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者:清越流歌      更新:2022-08-26 18:19      字数:8232
  做完全身消毒,权志龙这才进入了病房,近距离看着病床那张毫无生机的脸,脸色甚至比白色的被单还要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权志龙心中一痛,坐在景荣旁边,拉起她的一只手,自己整张脸埋了进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权志龙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张井然没有去看她,或者他晚去那么一两个小时,是不是他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再也看不到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好不好,也不需要纠结到底该不该对不起他们的孩子……权志龙真的无法想象,彻底看不到她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难熬,又或者他到底能不能熬过去。
  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为爱生为爱死,可是却连投入的时候都没有过,更别说爱,更别提欲生欲死了,到了觉得自己成熟的年纪,在以为自己不会爱的年纪,却突然这样疯狂了一把,爱到没有自己,爱到可以生死相随。这或许就是世事难料吧。
  虽然权志龙在说服主治医生的时候,是那么的自信霸气,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只是想找个机会近距离的看看她而已,只是想尽可能陪在她最近的地方,与她相依偎,告诉她不是一个人,他永远都在她身边。
  景荣依然没有醒来,即使权志龙整张脸埋在她手里,灼热的水珠把她的掌心都打湿了,她也依然没有知觉,权志龙平复了心情以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即使没有任何回应,即使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听到,他也一直在说,自言自语也好,从下午说到晚上,说到窗外一片漆黑,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也不知道黑夜持续了多久,权志龙最后是被张井然不由分说的叫了出去的。
  在病房旁的小休息室内,张井然难得没有了笑脸,有些压迫感的说:“快点吃饭吧,吃完饭回去休息,社长现在成这样,你要是又倒下了,谁来照顾她?”
  权志龙听到张井然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反驳,结果听到他说完,却又沉默了,想了想,他说道:“我就住这里吧。”
  “开什么玩笑,这里条件这么简陋!”
  其实一点都不简陋,只是对方是大明星,张井然觉得还是小心为好。只是权志龙铁了心,他回头看了眼景荣病房的方向,说:“她都能忍受得了,我有什么不行的,再说了,不守着她我放心不下。”
  张井然想了想,还是点头了,幸好郑允浩去了日本,不然这个时候还真不好说,“对了,权志龙xi,听说下一场演唱会是在吉隆坡,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权志龙握着勺子的一顿,点头说道:“后天吧。”
  “那就好。”张井然似乎是松了口气,“有你在,我们也放心许多,毕竟社长她……”
  权志龙一整晚没回宿舍,听说也没回家,把队友们给好奇死了,大家都知道他昨天提前回来是为了去看景荣,以为经过薛家这件大事,他们两人握手言和,从情人过渡到好朋友的节奏,于是也没有多问,但是现在一看人都不回来住,而且昨天晚上电话也打不通,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节奏,可是旧情复燃也不应该啊,毕竟景荣跟郑允浩还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小伙伴们倒没有好奇太久,睡觉睡到自然醒后,慢悠悠的吃了午餐,然后收拾行李,是的,昨天刚回来,他们今天就要出发去吉隆坡,虽然是明天的演唱会,但有个发布会要召开,所以他们不是特别好奇,等到了机场与权队长汇合的时候,再具体问清楚就是了。
  结果top他们到了机场,并没有看到权队长的身影,连经纪人金南国也没看到,胜利忍不住问自家经纪人:“哥,志龙哥怎么还没来啊?马上要登机了!”
