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作者:紫萱zixuan      更新:2022-08-26 14:42      字数:6199
  皇甫梦在心里嗤笑:新手还想在她们这些老手这里赢到钱呢,真是做梦了,还好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答应让她将她输了的钱算在她头上。
  不过,皇甫梦脸上却是笑道:“再陪二娘玩半个小时,这算是二娘借给你的,下次牌桌上你再还给二娘就是。”说着,拿出一叠子的钞票放到傅雅的面前。
  傅雅看了看时间,距离雷子枫回来还有一个半小时,而她以后还真的是要过来多跟皇甫梦打打牌,打牌的次数多了,她就不信她见不到那个裁缝,便接过钱,笑道:“不过说好了,不管输了还是赢了,今天就只玩半个小时了,这钱下回牌桌上,我再还给二娘。”
  “行行,随便什么时候还都行,呵呵。”皇甫梦心里高兴得很,待会儿就将她借出去的这笔钱也一并赢过来,她今天的手气好,玩了一个小时,赢的比平时还要多,四人就她一个人赢了,其余三人都输的,趁着现在手气好,再玩多几盘,将以前输给两位牌友的钱今天给一并赢回来。
  “傅太太,你今天的手气可是飞起来了呢。”李太太笑着说道,不过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有些假了,今天她带过来的钱都已经快要输掉三分之一了,平时她哪里会输这么多的钱,平时她都是赢的,今天真是怪了,莫不是这个傅雅将她的手气转给了皇甫梦。
  原本在听到傅雅说不打了,她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再输下去,她可保不准自己今天会不会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给输出去,要知道,今天就他们三人都输,唯一皇甫梦赢,说明皇甫梦的手气今天是逆天了,再打下去也不能折了皇甫梦的手气。
  只是,皇甫梦竟然喊住了傅雅,说再玩半个小时,还将钱拿出来给傅雅当资金,她可是小小地心里埋怨了皇甫梦一把,不过,她也不是输不起的的,脸上自然是带着笑意欢迎着傅雅重新玩牌的。
  “呵呵,哪里哪里,也就今天的手气好一点,前些天我可是输了好几万给你们。”皇甫梦笑着打着哈哈,刚摸上来一个牌,就笑道:“不好意思,暗杠一条。”
  说着就将面前的牌倒下三张。
  王太太看的有些微微红眼,笑道:“还说只是手气好一点,这盘牌才刚打了几圈,你就开了一条暗杠,看来今天是要准备被你给榨干咯。”
  皇甫梦一边笑着应承,一边摸了一张牌,想着才打了几圈,而摸上来的这张牌跟手里的牌又相差太远,而今天自己的手气又逆天得可以,当即就将刚摸上来的“发财”放了出去,刚放出去见没有人倒牌,当即心里高兴着,想着今天的运气还真逆天了,开杠放新张都不会放炮。
  而王太太是皇甫梦的下方,见皇甫梦放了新张也没有放炮,忍不住又笑道:“看来傅太太今天的手气真的是逆天了。”
  说着就要去摸牌,但是!
