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药皇十分开心:“那就再选一个吧。”
贾药皇看着水赤炼,撇撇嘴:“他怎么办?”
“你很关心他吗?”对水赤炼继承药皇庄这件事,他们打从心眼里没有认同过,只是没有合适的反抗机会。对付巫法大陆的短暂联合并不能打消他们内心的不满。巫法大陆已退,这种不满随之复活。
贾药皇咕哝道:“我是希望他不会惹什么麻烦。”
次日的次日。
水赤炼当众宣布,解散药皇庄。
贾药皇、甄药皇:“……”
“水老儿,我觉得这件事……”贾药皇试图反驳。
面如土色的杜如春上前一步,挡在水赤炼的身前,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似只要他再动一下,就会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庄主应该深思熟虑了,我没什么要说的。”贾药皇缩了缩肩膀,默默退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甄药皇瞪着他。
贾药皇当做没看到。
他们不出头,其他人能不敢动,这件本可能引起整个药皇庄内战的事情竟然无声无息地落幕。水赤炼有点吃惊又有点欣慰,儿时噩梦至此,真正离他远去。
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欧阳琳顺理成章地被众人遗忘了,连他下床走动都没有察觉。
他离开房间发现: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陌生的人,这些陌生人很喜欢讨论别人的事,比如说他。
他去厨房找东西吃的时候,厨娘正在和思春的小厨娘讲着感人的爱情故事。
“他站在生死的边缘上,只要再向前一步,他们就再也看不到彼此了。你知道这让另外那个人多么难过吗?他内心知道,如果失去他,他是无法一个人活下去的。”
“太感人了,那后来呢?”
“那个人千方百计地寻找着让他痊愈的方法。他踏遍神剑大陆每一处,寻找每一丝的可能,数次遇险并最终熬过。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都倒下了,那么就再也没有人关心那个仍躺在病床上的他。”
……
欧阳琳一边吃着烤鸡一边默默地听着。故事的情节有点像战湛和寒非邪,但寒非邪就算不幸挂掉了,军神府也会继续想办法的吧?
“现在欧阳先生已经醒了,他一定能和朱先生在一起了吧?”小厨娘天真无邪的声音惊醒了欧阳琳。他呆若木鸡地嚼着肉,完全感觉不到肉味儿。
厨娘道:“欧阳先生一直被药物控制着,对朱先生这些事都不知道呢。在麒麟世家的时候,欧阳先生还拿剑砍朱先生,差点把他杀了。”
小厨娘惊呼。
“但朱先生靠着顽强的毅力挺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倒下了……”
不等她说完,小厨娘就接下去道:“那么再也没有人关心欧阳先生了。”
“没错。”
小厨娘摸着胸口,用少女独有的梦幻式口吻对着窗口,幽幽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我的朱先生呢。”
“会有的。”厨娘安慰她。
在她们头顶上方的横梁上,半只烧鸡被无情地遗弃了。
走廊里,两个小镇里征召的男人正窃窃私语。
“真的,两个男人?怎么可能?”
“真的,一个已经醒了呢。”
“可是男人和男人呢。”
“忽略这一点,倒是个感人的故事。听说另一个为了让石大师救他,还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偷听的欧阳琳:“……”这绝不可能说他和朱晚。
“那个叫朱晚的男人真有毅力啊。”
偷听的欧阳琳:“……”
“这是不可能的!”
欧阳琳在房内来回踱步。无论他如何欺骗自己,都无法相信朱晚会为了他跋山涉水,以朱晚的个性应该是指使别人跋山涉水,自己找个风景幽雅的地方欣赏青山绿水才对,至于在门前跪三天三夜,以他的脑袋不让别人跪三天三夜就不错了。
为了证实这一切,欧阳琳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去崇云城的路。
临行前,石理东对他语重心长地说:“有些路注定是艰难的,但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互相扶持,总能走到最后。”
欧阳琳假装听不懂。
“帮我向朱晚问个好,为了研究解药,他费心不少。”石理东真诚地说。寒非邪不在,朱晚主持白梦山,提供了不少草药。
但有了前面流言的铺垫,这句话对欧阳琳来说就很不一般了。朱晚跪在大门前三天三夜憔悴的模样噩梦般如影随形地跟了他一路,以至于到崇云城进皇宫时,他的气色比上路前还差一些。
战湛看到他,嘘寒问暖了一番,“你身上的药真的完全解了吗?脸色还是不大好,我叫太医给你补补?”
欧阳琳沉默了会儿道:“你知道朱晚……”書 香 論 壇
“他没事,你放心。”战湛一副我很懂的表情。
欧阳琳将信将疑地说:“他真的对我……”
战湛以为他问朱晚对他是不是一心一意,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他除了你,心里没有别人。”
欧阳琳:“……”这算是被证实了?!
恰逢朱晚听说欧阳琳到了,赶来见面,战湛“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劫后重逢的“恋人”。
“你没事了?”朱晚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不但不好看还很凝重,“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
欧阳琳看着他关切的脸色,咬着牙道:“你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朱晚回想着自己做过什么好人好事。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放心。虽然很意外,但是,给我点时间,我能接受的。”
“接受什么?”朱晚有点摸到头绪了。
欧阳琳看着他,收敛起一贯的傲慢,非常坚定地说:“你。”
“……”朱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想说,这是个误会。”
欧阳琳皱眉道:“你是说,有人散播谣言玩弄你我?”
朱晚看他杀气腾腾,眼角一抽,“你想怎么样?”
“呵呵。”欧阳琳冷笑。
“……”朱晚仔细地想了想:虽然这件事不是他挑起的,但坐视不理的罪名绝对逃不掉。他犹豫了下,决定循序渐进,慢慢地解释,“你大病初愈,还是养身最要紧,先休息,其他以后再说。”
欧阳琳点点头,拿起行李,问他:“你住哪里?”
朱晚:“……”
他刚刚好像犯了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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