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作者:司马宣夜      更新:2024-09-14 18:12      字数:2049
  “你的手本来就凉,还穿这么少,还要拍夜戏……”
  “那怎么办呢?”少年慢条斯理地说,任由他将自己的双手握在掌中揉搓,“高老师跟我说,他拍戏的时候,除非是自己真的做不来的动作,一般都不用替身。阮老师也是,零下的气温在水池里连续拍过四个小时。”
  赵舒权一声不吭,后悔不迭。他让曹瑞接触高湛和阮景的本意是借用他们的名声地位为曹瑞抬轿,也是想让他们在业务上多教给曹瑞一些东西。他怎么就忘了,这两个人都是娱乐圈的卷王呢?
  “没有人可以平白无故地成功。你也一样。上一世你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是凭着你做我入幕之宾的功夫?”
  赵舒权老脸微红:“你怎么……”
  “哦,我忘了你这辈子还是童子身,听不得这些是么?”少年的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那,等会拍‘以剑会友’,你‘会’么?”
  “……”赵舒权仰面看着曹瑞,“你学坏了。外表虽然回到十八岁,内里却已是三十多的油腻中年人了。”
  曹瑞笑出了声:“哦,不喜欢了,是吧。”
  赵舒权猛然用力把人往身前一拉,凑近人耳边沉声说:“想到你这身子还能再被我□□一次,你可知晓我心里都有多欢喜?”
  他满意地看着少年红着脸瞪大了眼睛,愤愤指责自己“无耻”,开怀地无声微笑起来。
  副导演过来提醒他们换衣服准备开拍,赵舒权才放开了曹瑞的手。
  服装师和道具师一起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木盒子里端了上来。谢清允这次叫陈维嘉入宫的由头是“赐衣”。
  二人初见之后,谢清允经过几次反复试探,觉察出了陈维嘉对自己的垂涎之意。少年天子纠结了一段时日,决定试一试。
  同样是在一个深夜,他将陈维嘉召入宫中,取出了一件精心制作的单衣,赐给了陈维嘉,并要求对方当场试穿。
  烛火摇曳的寝宫中,陈维嘉看着少年天子周身散发出沐浴后特有的清香,灼灼目光笔直地盯着自己,心潮起伏,故意装作毫无觉察,谢恩之后说道:“臣退下更衣,还请陛下稍候。”
  “不,朕要你就在这里换。换给朕看。”谢清允侧坐在榻上,慵懒地看着血气方刚的年轻武将。
  四目相对只须臾,陈维嘉缓缓起身,在谢清允面前轻轻解开外袍,正要拿起御赐的衣服,被轻声喝止:“不够。里衣也去了。”
  陈维嘉沉默片刻,再度解开里衣。衣袍落地发出轻响,青年武将精壮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帝王的视线中。
  原作在这里写到,“陈维嘉坦然面对谢清允的目光,似乎欲|望沸腾的那个人并非他自身。暖橘色的烛火映在他俊美凛然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尊不可亵|玩的神像,股|间的升|龙却以最原始最野性的姿态锚定了柔美的少年天子。”
  电影当然不能这么原封不动拍出来。虽然没有明确的镜头,杨放导演给两人的指令是尽量演出那个感觉来就行。
  赵舒权看着曹瑞缓缓起身。
  谢清允故意很慢很慢地弯下腰,拎着衣领将衣服整个提起来。那是一件墨色的丝质单衣,形制介于里衣和外袍之间。谢清允将衣服慢慢地披在陈维嘉身上。武将配合地展开手臂,让帝王为自己套上衣袖。
  单衣料子极薄,故意做得飘逸,穿上之后胸肌、腹肌以及胸前两点全都若隐若现。
  “喜欢么?这是南方近来流行的样式,平日里居家穿着,舒适自在。朕特意估摸你的尺寸,为你做了一件。”
  谢清允伏在陈维嘉肩头,吐息如兰,媚眼如丝。他的身高大约只到陈维嘉锁骨处,整个人攀附在武将挺拔健壮的身体上,宛如一株菟丝子。
  陈维嘉目光平静,半垂下眼睑看向依附着自己的少年,低声道:“陛下喜欢,臣便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陛下如此垂爱,臣惶恐万分,不知该如何回报陛下的厚爱。”
  谢清允白皙如玉的手指忽然抚上了陈维嘉的喉结,轻轻摩挲了几下,沿着中线下滑。少年清冷的嗓音缥缈如烟:“朕要你如何回报,你早已知晓,却故意装作不知……”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陈维嘉嘴上还在装,嗓音却明显沙哑了许多。
  谢清允的手指在陈维嘉胸腹间的肌肉上打转,忽然下探,握住了关键部位,无声地笑了起来:“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热的气息和冰凉的面颊同时凑近了陈维嘉的唇边。谢清允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陈维嘉微微有些干燥的唇。
  “天气凉了,宫里太冷……”
  陈维嘉忽地揽住谢清允的腰,把人拘在怀里,抵死缠绵。
  第143章 、换衣服
  “卡!卡!”杨放导演大声喊停了聚光灯下难分难解的两人, 也喊醒了几乎看入了迷的围观群众们,扭头对助理嘀咕:“再不喊停怕是要擦枪走火了。要命。”
  助理看着导演,小声补充:“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杨放导演扭头看着仍然抱在一起滚在地板上的两名主演, 脑子里划过一个灵魂拷问:曹瑞那孩子真的成年了吧?
  围观群众恍然回神,现场整个沉浸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有的人脸红,有的人喉咙发紧,也有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却又被深深吸引。在聚光灯下的那两个人之间奇妙的化学反应像是构筑了一个独特的世界, 旁观者们不被允许进入那道无形的界限,却又无法遏止地被他们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