落在海城机场之后，闻清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出口处的林琪。
  几天不见，林大小姐看起来过得很不错，她见到闻清之后甚至没有那种仇恨和惧怕的眼光，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
  就像审视一个快要被处死的犯人。
  “文宴！”
  林琪一声欢呼，手捧着一束鲜花就冲上来，就像无数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看见爱人之后满心满眼的欢喜。
  “文宴！你终于回来了！”她笑眯眯的，把花塞进他怀里，“外婆她说在家等你呢，叫我先来接你。”
  她嘴里的外婆二字咬得特别重，还顺带着撇了闻清一眼。
  “嗯。”
  陆文宴单手拎着那束花，不着痕迹地躲开林琪的碰触。
  不过林琪现在太过兴奋，根本没有感觉到陆文宴的异常，她还在叽叽喳喳地跟他撒娇：“文宴，你不在家这几天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
  闻清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手臂上又是一层鸡皮疙瘩，林大小姐在公众场合很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候，今天这么高兴……大概是因为待会易老太太就会把闻清好好收拾一顿给她出气吧。
  其实闻清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听景申说过，当时陆文宴要做手术的时候，老太太明确提到过不希望陆文宴对她有任何的仇恨之外的感情。
  当初她想回陆家的时候，一开始老太太是坚决反对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老太太忽然又答应了。
  她当时以为是老太太自信陆文宴不会对她有什么改观，自信时醉已经被彻底消失，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闻清！”
  “嗯？”
  她还在想七想八的，林琪突然叫了她一声。
  “你坐后面那辆车。”林大小姐站在陆文宴身边，俨然一副陆太太的架势，“待会记得把文宴的行李都搬到那辆车上，听到了吗？”
  闻清弯弯嘴角，“好的，明白。”
  林琪一拳打在棉花上，脸上神色十分不爽，“真是天生当奴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