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
作者:紫萱zixuan      更新:2022-08-26 14:44      字数:6192
  直到出了电梯,等到白山的车来,小奶包还在纠结着到底该去哪里。
  “白山,你带君铭先去新月广场,我有点事情要忙,先忙完那边,我就赶过来。”傅雅对下了车的白山说道。
  白山愣了愣,今天早上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吗?先休息睡一觉,而后便去新月广场给首长一个惊喜。
  “小星,你要去做什么事?”
  “去看一下小火,君铭就交给你了,今天新月广场的人很多,别让君铭走丢了。”傅雅嘱咐道。
  “那行,我是先将君铭送到首长那里去,还是带在身边,等你过来之后,我们再去见首长?”白山问道。
  在东海市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君铭是自家首长大人和傅雅的孩子了。
  “你带在身边,等我来了之后,我们再一起去见雷子枫。”傅雅想了想说道,这次他们回来没有提前和雷子枫说,为的也是要给雷子枫一个惊喜。
  要是让白山提前带着君铭去见雷子枫了,惊喜倒是有,不过,她没在场,看不到雷子枫惊讶的表情。
  “这样也好,你去看小火顺带也给我带句关心的话去。”白山补充道,虽然他和傅烈火认识也不久,不过,这个孩子他倒是挺喜欢的,而且,傅烈火还是傅雅的堂弟,怎么说,也算是认识的人的亲戚。
  傅雅点了点头。
  白山上了车,傅雅将小奶包送进车里,关上车门,便和坐在驾驶座上的白山挥手告辞。
  看着白山的车子离开停车场,傅雅走到自己的车位,这辆火红色的悍马是在她回来之后雷子枫送给她的,和她以前的那一辆外观看起来一样,配置则是重新组装的,性能十分的棒,从拿到这辆车开始,她还没有用过,今天正好派得上用场。
  在她刚倒好车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到白山的车又开了回来,她眉头微微皱了皱,而后停下车,头从车窗伸出去,看向后面白山的车,喊道:“怎么回事?”
  “小星,小君铭说要和你一起去看小火,我看,要不就这样吧,我们先去看小火,然后再一起去新月广场。”白山说道。
  “也行,你们下来,坐我的车。”傅雅挥了挥手。
  白山带着小奶包上了傅雅的车,傅雅开车离开了地下停车场,开往傅烈火所在的军医院,傅烈火所在休养的地方,早在东海市的时候,傅雅就从雷子枫那里打听到了,所以,过儿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就开到北冥军医院。
  进了医院,问到傅烈火所在的病房,傅雅他们三人便一齐赶过去了。
  看到小火的时候,傅雅的眼睛就酸了,因为此时的傅烈火脸上全部绑了白色的绑带,只露出两只眼睛,躺在病床上。
  傅烈火看到傅雅和白山还有小奶包,双眼中顿时就闪烁着亮光,想开口说法,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好扯动,因为嘴角周围也被泼了硫酸,此时也是上着药的,这些日子里他身体所需要的营养都是靠输液来提供。
  傅雅看到傅烈火想起身说话,急忙几步走过去,按住他的身子,道:“小火,别说话,我们来看你了,还有,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早上蒙锦凤的那通电话,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对傅烈火来说,更加是个好消息。
  “等 过些日子,我就请王医生来帝都给三娘看病,这次你放心,堂姐我是真的可以请动他了,你在这里也好好的养伤,别出什么乱子,我现在回到帝都了,一有时间就会 带君铭过来看你,你现在喜欢看些什么书或者杂志之类的,都可以写下来,告诉我,我会带过来的。”傅雅发现自己一开口,就收不住话了,好多的话都想说出来。
  小 火这次的事情不能告诉三娘,也就没有个贴心的人来照顾他,而他又只能躺在床上,只有眼睛能够看点东西,整天这样躺着的话,对身体也不好的,而且,没有事做 的人,整日就爱胡思乱想,想的还都是些不好的东西,越想,越让自己的思维进入一种郁闷的状态,循环往复,对身体的调养很不好。
  起初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是此时亲眼看到小火的状况才想起的,看来雷子枫跟她说的小火的状况还不错,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安慰的成分在里面。
  傅 烈火听到这个傅雅给他带来的这个消息,很激动,真的激动得不行,直接喊了一声,而后,傅雅就看见傅烈火嘴边的那些白色绑带浸染上了鲜红的鲜血,她赶紧按住 傅烈火,道:“别激动,别说话,我让君铭去给你拿纸和笔过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写在纸上,白山,快去喊医生过来。”
  白山话也没 回,直接冲出了病房喊傅烈火的主治医生去了,他作为士兵,而且,还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虽然从事的是文职,但是,他也见过不少的伤兵,但是,今天在这里见 到傅烈火,他真的是震撼了,在他的印象里,傅烈火是个帅气而火药味十足的大男孩,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傅烈火却将那层火药味全部褪去,脸部被绑带缠了一圈又 一圈,右胸口也是缠着绑带,不知道,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斗,让傅烈火变成了这个样子。
