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寻踪
作者:炒扎粉加肉      更新:2022-08-26 07:47      字数:2251
  周茜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紧抓住我们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周茜,我怎么感觉你很紧张啊!?”月儿看着她不解的问道。
  “那个男人他住哪个房间啊?”我问。
  “404号房间。”
  从楼梯间来到狭窄的过道上,此时,外面虽然还是白天,但这里过道中光线依旧比较阴暗,甚至,还给人一种阴恻恻得凉意。
  没风,但是又冰冷入骨髓。
  “大师,虽说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了,但这四楼也太冷了吧?”月儿牙关都在颤抖,她紧挨着周茜,借助双方体温来增加温度。
  整栋楼都处于三煞绝地当中,温度自然比外面低,再加上这里鬼婴刚走,阴煞之气又那么浓郁,月儿她们有这种感觉实属正常。
  “把安神符贴在身上,可以让你们温暖一点。”张倾城提醒。
  两女听完,当下便转过身去,把符纸贴在了自己胸口,然后又赶紧用衣服遮住。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404号房间门口,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情况,总觉的404门口比其他地方温度要低很多。
  身后,周茜两人即便贴了安神符,在来到门口时,也依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咚咚咚!
  我伸手在门上敲了三下,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没动静,然后又敲了三下门,“有人在吗?”
  声音落下,在过道里面不断传来回音。
  “什么事?”又等了将近一分钟,房间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回应,声音很粗犷和不耐烦。
  “你好,我在你门口发现掉了三百块钱,所以敲门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掉的。”说话间,我从兜里拿出三百块丢在了门口。
  刚做完这一切,房门就被打开,从里面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
  看到男子的瞬间,我和张倾城对视了一眼,这个不修边幅的男子,他印堂黑的不像话,随时都有命丧黄泉的时刻。
  不过,他身上好像又有很浓重的煞气,正是因为这股煞气,才抵消了印堂发黑带来的负面影响,不过,看情况,也等不了多久了。
  “先生你好,请问这些钱是你掉的吗?”我指着地上的钱问道。
  “在我门口,不是我掉的,难道是你掉的啊?”中年男子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三百块钱。
  而我则趁着男人弯腰的瞬间,从旁边挤进了房间里面。
  “你想干什么?!”男人非常谨慎,我刚进去,他就反应过来,伸出大手,一把拽住了我衣袖。
  “先生,你别紧张,我是陈瞎子徒弟刘醒,这次过来,是想给你解决麻烦的!”迫不得已,我只好说明了来意。
  中年男子显然听说过陈瞎子名声,他楞了一下,不过还是一脸谨慎的看着我,“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是陈瞎子弟子?”
  “你相不相信这不重要,现如今最紧要的就是,在不解决麻烦,你很快就会没命。”我神色凝重的说道,伸手指着对方印堂,“先生,你印堂发黑,这个程度甚至跟死人都相差不多了。”
  “你胡说,我怎么看不到?”中年男子抓起一面镜子,看着自己不修边幅的脸大声嚷嚷。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一旁的张倾城突然出声,他伸手在空中不断比划,最后一指点在了中年男子眉心部位。
  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不信邪的再次看向镜子。
  只不过,他下一秒就淡定不了了。
  “大师,怎么会这样?”中年男子指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就连对我们的称呼都变得尊重了不少。
  镜子里面,中年男子脸色发青,印堂部位已经被一片黑紫色覆盖,而他的眼睛,跟死鱼眼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一幕,不仅让中年男子吓坏了,就连跟下来看热闹的周茜和月儿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现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看着他询问,并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原因。
  “好,两位大师里面请!”中年男子忙不迭的把房门让开。
  放进里面很脏很乱,走进去的一刹那,两个女生差点被里面的味道给熏晕,我也不好过,反倒是张倾城一直戴着口罩,一点都不在乎。
  这一刻,我很想抢下他的口罩,让他知道社会的邪恶。
  “先生,你家里面也太脏乱臭了吧?”我双眉紧锁,最后实在忍不住,用手捂住口鼻说道。
  中年男子一阵尴尬,说现在就收拾。
  “不用了,等我们看完了之后,你再收拾吧。”我制止了他。
  我和张倾城似乎有了一定的默契,两人分工合作,在房间中开始查看了起来。
  而周茜两人,虽然被屋里的味道熏得想吐,但又不敢出去,只好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捂住口鼻在门口等着。
  中年男子的房间简直就是一团糟,臭烘烘的袜子随处可见,垃圾遍地都是,有些餐饮垃圾都长满了绿毛。
  甚至,还看到了带着便便的尿不湿堆积在角落里。
  强忍住恶心,当我来到厕所门口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没让我当场熏晕过去,并且,里面还有一股极其浓郁且邪恶的气息传来。
  “张兄,你带了口罩,洗手间你去检查。”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味道,冲出房间换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重新走进了房间。
  “呕……”
  我刚进去,就听到干呕声传来,张倾城慌忙从里面冲了出来,跑到过道上开始呕吐起来。
  “什么情况?”我心中好奇,视线落在洗手间房间,此时,门已被打开,在洗手台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有的甚至还因为门被打开,从洗手间往外面爬。
  “呕……”
  见到这一幕,周茜和月儿直接就将隔夜饭都喷了出来,两人也和张倾城一样在过道上吐了起来。
  我胃里也同样翻江倒海,但还是强行忍住,指着卫生间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是胎盘。”中年男子神色如常的回答。
  “生了孩子之后,胎盘都要丢进下水道和旱厕里面,你为什么不丢掉?”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