  “你们不知道?”胜利经纪人一脸诧异,“志龙哥向社长申请明天过去,让咱们先去。”
  “为什么?!”在场的人全都诧异了,权队长可从来没有这样掉链子过,或许这次事情有些严重啊,而且想也不想都知道应该跟景荣有关了,太阳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眼底有着很明显的担心。
  胜利经纪人爆了一个料后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有急事吧,志龙一般不会这样的。”
  top的经纪人笑了,看了他们一眼,凑过来十分小心的说:“志龙跟南国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南国旁边,好像志龙那边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实在走不开……对了,听声音好像是在医院,因为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讨论病情什么的……”
  太阳忙问:“那是因为家人还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top经纪人说完,看了眼前面,说道,“在登机了,走吧。”
  于是大家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好奇,拎着随身物品准备登机了。
  景荣完全没有要清醒的迹象,权志龙确实不放心离开,就算他守在旁边也于事无补,但至少能图个心安,权志龙从来公私分明,而且是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才短短两天时间,已经第二次阴奉阳违了,第一次金南国帮着他瞒着公司回首尔,可杨社长哪里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他实在不容易,并且也没惹出什么事来,才睁只眼闭只眼答应了,第二次却光明正大的求到他面前来了,杨社长听到权志龙再一次为了景荣,要请假不去今天的发布会,便有些气愤。
  也是,一向最乖巧听话的孩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事,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杨社长自然无法忍,只是权志龙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孩子,现在更是他们公司的一个金字招牌,于公于私,杨社长对权志龙都是不一样的,甚至有人说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父子”,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在看到自家孩子这个样子,杨社长也忍不住心酸,进而勉为其难答应了他这个要求,但同时杨社长也放话了,像上次偷偷从菲律宾跑回首尔的事情不允许有第二次,而且明天要开吉隆坡的演唱会,他必须一早飞过去和大家集合!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又一次把龙哥虐哭了,所以为了惩罚我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卡文,真的不好意思啊┭┮﹏┭┮
  今天二更泡汤了,我明天补给大家,让大家等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看完文都去睡吧,晚安!
  哦,走之前再来挂土豪——
  等更的人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3-18 17:24:46
  八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8 13:22:33
  黑猫牛奶1230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8 09:13:52
  腐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8 09:03:56
  茶色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8 07:16:31
  谢谢妹纸们哟,撒拉嘿!
  第106章 自杀杀的一百种方法
  第106章 自杀的一百种方法 第106章 自杀的一百种方法
  26号,在日本做宣传的郑允浩,一结束通告,扔下经纪人和忙内去跟主办方应酬,他自己便连夜赶了回来,景荣从24号到现在还未醒,虽然医生检查过她的身体,表示没什么问题,甚至能够保证景荣就算再沉睡几天,她的身体机能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专家组这几天观察和讨论,也越来越倾向于是景荣心理上不愿意醒来导致的,正在和心理医生一起探讨解决方案。
  在医生看来情况越来越明朗,可是景荣的亲友团却很不是滋味,意念抢到能控制身体的地步,死亡对她而言到底是 多么大的执念,她到底是有多不愿意活着!按照这个趋势,就算这一次救活了,她以后是不是照样继续把杀死自己当人生目标?!
  在这个所有人的不免胡思乱想的时候,郑允浩绝对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多,首先,他是景荣名义上的未婚夫,虽然还没有宴请和仪式,可大伙儿都已经默认了,他们自己也早就确定好了,如今景荣因为父亲去世而受不了打击自杀,他这个做未婚夫的应该显得很失职吧?郑允浩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比权志龙差些什么,他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自己也同样可以,然而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他却渐渐没有自信了,甚至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现在站在自己这个位置的是权志龙,她还会自杀吗?同样还会生无可恋吗?
  或许结果会变,郑允浩已经知道了,在景荣失去理智、性情大变,甚至有些癫狂到让人无法靠近的那一次,他们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不管怎么急怎么试探,她连见他们一面都不乐意,是权志龙让景荣恢复正常的,尽管在权志龙离开后她又选择了自杀,可至少那段时间,她是真正切切的恢复了理智和一切,不然也不会麻痹到她身边的人了,连张井然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都觉得他的担心那么匪夷所思!
  其实郑允浩在收到权志龙的短信时,也觉得匪夷所思的,他还是不肯相信景荣能够做出这种事,那已经不是逃避,而是懦弱了!而在这天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会跟景荣挂钩。
  况且景荣不但对他特殊,他们……还有个孩子。郑允浩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却不得不想,是他的出现,让她觉得为难了吗,是不是放她和他在一起,她会快乐一点,会觉得人生还有希望?