  起初在医院里他见到傅雅没有受什么伤,他也以为傅烈火没有受多少伤,但是,此时见到了,才知道,傅烈火受的伤可真的不小。
  小奶包也出去找护士阿姨要笔和纸去了,小奶包这般可爱,很快就得到了护士阿姨们的喜欢,笔和纸也很快就拿到手,回到了病房里。
  “火哥,你别说话,君铭现在认识的字可多了。”小奶包将笔和纸递给傅烈火,卖了把萌。
  傅烈火接过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谢谢’字。
  小奶包朝他露了个微笑,“火哥,以后我天天来你这里玩。”
  ‘好。’
  “火哥,你喜欢看什么电视,我带电脑过来,我们一起看耶。”小奶包继续问道。
  ‘只要是军旅方面的电视剧都可以,不过,你还是多给我带些动漫书过来,你火哥我最爱看的还是动漫。’
  小奶包丢给傅烈火一个鄙视的眼神,“都这么大了还看动漫,那都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才看的呢,我现在都不看了。”
  ‘小不点,请分清楚动漫和动画片的本质区别,幼稚园的小朋友看的是动画片,而不是动漫。’
  小 奶包挠了挠头,而后望向傅雅,对于这方面他还真不知道,而傅雅对此也不清楚,不过,她是知道傅烈火是很喜欢看动漫书的,六年前,也正是因为他对邓好墨的动 漫作品的喜欢,她带着他去见了邓好墨,却不料,那一次见面,却让小火差点儿丧命,那次的记忆对她来说,记忆犹新。
  “小火,你还是喜欢看推理类的动漫吧?”傅雅微笑着问道,此时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可是焦急万分的,白山都出去这么久了,小火的主治医生怎么就还没有到,虽然小火的嘴角只是出了点血,可谁知道那会不会影响到容貌,会不会留下疤。
  小火如今才十八岁,正是挥洒青春年华的时候,脸上要是留下点什么疤痕,那就十分不好了。
  ‘恩,推理类的,当然,智商得高点的,别拿那些幼稚园的小孩看的动画片过来。’
  “我陪着火哥一起看,今天我和妈咪回去就去买。”小奶包很小大人的说道。
  ‘好,有小君铭陪着一起看,肯定更好看。’
  “宝宝,你陪着你火哥在这里聊天,妈咪出去看一下。”傅雅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对自家宝贝儿子吩咐了一句,就出了病房,去找小火的主治医生去了。
  ☆、246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这么久了,白山还没有将小火的主治医生喊过来,傅雅也等不下去了,出了病房之后,寻了一个护士得知小火主治医生所在的地方,她便疾步走过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白山的声音,“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这里的医生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找人也不在,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不好意思,徐医生平时都很准时的,我现在就给徐医生打电话,您别急。”护士小姐声音温和的说道。
  白山挥了挥手,让她赶紧打电话,而后见到傅雅进来后,便将他过来之后的情况和傅雅说了一遍。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他们十二点下班,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哪里。”白山皱着眉头道。
  傅雅没说话,看着正在打电话的护士,而护士小姐被傅雅的眼神盯着,握着电话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心里无不在期待着那边的徐医生赶紧接电话,好在,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一接听,女护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徐医生,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一趟,特级病房01号的家属过来了,病人嘴角出血了。”
  “我现在……”徐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女护士面色一僵,尴尬而歉意的望向傅雅,道:“可能是信号不好,我再打过去。”
  特级病房01号里住的病人的来头可不小,他的亲戚肯定非富即贵,尤其是此时眼前站着的这个漂亮女人,她要是说一句话,还能让她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但是,她却一个字都不说,就那般的站着,冷冽的气场让她觉得整个房间都是一座冰窖,寒风冷冷。
  就在她继续要给徐医生打电话的时候,傅雅走到她身前,将电话从她的手里拿了过去,而后眉毛都不带抬一下的问道:“电话号码。”
  女护士愣了一秒钟,而后意识到是这个漂亮女人要亲自给徐医生打电话,她赶紧将徐医生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傅雅将电话拨了过去,铃声响了十多次之后,那边才接了电话,“什么事?”