  这个时候。
  傅雅突然说了两个字,“胡了”,遂而将手里的牌全部推倒。
  皇甫梦在听到傅雅说“胡了”的时候,心狠狠地颤了颤,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放炮竟然放到傅雅的头上,不过,今天她赢得多,自然不在乎这点放炮的钱,只是,当她看到傅雅的牌时,当即就想晕倒过去了。
  王太太和李太太看到傅雅的牌时,笑得乐不可支,“四方大发,168番,小妹,你今天输掉的钱都可以赢回来了。”
  四方大发这类的牌刚才他们讲解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跟傅雅仔细说过,不过,她们俩人今天输给皇甫梦太多,自然是希望皇甫梦能吐出来一些的,虽然不是吐给她们俩,但是,总归是将皇甫梦的手气给打断了,这手气打断了,那后面可就不是那么好胡牌了。
  而今天的一番是100元,这个价位也是看在傅雅是个新手,所以她们打得不大,可是,翻了168番之后,那可是一万六千八百块啊,今天皇甫梦赢的怕也只有个两万块左右,最为主要的是,今天她是放炮啊!她要出三家的钱,一次就要出五万零四百块!而她暗杠2番,也就只少了600块,那她也要一次性给出四万九千八百块,非但她今天所有赢来的钱都要亏出去,还要倒贴将近三万块,这可不将皇甫梦给气得吐血,万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将傅雅留下来,为什么要将钱借给傅雅,她这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啊。
  傅雅笑道:“承认了。”
  她原本对打牌也不是很看重,但是,此时赢了这么多,她的心还是狠狠地高兴了一把,只是面容上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这看得王太太和李太太纷纷赞道:“小姑娘才第一次玩牌就能做到如此好的心性,实属不易啊。”
  要是她们胡了一把四方大发,她们可会尖叫的。
  那种牌型可不是想胡就能胡的,看来,新手上场就是不一样。
  两人各自将拿出两百块是暗杠的钱。
  而当她们看到皇甫梦将票子一把一把地从抽屉里抓出来的时候,还真是忍不住眼红了一把,那可是足足将近五万块钱呢,虽然她们也不是缺钱,只是,在牌桌上一回能赢这么多钱,真心眼红。
  皇甫梦割肉似的,一把一把地将票子拿出来,越拿心里越凉,当她将抽屉里的钱全部拿空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还少了一万块……
  傅雅倒是淡定得很,将钱一捆一捆地拿进自己的抽屉里,一边拿还一边说道:“二娘,刚才你借给我五千块就从这里扣掉吧。”
  皇甫梦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尤其是听到傅雅说她刚才借给傅雅的五千块钱就从这盘扣吧时,她更是气得快要掀桌了,五千块非但没有输掉,竟然还赢了五万多块,她怎么能不愤恨啊,只是,打麻将也得有牌风才行,再加上两位老牌友都在这里看着呢,她怎么可能赖账,也不能苦着个脸给人看了笑话去,但是,心里那叫一个肉疼,笑着道:“嗯,小雅,稍等一下,二娘去一趟卫生间。”
  “嗯,好的。”傅雅见皇甫梦将抽屉十分尴尬地关上,心里是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的,怕是要偷偷回房拿钱了。
  当皇甫梦从房间里出来后,偷偷地将钱给放入抽屉里,这才将另外的五千块钱给了傅雅,虽然心里痛得要命,但是,还是得笑着道:“小雅,这一盘真不错,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这四个字她是昧着良心说的,她简直是想让她赶紧将那赢过去的钱全部吐出来。
  而就在傅雅将钱全部放入抽屉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见是雷子枫的电话,朝着三人露了个歉意,便起身去远处接电话去了。
  而傅雅刚离开,皇甫梦就跟着两位老牌友算计着待会儿怎么将傅雅刚赚的钱给合谋赢回来了,两位老牌友觉得方法可行,当即点头同意,谁也不想输钱的啊。
  当傅雅走回来的时候,她又歉意地朝三人说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开车来家门口接我了,今天就打到这里吧,二娘、王太太、李太太下回我们再打。”
  这话听得皇甫梦就跟吃了个黄连那般的苦,但是,三人都知道傅雅的男朋友是雷子枫,此时雷子枫前来接傅雅,她们自然是不敢多加阻拦的,只能笑道:“小妹今天手气不错,不但将输了的钱给赢回来了,还倒赢了很多,待会儿跟男朋友好好庆祝一下。”
  傅雅笑着应好,拿起钱,便离开了。
  出了皇甫梦家的院落,刚刚赢钱的兴奋感也在心里消失了,想着的是待会儿该怎么跟雷子枫说傅昊天想要悔婚的事情。
  她其实也没有想到雷子枫会提前将近一个小时过来,而且,雷子枫还知道她不在小窝而是在傅宅,想来雷子枫是先去了小窝的,在小窝里没有见到她,便开车赶了过来,她仔细想了想,今天雷子枫开车那得开得有多快了!
  想到他的着急,她的脚步也加快起来,等她出了傅宅,在门口看到雷子枫的时候,她愣了一把,雷子枫穿着的竟然是一套作战服,那也就是说,她打电话过去给雷子枫的时候,他正在进行着某项任务?