  郑允浩一下飞机,就往医院奔去,他看到了权志龙,才短短一天半时间,这位跟他不相上下的人气天团队长,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了,本来就瘦,没有休息好的脸色看起来更是惊人,苍白而虚弱的脸色,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郑允浩强压下心里的惊讶,不动声色的朝他打招呼:“权志龙xi。”
  “前辈。”权志龙规规矩矩的鞠躬,在看到郑允浩的时候,一向闪着火花的眼底也没了任何情绪,就好像整个人随时都可以随躺在病房里的人而去,如行尸走肉一般。
  怵目惊心!此刻郑允浩只能想到这一个词,虽然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喜欢的那人现在生死不明,郑允浩觉得对自己而已,是紧张煎熬比痛苦更多的,他怕的是景荣不醒来,所以煎熬,怕她拖得越久清醒的可能越低,所以紧张,而权志龙完全比他严重多了,他是痛着,景荣痛他比她更痛,所以景荣还没醒来,他已经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郑允浩在心里浅浅叹息,何必呢,就算景荣知道这样,又能好过了吗?说到底,也是两人的爱情观不一样,郑允浩很不能理解权志龙这种为爱疯狂到没有自己的状态。当然了,也可能是他爱的程度还不够深。
  郑允浩抛开满满的心事,站到病房前,透过小窗口往里面看了好几眼,却一直看不到人,他回头问权志龙:“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很大可能是她不愿意醒过来,正在和心理医生共同探讨。”
  郑允浩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问:“马来西亚的演唱会,你不打算去了吗?”
  “不是,他们今天过去宣传,我明天再到。”
  “哦。”郑允浩点头,便无话可说了,沉默的气氛蔓延出几许尴尬,忽然权志龙又对郑允浩说,“前辈,能聊聊吗?”
  “嗯?”
  景荣依然在黑暗中,并且有着自己的意识,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渐渐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死,毕竟这个情形很有些奇怪,近乎诡异的奇怪,而且她在意识涣散的时候,好像能听到细微的声响,貌似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但是当她集中精力去听,却又发现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好像她在空寂的地方待得太久,已经出现幻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不想把自己生生逼疯。但是一次是错觉,两次是幻听,已经无数次了,而且那人的声音也似乎有些熟悉,景荣觉得这或许真的不是幻觉,她的确听到了人声!
  想到那个稍显熟悉的声音,景荣第一反应就是她父母——难道她成功了,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只是昏迷了太久没办法一下子清醒,要等适应了之后才会醒来?这样想着,景荣难免有些激动,于是干脆清空思绪,什么也不去想,就这么沉浸在黑暗之中,感觉却越发清晰了,好像是医生旁边还有其他说话声,然后她又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脸上有温热一闪而过,好像是拧干了的毛巾贴过肌肤的触觉,她依然听不清旁边之人说得是什么,因为感觉那些人离她有些许距离,离她最近的这人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用毛巾擦她的脸和手,以及脖子的部位。
  不知怎么的,景荣觉得有些熟悉,对方握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却是很熟悉的触觉,好像这双手她握了无数次一样……渐渐地,耳边传来水声,随后又没有了,她却感觉眼前有什么挡住了一样,虽然是在漆黑的世界中,却依然能感觉外界有什么,就好像她躺着的上方,出现了一个人,还有灼热的呼吸喷过来,她的感官敏锐到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了,随后,一个灼热的触觉,贴在她冰凉的额头,然后对方是对方贴在自己耳边的声音,近乎哀求:“等我回来,亲爱的,一定等我回来……”
  权志龙亲手伺候完了景荣,在病房外经纪人叠声的催促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终于转身出去了,此时病房里就他们两人,权志龙转身的时候,谁也没发现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那人,如蝶翼一半纤长漂亮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十分美丽的动作。
  “志龙,我们必须走了,万一赶不上航班,就完蛋了。”
  权志龙点头,愧疚的看向金南国:“麻烦哥了。”
  金南国见他憔悴的样子,顿时什么埋怨都没有了,微微有些心酸。旁边的主治医生看着权志龙:“真是挺遗憾的,病人越来越有生命的迹象,如果您能继续陪着,说不定很快就能醒来了。”
  “我明天结束了行程,会尽快赶回来的。”
  “这倒不用,病人情况稳定,短期内不会有大危险,您安心工作吧,有情况我会让特护及时通知您的。”
  “那就麻烦您了。”
  权志龙前脚刚走,主治医生打算再看一眼病人,结果就惊呆了,景荣清醒了!这对整个医院来说都是极其令人高兴的,一向清冷的这一楼,来来去去的人,热闹极了。
  景荣刚挣开眼,就知道自己没能成功回去,于是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医生例行公事的大致检查了一遍,便匆匆回办公室去分享好消息了,留下两个专业的特护看着貌似极为不悦的景荣面面相觑,难道大家之前推测的没有错,病人醒来后很有可能继续自杀?