  “你是傅烈火的主治医生徐炎祖对吗?”
  在电话那端的徐炎祖虽然还只听见傅雅的声音,但是,却也被这声音给弄得浑身一冷,让他不有自主的点头而恭敬的道:“是。”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小火这边需要你过来查看你一下,希望你能尽快赶过来。”
  徐炎祖刚想说好,但是,身边的女人摸了一把他的胸膛,还在发嗲的说着话,让他又想拒绝,只是,在他想拒绝的时候,那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让他要说出来的话都被哽在了喉咙里。
  “炎祖,都下班了,你还去干嘛,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要下班了,就是想让你陪着我去新月广场看阅兵仪式的,再不过去的话,那边的阅兵仪式就结束了。”女人撒着娇说道。
  “十一点四十,还没到下班时间,乖,你先过去,我忙完医院里的事就过来陪你。”徐炎祖将女人的手从自己胸前拿开,而后便转身回往军医院的方向。
  女人哪里肯甘心就让徐炎祖这般的走了,当即就追了上去,只是女人穿着高跟鞋,根本不能追上徐炎祖,只能跟在徐炎祖的身后喊着他的名字。
  “徐炎祖,我的脚崴了,好痛。”女人见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去,当即就身子一扭,坐在地上,双手握着右脚,梨花带雨的望着回过头来的徐炎祖。
  “你,哎……”徐炎祖又赶紧跑回来,抱起假装崴了脚的女人,“不是让你先去吗?怎么还跑回来。”
  “人家想跟着你一起去嘛,你不要回去了吧,都已经下班了。”女人双手圈着徐炎祖的脖子,继续撒娇说道。
  “不行!”徐炎祖当即拒绝,他心里越想,越是不安,特殊病房01号的病人是傅家的人,而且,还是雷子枫亲自送过来的,虽然他不知道给他打电话过来的女人是谁,但是,从那女人的语气里也听得出来,那女人不简单。
  抱着女人,徐炎祖便往回走。
  “那我就只好陪你去看看到底是谁连你下班的时间都要剥夺掉。”女人很是不爽的说道。
  傅雅和白山还有那名女护士在医生办公室里等着徐炎祖过来,大约过了十分钟,徐炎祖才过来了,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自然也有他的女人。
  而当那个女人看到傅雅的时候,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也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怎么是你!”
  徐炎祖将姜芙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也不管刚才姜芙说了句什么,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最后将目光定在傅雅的身上,说道:“病人只是嘴角出了血吗?”