  一想到这里,她赶紧奔了过去,雷子枫也疾步走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便上了车,而后驱车朝着他们的小窝方向开去。
  在车上,傅雅看着雷子枫冷硬的侧脸,她不知道自己喊他过来,竟然让他中断了任务,其实她心里是急,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可以等到晚上见到雷子枫的时候再说这事。
  “枫哥,你刚才是在进行?”傅雅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出来。
  “刚要准备去做个任务,不过我让他们自己去执行了,没事。”
  傅雅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更是有些愧疚,声音也越来越小,“枫哥,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着赶过来的,你要是真的要去做任务,可以跟我说的。”
  雷子枫却转过头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软发,露了个笑脸,“瞎想什么呢,也就是个任务,那群小子没有我带着也一样能够做好。”
  傅雅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紧张,怕是因为她先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落,他听出来了吧,才会放下任务,连作战服都来不及换就开车奔了过来。
  这让她更加的感动,更加的不知道待会回了家该怎么跟他说傅昊天悔婚的事情。
  而雷子枫看到傅雅怀里抱着一大叠的钞票,笑着说道:“我不来的话,你不会是想要跑路吧,带着这么多的现金?”
  虽然他脸上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可还真的担心了一把。
  她或许不知道,在她跟他说有个事情想当面跟他说的时候,他真的朝不好的方向想了去,那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作战,当即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超车、闯红灯什么的今天一一做了个遍。
  傅雅见雷子枫提到这钱,虽然此时她心里有些烦闷,但是,看到这钱她还是忍不住在雷子枫的面前小小的炫耀了一把,“这些钱是我打牌赢的,厉害的吧。”
  听到这话,雷子枫那颗高高悬挂起来的心才落了下来,宠溺地笑道:“你什么时候有玩牌的兴趣了?”
  傅雅也没有瞒着雷子枫,便将自己打算去皇甫梦那里探听事情跟他说了出来,雷子枫听完之后,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倒是个突破皇甫梦这条线的好方法,不过,倒是难为你了。”
  雷子枫说的话,傅雅明白,确实,刚开始在见到皇甫梦的那瞬间,她几乎是想要冲过去杀了她的,但是,后来仔细想想,她又慢慢地冷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不算什么,以后我会拿到证据将她亲自送进监狱的!”傅雅定定地道。
  回到家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傅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谨,雷子枫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发,柔声道:“怎么了?今天喊我回来不是要跟我谈事情的吗?怎么现在别扭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也是看出来傅雅的犹豫的,心里顿时也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只是,如今还不知道傅雅到底想跟他说什么,他也没有胡乱瞎想。
  “枫哥,你给我道杯水吧。”傅雅窝在雷子枫的怀里撒着娇,她真的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的宠爱,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她从来未曾想过她以后的后半生会跟别的男人过。
  只是,今天傅昊天说出来的事情,却让她跟雷子枫之间的婚事成了变数。
  “好。”雷子枫让傅雅好好地窝在沙发上,这才去给傅雅倒了一杯温水。
  傅雅端着温水,先喝了好几口,喝了之后,又让雷子枫给她倒了一杯,连连喝了三杯温水之后,她还说要喝,雷子枫却不允了,他也见到今天傅雅的异常,只是,再让她喝下去的话,对身体也是不好,正色道:“雅雅,你想跟我说什么?”