  这样一想,特护们觉得自己任务艰巨了起来,而景荣虽然沉寂在失败和痛苦当中,也不忘检查周围的东西,结果任何刀具瓷器之类一切可以自残的工具都没有,她便知道了医院的防备,景荣忍不住狂霸拽的想,如果她真的想死,谁能拦得住?
  然而想在经过严格训练的特护们面前找这样的机会,真的有点难度,那是后话了。
  景荣刚清醒过来,亲友团第一个得到了消息,这么早,张芝尧和崔颖亚估计是在睡觉,两位风华绝代没化妆从不出门的大小姐,这一次什么都没打理,披头散发邋邋遢遢的就来了,比他们慢一点的是郑允浩,他家离医院近些,却是好不容易说服了经纪人给他两个小时,他才出门,最后到的便是张井然了,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个已经在机场路上赶的权志龙,所有知道景荣情况的人,都到齐了,只是到齐了也没办法,因为景荣根本不打算见他们。
  几位大小姐大少爷拿景荣没办法,只能拉着医生出去了,崔颖亚最先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要我们见她?!”
  主治医生对这两位脾气特大的大小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不再斟酌,直接有什么说什么:“这位小姐,虽然病人已经清醒了,但并不代表她就脱离了危险,据我们观察研究所知,病人依然没有放弃自残的念头!”
  在这个情况下最理智最清醒的,依然是张井然,他冷静的问:“怎么说?”
  “因为从病人清醒后的第一反应来看,她一点都没有新生后的愉悦,似乎很有些失望,然后她又十分认真的打量了病房的环境和摆设,我大胆推测她是在寻找工具或者方案,最后,她拒绝见你们这些最亲近的人,这个行为跟她没放弃的那个念头十分吻合。”
  听到这里,连张井然都沉默了,反而是郑允浩问道:“那么,有什么办法吗?”
  “我们特护会二十四小时跟随病人,不让她落单,应该就不会出现危险,至于其他的,今天暂时再观察一下,如果身体各项机能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到时候再请权威心理医生过来替病人开解治疗。”
  张芝尧问:“为什么还要先观察,不能直接请心理医生过来吗?”既然是心病,自然是要找心理医生才行的,张芝尧觉得一刻都不能耽搁,就连张井然也表示赞同,毕竟以景荣的智商,她要是真时刻抱着那个念头,想甩开特别护理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看她前天骗过他们的时候,有多精彩!
  主治医生苦笑:“我们也想,只是现在病人心理戒备极强,就算心理医生过来也于事无补,必须让她先冷静下来才行。”
  这样一说大家都能接受了,只是郑允浩沉吟了片刻后,问道:“请问你们打算派几位特护跟着她?”
  “两位。”
  张芝尧和郑允浩不约而同的说:“请再加一位吧。”
  “没问题,几位还有其他不放心的吗?”
  “那就请回吧,这边有情况随时通知你们。”
  虽然特护很及时的通知了权志龙,但是对方火急火燎的从医院赶到机场,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过安检登机这些,等他们坐到位置上,飞机就要准备飞了,权志龙这是拿出手机看到那条短信,想下飞机也来不赢了,旁边的金南国看着他很有些焦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又怎么了?”