  徐炎祖一边问的时候,一边去将衣架上的医生服拿下来,穿在身上,而后离开房间,走向傅烈火所在的病房,
  白山开口解释道:“小火因为太激动了,想说话,一不小心,嘴角那边的伤口可能就裂开了,然后出了血。”
  傅雅和白山跟在徐炎祖的身后。
  傅雅此时心里想着的是小火的事,也就没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刚才徐炎祖抱进来的女人身上,因为在那个女人跟她说了那一句很不礼貌的话的时候,她扫了那个女人一眼,见不认识,也就直接忽视掉了那个女人。
  姜芙见自己被忽视掉了,当即就站了起来,跑出了房间,追着傅雅她们而去。
  纪繁星,竟然让她在这里见到了纪繁星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是真的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徐炎祖,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去给他们看病。”姜芙大声的喊道。
  徐炎祖听到这记声音,头都大了,回过身去,见姜芙瘸着脚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让跟上来的女护士过去照顾她一下,而他便继续走向傅烈火所在的病房方向。
  “那是我的女朋友,在和我闹着别扭,你们别理会她。”徐炎祖向身边的傅雅还有白山解释道。
  “恩。”傅雅吐了一个字。
  徐炎祖进了傅烈火所在的病房,给傅烈火查看了一下情况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你们得做好准备,先前我说过的,不要让病人情绪太过波动,尤其是别说话,这一动,将伤口撕裂了,这些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拆掉,可能会留下一个小的疤痕。”
  听到医生的这句话,傅雅的心一紧,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并不是医生,对于这方面也不懂,小火的主治医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说小火的嘴巴处真的会留下一条疤痕。
  这可都是因为她,她不该一过来,就告诉小火那个消息的,要不然的话,小火也不会激动的想说话,从而导致嘴角裂开了。
  “不过,只是个小疤痕的话,以后等整个脸部都恢复之后,再进行手术的话,也是可以去掉的,只是,你们也知道,脸上动刀的次数多了,总归是不好的,所以,还是请你们这些亲属不要再刺激病人。”徐炎祖补充了一句说道。
  傅雅听到这句话,心里才舒了一口气,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容貌都是十分看重的,虽然很多男人都喜欢在身上弄点疤痕,来表现出男子汉气概,但是,也没有哪个男人希望在自己脸上留个疤痕来表示男子汉气概的。
  “多谢了,小火就麻烦你们多加照顾,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傅雅真诚的说道。
  徐炎祖嗯了一声,而后便让房间里的女护士去将拿一些他指定的药膏还有一些纱布之类的医用品过来。
  傅雅在旁边看着徐炎祖给小火处理伤口,小奶包拉了拉傅雅的手,傅雅低头看了看自家宝贝儿子,小奶包抬手指了指房门口,傅雅抬头望去,见房门口站着的正是刚才还在外面闹腾的徐炎祖的女朋友,只是,此时徐炎祖的女朋友并不是看着徐炎祖,而是望着傅雅。
  “妈 咪,那个大妈看着你的眼神好凶。”小奶包小声的说道,虽然这记声音在他的想法里是小声的,但是,因为此时徐炎祖在给傅烈火上药,房间里是极为安静的,即使 冲进来想要大吵大闹的姜芙也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而正因为这般安静,所以,小奶包的话被房间里的人听见了,尤其是姜芙也听见了。
  姜芙听见小奶包的这句话,这还得了,她原本就极为的讨厌纪繁星,而且,还听说纪繁星的儿子是雷子枫的,对纪繁星和纪繁星的儿子都是讨厌至极,此时,纪繁星的儿子竟然还喊她为大妈,当即就将她的愤怒导火线给点燃。
  “你说谁是大妈,你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了,说话都不会说吗?”姜芙知道徐炎祖最讨厌的就是在他就诊的时候有人在房间里大声喧哗了,但是,此时的她被一个小不点喊为大妈,心里的愤怒早就超越了理智,让她什么都不顾,就发泄了出来。
  “妈咪,这个大妈好凶,你看,真的好凶,我怕怕。”小奶包躲到傅雅的身后,双眼中露出恐惧,小小的双手紧紧的揪着傅雅的衣摆。
  傅雅可是个疼儿子的主,刚才这个女人对她大呼小叫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对她儿子这般的大呼小叫,当即就冷冷的说道:“我儿子哪里说过你就是那个‘大妈’了?是你自己对号入座,还要来责怪我儿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