  傅雅看了雷子枫一眼,而后又垂下眉眼,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才抬起眉眼,看着雷子枫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枫哥,傅昊天想要悔掉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
  雷子枫听到这话,当即眉梢一挑,声音也连带着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傅雅将傅昊天跟她说的理由给雷子枫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还忍不住说道:“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想的,说变就变,我们的婚事他都已经在我们的家族大会上宣布了,而且,还跟雷爷爷商量好的,他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雷子枫见傅雅十分气愤,其实他心里也是怒然的,不过,此时却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将傅雅重新抱入怀里,给她温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傅雅见雷子枫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再多抱怨,毕竟抱怨是没有用的,她只能窝在雷子枫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一时之间,竟然让她生出一种这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拥抱的感觉,忍不住回过身子,将雷子枫紧紧地抱住,紧紧的,永远也不想松开手,不想放开他。
  雷子枫也感受到了傅雅此时的心情,将她也抱得紧紧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雅雅,放心,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我们会在一起的。”
  “嗯。”傅雅发出一个鼻音,她也是坚持着的,如今听到他也肯坚持下来,她的心里是高兴的。
  “最近这段时间你要回家住是吗?”雷子枫嘶哑着声音问道,刚才听傅雅的话里也听了出来。
  他们两人才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星期,她又要回家住了,他心里万分舍不得。
  “嗯,傅昊天不准我出来住了,不过,也给我时间去查皇甫梦的事情,枫哥,我们的婚事……”傅雅的话还没说出来,雷子枫便止了她的话,“这事我来办,左茂勋的事情我会去查个清楚。”
  那天在傅雅的庆功宴上,他虽然说话极少,但是,也是将每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的,傅昊天对左家父子俩极为的看不起,怎么会在这个当口上想要毁掉雅雅跟他的婚约,反而要支持雅雅跟左茂勋的婚约?
  疑问怕是出在左茂勋的身上。
  “嗯,枫哥,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解决的,我们最终会在一起。”傅雅又紧了紧双臂,想要将两颗心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感受着他此时的感受。
  两人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吻,水到渠成,那般的自然而理应如此。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危机感让两人的这个吻更加的深而带着十分的坚持,吻得激烈,都想要占有对方来达到真切地感受到对方是自己的目的。
  大床上,两人抵死缠绵。
  “枫哥,我们始终要在一起,我们谁都不能放弃,好不好。”傅雅满脸汗水、面若桃红,却还是紧紧地咬着嘴唇问着,身体也在不断地配合着他。
  雷子枫沉了又沉,扣住傅雅的腰肢,每次吐出一个字,都要抵达她灵魂的深处,“雅雅,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许给身下的爱人一个沉重的诺言,他便会为他这个诺言倾尽所有的努力来完成。
  “枫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傅雅也紧紧地拉着他,极力地想要拉住他,让他多停留一会儿,眸色中含着春色,却也带着那份不可攻破的坚持。
  雷子枫感受今天两人特别的合拍,体会到那种灵魂深处的交融,紧紧地抱住傅雅的身体,一起攀上那片天堂。
  今天他们做了又做,从床上到浴室,从浴室到大厅,再到厨房,凡是空闲下来的时间里,他们都不会忘记一件事情,便是做。
  就连傅雅睡过去,醒来后还感觉到他的存在,而她醒来后,它也苏醒了,又一番大战开始。
  只是,最后暮色还是来临,傅雅还是要回傅宅。
  最后的一场欢爱更是持久和歇斯底里。
  好似两人都想在今天这最后的一场欢爱里融入到对方的灵魂中,成为一体。
  ★◇
  洗完澡后,傅雅在衣帽间穿衣服,脱掉浴袍,穿上裤子后,又开始穿文胸。
  只是,在她穿文胸的时候,两条手臂从背后将她的腰身圈住,熟悉的气息从耳畔钻入鼻尖,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往后靠,靠在他的胸膛里。
  他感受着她肌肤的柔然,细腻,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嘶哑,还带着几分乞求,“雅雅,今晚别回去了。”
  他是舍不得,万分舍不得,他怕她前脚刚离开,他当即就思念她了。
  傅雅软在他怀里,只是,今天不能不回去,如若傅昊天知道她非但没有跟雷子枫打算断掉这份感情,反而跟着雷子枫坚守着,傅昊天怕是会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到时候怕他们两人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查清楚左茂勋的事情。
  “枫哥,我会想你的。”
  这句话代表着她还是要回去的,惹得雷子枫又狠狠地从她身后要了她。
  傅雅双手撑在衣柜上,感受着他所给予的疯狂,“枫哥,我们会好起来的。”
  雷子枫没说话,抱着她,感受着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思念她,他难以想象待会分开后,他会怎么疯狂地想她。
  傅雅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