  “哥,她醒了。”
  金南国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不同于权志龙的担心忐忑,金南国马上露出一个笑容:“那就好啊,证明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下你不用担心,好好准备演唱会吧。”
  权志龙点了下头,还想说什么,金南国已经伸手过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不由分说的道:“看你现在这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扯着在飞机上先休息下吧,万一彩排的时候撑不住,可没人救得了你!”
  景荣确实没放弃那个念头,说她偏执也好,执拗也好,她就是觉得自己死了以后是可以回家的,当然就算回不了家,至少她努力过,死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可是她发现身边有三个特别护理跟着以后,行动严重受到了限制,如果是一个两个人,她觉得找个空隙的时间还是很有可能的,可是三个人,难度便直接加了几倍。当然景荣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她醒来后的第一天什么也没做,躺在病床上,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拒绝见任何人,只是拒绝配合医生的问题而已,其他真的很正常,这倒让护士们有片刻的放松了。
  吃过晚饭,景荣提出要去楼下散个步,护士们表示人多杂乱,建议她刚刚清醒,还是在病房里休息比较好,景荣直接拉下了脸,这是她清醒后要求的第一件事,护士们难免有些紧张,但是看她那张严肃的脸,也是有些心虚的。
  “照顾病人,难道病人连人身自由也没有吗?”
  景荣说得有些严重了,再说都知道她现在是医院最大的股东,也就是boss,所以她的满意度直接关系到护士们的饭碗,谁也不想太得罪她,但是景荣冷不丁要提出出去,这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护士们还是尽可能的劝阻着,景荣却不领情,她看了眼三人,冷笑道:“你们是怕我自杀吧?如果我真有那个念头,你以为你们拦得住?”说着,景荣环顾了四周,“这周围哪里不是坚硬的地方,古代撞木柱子都撞死人,更何况墙壁,你们说呢?”
  景荣这样一说,倒把三个妹纸唬住了,大家对视一眼,终于妥协了,三个人护眼珠子似的跟着景荣下楼去,结果景荣也确实只是散步,只是看医院里的风景,也不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并且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也不用大家提醒,自己要求要上去了。
  特别护理们松了口气,心中紧绷的那根神经,倒真的有些放松了下来,她们觉得,景荣不吵不闹,按时吃饭,还愿意下去散步,大概是有些缓和的征兆了,至于她从不跟她们说多余的话,依然拒绝见亲友们,她们便只当她还是有些没想通,等明天心理医生一开解,大概就没多大问题了。
  bigbaang在吉隆坡的演唱会,一如既往的成功,权志龙昨天没有来开发布会,已经让主办方有些不乐意,所以演唱会结束后主办方提出要庆祝,他们便没有理由拒绝,不管心情如何,权志龙表面上还是很面面俱到的,除了脸色有些不太好,倒没人看出来他最近发生了大事。
  当然这并不包括队友们。
  结束完庆功会,权志龙率先回到车上,其他人陆陆续续上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景荣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权志龙直接找到了今夜值班的特别护理,自然医院保证是24小时,自然晚上睡觉时分也不能松懈。
  这位特护小姐在电话中这样说道:“病人今天状态很不错,吃饭睡觉治疗这些都很配合,只是不太说话,但是看她样子并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虽然依然拒绝见探视者,可是到晚上的时候,在我们护理的陪伴下她还在楼下散了一圈步回来,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放弃求生的念头,应该很容易走出心结的,您别担心……”
  听特护完全乐观的形容,权志龙不见得有多高兴,反正她的状态只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谁说他都不会相信,倒不是担心别人骗他,而是他怕对方也是被迷惑的人之一,具体参照精明的张井然,在景荣面前照样没有招架之力。权志龙只相信自己,因为他绝对了解她。
  当然这只是他心中所想,不会直接跟人家特护说“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们说的,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他”这种霸气侧漏的话,于是很委婉的提醒道:“虽然这样,还是希望能再多注意些,毕竟小心无大错……”
  “知道的,您放心吧先生,我们都是专业的!”
  “那就好,太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