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兰这边手机响了，悄声退出去，在外面接电话。
  叶瑟后来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你二伯这不是正好就职总统嘛。我和你大伯母二伯母一起筹备了一个画展，主题就是以一些年轻人的画作为基础，也是为了鼓励大家能努力追梦。
  这画展其实只是慈善拍卖会的一部分，画展总共会持续二十天，之后会选出一些比较有潜力的画作，然后拿到慈善拍卖会上，这也算是给年轻人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叶瑟点点头，“画作方面，我不太懂，不过我一个外行人，觉得你们这样的操作还是很值得期待的。特别是这样做，也等于是给了很多后辈机会。”
  叶舒兰点头，“你说的没错。画展下个周五将会正式开展。也就是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刚刚我接到了残联的一个电话。”
  “什么意思？”
  “他们推荐了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说是在绘画方面很有天分，而且因为这个女生是先天的小儿麻痹症，不能走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很不容易。”
  叶瑟挑眉，听这意思，像是要打感情牌了。
  “那您看过她之前的画吗？”
  叶舒兰点头，“看过。这方面，你二伯母是行家。她看过之后，直接就说不行。画作的技术上有欠缺不说，主要还是以临摹为主，没有自己的作品，无论是构图还是从审美上，都无法引起人的共鸣。”
  叶瑟听明白了，这是被二伯母给否了。
  “那，残联还给您打电话的意思是？”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希望我们看在这个孩子也不容易的份儿上，给她一个机会。”
  “妈，这个画展你们筹备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月了。其实，从最早开始选址算起的话，时间就更长了。现在所有的画作都已经入围，展馆也都已经找人设计好了最佳的排列悬挂方案，这个时候，凭空再多出一幅画来，实在是让人为难。”
  “我明白。那他们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推荐过来？”
  “谁说不是呢？况且，我们这次选出来的作品里，有两个都是身有残疾的艺术家的作品，还有一个是智障儿童的作品，不能说我们不关注残疾人。可是这个许慧，实在是让人有些厌烦了。”
  “许慧？”
  “哦，就是那个坐轮椅的大学生。”
  “哦，您见过她？”
  “见过一次。也就是前天。她们校长带着来找我的，我和艾云看了作品之后，当场就拒绝了，并且也明确表示，画展已经准备就绪，不可能再有新的作品入选了。”
  叶瑟挑眉，“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是呀。这个许慧，当时表现地倒是还像有一副傲骨的样子，可是转头就找到了残联。听说，这个女生还常常做直播，长的倒是漂亮，可惜了……”
  话没说完，可是叶瑟大概也懂了婆婆口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